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鸡窝里的凤凰（21）

四周乱成一片，看热闹的人也害怕牵连到自己只站的远远地举着手机拍摄。

段萌萌强忍着怒火，在段母耳边小声重复着这话：“你只管去闹，去打。看看你儿子能不能把牢底坐穿。京市可不是我们那个小县城，由着你闹。在县城里你都不能将你儿子从局子里闹出来，在这遍地都是官的地方，想弄死你们两个找事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段萌萌故意把话往严重里说。

横得怕不要命的。段母虽然横，可她惜命，更爱惜儿子的命。

只这几句顶撞，洞洞拐还开启了惩罚，不单段萌萌被电的够呛，连被她死死拖住的段母也没捞着好。

但总算，把段母的脑子电回来了。

权衡利弊是她最会做的事情，原本还想嚷嚷“没有王法公道”的话也硬憋回了肚子里。

某个古道热肠的同学在人群里大声喊着：“同学们别怕，我已经联系了学校保卫处的人，他们马上回来了！”

还有不闲事大的人冲着段母叫唤：“大妈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占理咱们就报警，到警察局里去论个对错。”

不过这话很快被人怼了回去：“占得哪门子理，先撩者贱，到校门口堵小姑娘还有理了？都0202年了，还搞封建社会那一套。”

段母先是被段萌萌那套说辞哄住了，但听有的学生一说心思又活泛起来：对呀！这次可不是她们不占理，大家都看见了是那个人先动的手。

段萌萌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半真半假的说：“哥身上的案底可不少，之前压下去了，再去一趟保不齐又给翻出来，现在你们有得罪了他，看谁再来捞他。”

“不报警不报警！”

段母对警察局心有余悸。段萌萌不知道，可她心里门儿清，儿子在外面做事虽然都是小偷小摸，但手里真不算干净，若真是翻案底也够他喝一壶的。

“你留着善后，别把你哥牵扯出来。”

段母看着情况不对随意嘱咐女儿几句，飞一样地扯着儿子离开，也不管自己的闺女还是京大的学生很可能会被追究责任。

等保卫处的人赶到的时候，这场闹剧俨然已经结束，人群早已经散开了。段母带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高嘉然扶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江秀雅到附近的快餐店里去休息，只有段萌萌低着头蹲在京大门口的花坛旁望着马路出神。

段萌萌感觉自己疲惫极了，一场兵荒马乱，你方唱罢我登场，来去匆匆，而她在其中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让她不知所措。

如果她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反抗，那她凭什么自信能改变江秀雅会遭遇的不幸？段萌萌头一次对总局的任务和系统的目的产生了茫然的感觉。

一个冒着热气地纸杯递到她的面前：“你最喜欢的热可可。”

段萌萌伸手接过可可，小小的抿了一口。

热乎乎的，直通心底。

她眯着眼睛，抬头看向赵清。那张娇艳的脸庞上此时正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段萌萌看着这个笑容心下一松。

“回去吃饭还是我带你去下馆子？”赵清捏着一杯奶茶站在她的身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