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光就这样扯着瞿樱的手一路小跑来到了后花园。
瞿樱这样被拉着,也跟不上趟,着实难受,只得趁势用另一只手抓住李瑶光的胳膊用力拖拽,这才停了下来。
李瑶光猛地一回头,瞿樱这才把人看了清楚,便道:“是你!不曾想,公子竟如此心悦于我!”
“瞿樱,你这姑娘家家的,说话也不收敛些。”李瑶光嗔怪道。
“咦!你这瞿樱叫得可曾顺口?”
“还可。”
“还可?公子原来竟然与我如此熟络,闺名唤得也如此顺口,可我却不知公子姓氏名谁是哪个。”瞿樱围着李瑶光来回转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无打趣地说道。
李家公子才意识到,也许自己太过血气方刚,行为确实鲁莽了,但又有些难为情,觉得不能失了大丈夫的体面,于是甩了甩衣袖,转身背过脸去,说道:“在下李瑶光。方才……,对不住!改日定当上门致歉。”
“李瑶光,莫非李世叔让我等的人正是你!说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难得的佳偶呢!”
李瑶光见瞿樱故意提高了嗓门,猛地转过身来,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瞿樱道:“原来你慌慌张张把我拉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见李瑶光点了点头,便又说道“虽说婚姻之事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也听过牛郎织女、白蛇许仙、梁山伯与祝英台,如此看来,凡事讲求个缘份!”
李瑶光想来有些好笑,说道:“敢问姑娘,你这说与不说竟有何差别?”
“差别就在于缘份呢。”瞿樱说道。
李瑶光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两个算不算有缘呢?”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呀,李家老太太着我来寻你,这可算把你给找着了。”只见兰翠大老远的一边招手一边向这边跑来。
“李公子,日后再讲,我前去看看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告辞。”瞿樱就此拜别,匆忙去了。
瞿樱前去拜访李老太太,连并李瑶光父亲母亲,谈话间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李家吩咐下人准备了筳宴,又差人叫了李瑶光一并前来,席间自然又是一番交谈,从汝南谈到邺京,从李父谈到瞿父,气氛很是融洽。
虽说瞿家小姐已到汝南多日,城里的风光也是领略了一二,但是毕竟人生地不熟,而李瑶光也乐意做个向导,每日除了必要的给长辈请安,精修学业,剩余的闲暇时间都给了瞿樱。
转眼间到了乞巧节,南地人有放河灯的习俗,善男信女点燃河灯,以祈求良缘佳配。一大早,李各府各房的小姐们就张罗着出门,到月老庙里求得特制的红线,好用来绑在河灯上,传说红线交汇时,祈远最为灵验。
于是,瞿樱也一同求了去。傍晚时分,华灯初上,琅河上已经飘起来星星点点的光,那可都是各府各家的小姐姑娘们的心愿。
“瞧,有心愿是好的,它可以闪闪发光”。不知何时,李瑶光已经站到了瞿樱身后。
“是啊,会闪闪发光,甚至熠熠生辉,但它总会熄灭。”瞿家小姐不无惋惜地说道。
“熄灭就表示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知道哪个姑娘的心愿就实现了。”李瑶光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只顾自说着。“所以说,你许的什么心愿?”
“说出来可以吗,不就不灵验了吗?”
“你可以说出来!”
“为什么呀,不想我好?”
“许与不许,说与不说都已无碍,因为你遇到了我。从此你不必再慕什么世间金玉良缘,只管随了你的心去,与我结一结’樱-瑶’木石盟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