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萤萤在他眼前挥挥手,“哎,回魂喽……”
“色……你总是这么快乐么。”
阿瑾忽然搂住她,在她耳边叹了口气。
“快乐不好么?”她觉得他的问题很有趣。
他摇头,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端详了好久才幽幽道:“这样的你让我看不透,更别提猜到你的内心。其实你比谁都聪明,可是防备太深,以至于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色色,我想你快乐,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你快乐,表面看来你已经够幸福,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你有心事的感觉。”
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放任自己靠在他胸膛上。
鬼精的男人,他看到了什么,是她的心?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太向往随性的生活,所以毫无目标,只要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就会快乐开心的生存。
不止她,每个月满楼的女人都是如此。
这个男人或许是懂她的,至少他愿意去懂。
“不要对我防备好么,让我照顾你。”阿瑾的话响在她耳顶。
柔柔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发端、她的眉宇,她爱极了这温热舒服的感觉。
“色色,如果……如果我是魔教教主,你还会说以身相许么……”
桑萤萤愣了片刻,以为他又没正经的逗她玩。
“等你当上教主了我再来考虑这个问题……狐狸精,替我捏捏颈椎吧,你捏得比较地道。”
“好……”
他轻轻的揉捏,她满意的笑着,这个按摩师傅真不错,免费不说,力道还恰好。
“色……你喜欢我么?”好听的声音又响起。
她不耐烦的皱眉。“你没完了你,提问时间结束。”
“最后一个,回答我。”
阿瑾的表情是她没有看到过的正色。
“你呢,你喜欢我什么。”她闭着眼睛享受,信口问道。
他温柔的笑了下,“我自己都不明白喜欢你什么。你很美,可是比你更美的我都见过。”
前面去掉,后面去掉,保留中间就可以了。
“而且你不会武功,对我没有多大帮助,加上这么叛逆,估计以后想要管住你很难,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你在听吗?色色……”他低头,见她闭目养神的模样像是睡着了。
不料她忽然睁眼,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抬头吻上他的唇。
正如阿瑾说得,其实爱情不必轰轰烈烈、缠绵悱恻,一切都在悄然间弥漫。
“色色,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好不。”
“考虑看看。”
她或许给不了他一辈子,如果哪天她和来时一样突然的消失了,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阿瑾。”
他错愕的离开她嫣红的唇,他的诧异来自于她真的很少会这样柔情似水的呼唤他的名字。
原本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种酸楚袭上来。
“什么?”他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想听故事吗,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想听。”
他的断然拒绝让桑萤萤有点吃惊。
“我还没有说你怎么就说不想。”
“……有时故事未必就是故事。”
阿瑾怜爱的抚摸着她娇美白皙的粉腮,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闪烁着睿智。
他淡淡的一笑,“你还没有准备好不是么,所以……别把心里的秘密告诉我。”
南风瑾――心里怎么如此的灵动细密,仿佛有面明镜直直射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桑萤萤惊诧的看着他温柔的脸庞,好久才笑着点头。
“听你的,以后,以后再说给你听。”
几名少年正忙着布置大殿,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
桑萤萤百般无聊的在各处闲逛,反正她是魔教最闲的一个人。
“奇怪了,狐狸精怎么一大清早的也没出现在我房里吃我豆腐。”
她差不多把魔教上下看了个遍,就是没有看见南风瑾的踪影。他不是那个什么魔教中间使,这个时候应该在忙着大典的事情才对。
那天缠着他问他在魔教里什么职位,因为左右使已经是教主之下的最高职位了,那他说自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个职位是什么来着,他就说是中间使,没把她笑死。
那是谁!
桑萤萤跑近点看看。
“站住,举起手来。”
她大喝一声的跑过去。
对方一回头,不知方逐尘是谁。魔教左右使楚羽鸣和聂之岁正和他说着笑,三大帅哥齐聚,场面何其壮观。
“麻烦来了。”楚羽鸣小声说了句,其余两人都露出揶揄的笑。
“哈罗,方逐尘,你怎么也来了。”
桑萤萤走到三人面前笑着打招呼,走过楚羽鸣面前时用手肘重重的戳了他一下,不阴不阳的瞪他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我刚才都听见了。
方逐尘看着她,望着一身女装美艳脱俗的她眼里闪出一丝惊奇,半晌点头说:“嗯……这样能看了。”
什么话,都是人么,怪不得臭味相投的,魔教帅哥都是一个德行。
她也不计较,反而比较奇怪他的反应,“你怎么不好奇我穿女装。”
“其实酒楼里我们就已经看出你是女子了,说实话,你扮男人扮得很失败。”
方逐尘不客气的说出来,惹来楚羽鸣和聂之岁又是一阵窃笑。
桑萤萤面对方逐尘,却对另两人举高了拳头,他们很识趣的再次闭嘴。
“夜姑娘,今天魔教大典,你就安分点,不要到处惹祸好不好。”聂之岁看着还算老实,很客气的劝告。
“我有惹祸吗,我一直都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
桑萤萤一下子跳到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晃着腿问:“有没有人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有奖哦。”
她笑得像只狐狸精,顺便抛去几个媚眼。
“收起你那套,谁不知道要不是阿瑾这些天守着你,你就把全教上下的男人泡个遍了。”泡这个字楚羽鸣是从南风瑾那里听来的。
“我有吗,厨房大叔、扫地阿三他们可是很安全,人家对他们没那个心思。”桑萤萤不客气的回嘴,“还有你楼大帅哥,也是很安全的,本姑娘只有两种人不泡,丑的和变态的。”
言下之意就是把楚羽鸣归类到病态的那类了。
聂之岁看了楚羽鸣一眼,淡淡的告诫,“羽鸣,以后别直呼他名字,下次懒得再提醒你。”
“对哦,差点忘了。”楚羽鸣神秘一笑,“是他自己为了讨某人欢心连身份都不顾了,可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