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消失了许久的任安,摇着折扇,从门内进来了。
看见他,原本喜笑颜开的苏玹,立马将脸拉的老长,恶狠狠的瞪着他,本来放到一旁的宝剑再次提到手中。
察觉出气氛不对,秋暝赶紧找借口离开:“那什么,我忽然想起,今日为了参加你的宴会,我早课还没做呢,就先走了哈。”
苏玹虽拉着脸,但听见秋暝要走,还是耐着性子嘱托道“好,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若是那些人还敢找你麻烦,你便将我之前赠与你的纸鹤放出,我看到后立刻便能赶到。”
“知道啦!”对着任安再道一次告辞。
任安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苏玹的怒火,依旧满面笑容的回礼,接着满面笑容的并起二指,轻巧的接住苏玹剑锋。
“哟,这么大火气呀,是因为我没去参加你的成人礼吗?”
“说话不算话的骗子,无耻之徒,!明明说了要将灵石影像销毁,今日却又将那画像送入大殿之中!”
“灵澈你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的信任吗?灵石影像我确是早已销毁了啊。”
“那那两张画像你怎么解释。”苏玹怒意难消,依旧剑尖直指任安。
任安像是不顾死活的向前迈步,苏玹脑子还未反应,身体却是下意识就要收剑,任安抓住这个空隙,拨开宝剑,来到苏玹面前。
“灵石影像虽可除,”
任安一边说,一边抓起苏玹一只手,将宝剑取过,扔到一边,上半身无限倾斜向苏玹靠近。
而被压迫的苏玹,也只能被迫往后倒,直到躺倒在书案上,瞪着双眼无措的看着任安,不晓得他又在发什么疯。
“可灵澈在我心里留下的那些,却是怎么都忘不了。”
听到他后面这句话,苏玹看着他贴过来的大脸,因嫌弃而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什么玩意儿?他又吃错什么药了?真的受不了一点儿。
将被任安攥在手中的那只手抽出来,抬手就是一拳。
任安好像早料到了一般,在他出拳瞬间后退一步站直。
“嗯?这是什么?”抬起手腕时才发现,任安不知何时在他手腕上套了一个黑色的镯子。
镯子较宽,因此并不显女气,通体乌黑,像是上好的墨玉雕成的一般,里面渗着一丝金色的液体,随着手腕的转动缓缓流动。
“这是归心。”
“归心?你把你的本命法器给我干嘛?还搞成这个样子?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是给磕了碰了可怎么办?赶紧拿走!”
苏玹一边说,一边着急的往下摘,却摘不下来,镯子只比他的手腕粗一点点,除非把手剁了,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神界之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后,通过特定的考验,经过圣水洗礼之后,都可到神界神殿,觉醒本命法器,觉醒之后还要签订契约,从此,法器的命运便和这人紧密相连了,器毁人亡。
当年三人一同前去神殿的时候,苏玹觉醒了一把拂尘,起名倾心;秋暝觉醒了一条白绫,当时便十分嫌弃的说不吉利,到现在别说是用了,便是连名字也没有取;而任安,居然罕见的觉醒的两样,分别是一弓一箭,弓为离思,箭为归心。
前面都说了,这法器是同所持之人性命相连的,所以当时人们都猜测,或许这预示着任安有两条命?
但猜测毕竟是猜测,总不能为了证实猜测让任安死一次吧?因此此事也渐渐被众人遗忘。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愿意给你,肯定是因为你比他更重要啊!别白费力气了,我戴上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摘下来?”
说完之后,任安被苏玹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的略微尴尬,摸摸鼻子道:“开玩笑,开玩笑,只是我实在不知道给你送什么生辰礼才好,看着归心色泽不错,就拿过来小小的改造了一下。”
“我不要,你解了!”
“唉?别呀!我在上面施了咒,戴上之后,任何人都拿不下来了。”
“好了好了别瞪了,归心可结实着呢,再不济我不是还有离思吗?你就放心好了~”哄了半晌,直哄的口干舌燥,苏玹也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