到了晚上,四周点起了火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蒙古族人热情地表演了赤身搏斗,场间喝彩一片,热闹非凡。

哈布尔和他的祖父哈日莫齐坐在上首,野人在一旁陪酒。

他察觉到哈日莫齐对他没有那种龌龊的情谊,也放开了和哈日莫齐称兄道弟,喝酒畅聊。

景怀玉坐在哈布尔下首第一个位置,与白薇的座位挨着的,他注意到白薇仍然心不在焉的。

他英俊的眉目在火光下逼人的夺目,他抬起下巴,冷冰冰嘲笑:“怎么,不喜欢看肌肉男了?”

白薇斜了他一眼,叹气,闷闷地喝了一口酒,酒水才入口,她又觉得太辣了,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喝下酒水,她辣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还是生生逼了回去。

景怀玉这才注意到她好像有心事似的,收敛了戏谑的神色,问:“怎么了?”

白薇还是不答,她满心里想着,自己没有女人味这件事。

女人味是什么东西?

是不是因为她没有这个东西,所以景怀玉和宋雅风都不喜欢她?

她又长长叹气一声。

没有这东西,是不是以后自己找谁都生不出小孩啊?

景怀玉漆黑的眸光忧虑看了白薇一眼,正欲问一下她,又被哈布尔喊住。

“牛公子,来,我敬你一杯,明日你要的马,我一定给你备好!”

景怀玉转过头,看向哈布尔,唇边勾起,淡淡笑着,对着哈布尔抬了抬手里的酒,随后一饮而尽。

哈布尔哈哈大笑,兴奋说:“牛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来!再喝!”

景怀玉淡淡笑着,他倒酒,看向身旁,发现白薇已经不见了。

......

白薇一个人慢慢踱步,她脑子有点晕,出来吹吹风,散散步。

女人味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她坐下,抱着膝盖,撑着脑袋,看着天空璀璨的群星。

草原上的星星很多,以后回去了大概是看不到了。

她想着,回去以后,还要不要帮景怀玉呢?

说实话,那只巨型屎壳郎实在是太厉害了,她有点不想蹚浑水。

她的小命只有这一条啊!

可是,她又微微有点放心不下。

她在他身边,或许多少能帮上点忙。

她突然笑了,怎么感觉和大家伙待久了,如果真要分别,还有点舍不得了呢。

“你在这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熟悉的嗓音。

白薇看向身后,那人气质华贵沉稳,是景怀玉。

景怀玉坐在白薇身旁,缓和了语气,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白薇看着景怀玉漆黑的眼眸,还是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女人味?”景怀玉喃喃,“谁说必须要有女人味?”

白薇叹气:“耿叔他们说的,一个女人没有女人味,男人就不会爱她。”

景怀玉低低笑了,他盯着白薇,无奈摇摇头。

他伸手,揉了揉白薇的脑袋,低低念了一声:“笨蛋。”

白薇不满,挣扎弄掉他捣乱的手,“你才笨呢!”

“以后不要听耿叔他们的话了,他们说话不靠谱。”

白薇努嘴,心里想着,耿叔和野人虽然不着调,其实有时候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闭眼。”

“什......什么?”

没等白薇反应过来,白薇就看到景怀玉那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他闭着眼,白薇只看到他细密漆黑的睫毛。

下一刻,白薇整个人僵硬住了。

景怀玉扣住她的脑袋,闭着眼睛,在吻她。

他先是轻轻贴上白薇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吸吮,爱恋辗转,从未有过的温柔细致。

然后松开,睁开眼,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带着侵略性的情欲,眼尾红红的,一片潮湿。

白薇心脏咚咚直跳,她呆呆愣愣看着景怀玉,不知所措。

景怀玉扣着白薇的脑袋更往前一步,舌尖探入,白薇没设防,被他侵略掠夺。

他勾搅住她的唇,相互舔弄,他的下齿轻咬她的唇瓣,白薇吃痛,随后被他更加深入的吮缠。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白薇心想,他的唇里满是淡淡的酒香,醇香绵长,让人沉醉。

白薇睁眼,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耸垂着,下一刻,他也睁开了漆黑的情欲满满的眼眸,欲沉灼热地盯着她。

他轻拂白薇的眼眸,示意白薇闭眼,白薇感觉到眼睛像有羽毛略过,痒痒的,她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景怀玉扣着她后脑袋的那只手越发用力,把她按向景怀玉的俊脸。

然后他吸吮更加用力,舌尖放荡地在白薇嘴唇里攻城掠地,势要把白薇的味道全部一滴不落,全部品尝一遍。

......

事毕,景怀玉渐渐松开了白薇。

白薇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此时终于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吸气,仍然有点茫然。

景怀玉这是干什么?

景怀玉的嘴唇上还有亮亮的银丝,他目光火热,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盯着白薇。

野性未列,天然的放荡。

白薇只觉得景怀玉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细细拆解吃了似的。

景怀玉看着白薇脸颊上的绯红,耳尖也艳红一片,只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勾引,是最直白简单的春药,直勾勾在勾引他。

他深呼吸一口,按下自己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摸了摸白薇的脑袋,声线低低的,充满磁性,说:“别相信耿叔他们说的话,你很有女人味。”

白薇咬着唇,低着头,眼眸垂下,闷闷嗯了一声。

她的心仍然咚咚咚跳个不停,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大着胆子,又抬头看了一眼景怀玉,发现他的眸光仍然是那么直白赤裸,充满原始的欲望。

她连忙又低下头,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

景怀玉看着她的傻样,低低笑了,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又揉了揉白薇的脑袋,“回吧,早点休息。”

白薇挠了挠脑袋,憨憨答道:“哦。”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白薇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床上,心依然咚咚咚跳个不停。

景怀玉,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吻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