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萤萤躺在床上无心睡眠,来到青岚国快大半年了,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认识了阿瑾、阿辞、莫云舟、毒狐狸还有楚钰这些奇人义士,她的生活也算是多姿多彩了。虽然有时候是比较麻烦,但他们都是对她最好的人。

翻了个身,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狐狸精有没有睡着……”

“是不是想我了,色色。”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酥到骨子里的话音。

她惊得转身,看见南风瑾那张近在咫尺妖娆美艳的脸。

“啊!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狐狸精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的,明明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争吵她锁了门,还顶了张桌子。

阿瑾温情脉脉的望着她,“我知道色色一定想我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他好温柔,可……为什么眼神却邪得贼亮贼亮的!

桑萤萤还没反抗已经被他一把捞到了怀里,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灼热的吻。

不及的抗拒是怎么被他的嘴唇所吞咽,只记得这个吻那么长久、那么醉人,她贴合在他胸膛上,原本想推开那炙热身体的手转而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颈,被幸福和甜蜜所迷惑了。

柔情地低声呻吟出声:“别……狐狸……”

他不听,仿佛要将那许久前地离别之苦都给补偿过来,吻得越发狂野、急骤。到了后来,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她圆而软的腰身,滚烫的唇顺着她的下巴、脖颈,一路往下细嗦的吻着。

当那种灼热的,湿润的触感舔噬在自己的锁骨上时,桑萤萤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睛不由自主的闭起,酥软的享受着他的撩拨。

“色色……我爱你,别离开我……”她的回吻让他浑身打着颤,她的接触将他所能保持的理智全都给丢了。

阿瑾……他的话语为什么这么痛心……是因为她么……

“我不离开,会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保证……”她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上。

美眸似醉了,他的指尖滑入衣襟。

“不行……狐狸精……不行……会,会听见的……”桑萤萤想到了隔壁的阿辞和楚钰,她不想引起他们的怀疑,毕竟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两个武功高强的人的耳朵。

“听见又何妨……你不喜欢么……瞧你……都这么想我了……”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挥之不去的诱惑着她仅存的意志。

他一定是故意的,桑萤萤仿佛听见隔壁有茶杯碎裂的声响。

窗棂外的月儿悄然升起,洒满了一室的羞涩。乌黑的发丝相互缠绕,结成一个个同心圆散乱在雪白的枕巾上,画出旖旎的绚烂……

“色,我以为你不再和过去那样爱我了……我很怕……从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如此害怕过……”

阿瑾吻上她的发顶,见她抬头认真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瞧着我。”

桑萤萤出神的望着,说:“狐狸,为什么你比我还好看呢……”

他讶然失笑,“因为那样才配的上我的色色啊。”

“不就是咯,这么出色的男人,我干嘛不要。”桑萤萤笑着啄了下他嫣红的唇瓣。

他一怔,立刻欣喜的抱紧她,“色……”

“狐狸精,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们偷偷溜走好不好,然后游历大江南北,替你生一堆小狐狸……”

桑萤萤翻身躺在他身边,向往的笑说。

阿瑾支撑起手臂,手抚上她的脸颊,惊奇的问:“色色,你真的……真的愿意……”

“愿意什么?”她温柔的笑。

他低头,埋入了她的颈窝,“色……我很感动,真的……我想要我们的小狐狸……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桑萤萤抱住他,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沉迷于轩辕景域的邪魅霸道,伤心时得到莫云舟的呵护,遇难时阿辞的相救……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虚幻吧,她心里最爱的始终只有怀里这只惹人疼、惹人怒、惹人爱的狐狸精。

他的一颦一笑其实早已深深的烙刻上了她的心……

柳絮飞

桃红醉

却不知

落花为谁

不见红尘幽梦

却见萧雨吹花落

花开花落几重重

看那碎红也多愁

梦里青丝邀清风

不问人间对与错

只愿有你生死共

飞花回首

斜阳正浓

一度幽梦

月色依旧

她不想等到情已逝,才懂得爱的可贵。

“阿辞,你的手怎么了?”

桑萤萤吃着包子,无意间看到他白皙的手心割开了一道血口。

阿辞凄凉一笑,脸孔有些苍白。“我没事,昨晚不小心弄得,已经抹过药了。”

她还想说什么,就见楚钰走下楼坐到了她对面。

“楚钰,你的手又怎么了?”他手背上全是细小的血痂呢。

“与你无关。”他酷酷的甩下一句,开始吃早点。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对楚钰说:“这位爷,昨晚您房里的桌子被打烂了,要不要给您重新换一张。”

“噗――”桑萤萤一口茶喷到了小二脸上,小二很无辜的动手拭去。

楚钰的脸色更是黯沉的可怕了,他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剑刷的刺向小二,小二立刻飞也似的逃开。

桑萤萤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心想楚钰为什么会把桌子打烂,难道深更半夜的也睡不着练武功来着?

转而面向阿瑾,这厮也是泰然自若的样子,要是按平时,经过昨晚他心情好的尾巴都会翘上天,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三个人究竟搞什么鬼!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撕开包子塞嘴里,狐疑的观察三人。

完了,不会是昨晚和狐狸……被他们听见了吧。烦人,古代的房子隔音就是不好。她已经很压抑了,可是这只该死的狐狸精像是故意的,每次都挑逗得她乱了方寸。

瞧!阿辞握杯子的手握得好用力,仿佛那杯子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对面的楚钰脸一直耷拉着,整个黑口黑面黑肚肠。他不会是嫌他们昨晚吵到他休息了吧,很有可能。

“阿辞,你怎么都不吃啊。”她僵硬着笑将那个杯子从阿辞手里拿开,塞给他一个花卷。

“好,我吃……”他挤出笑,小口的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