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瞥了林风一眼,微微一笑,竟起身走向了瞄瞄。
“你干什么?!”林风急急的小声喝道。婧儿却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了瞄瞄身边。
“你是瞄瞄姑娘吧?”婧儿问道。
“姑娘,你是?”婧儿做了易容,瞄瞄自然不认得。
婧儿试探着又问道:“姑娘你来王城是否是为了找一个人的?”
瞄瞄闻听吃了一惊,显得有些慌乱和警惕。旁人都听说她家与林风已经断绝关系,没人知道她来王城是为了找林风,这如果被外人知晓,他和父亲哪里还有命在?
她怔怔的望着婧儿,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婧儿婉然一笑:“瞄瞄姑娘别紧张,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句悄悄话?”
瞄瞄不置可否,没有回答。婧儿便凑到她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只见瞄瞄猛的看向林风,眼神中,欣喜,哀怨,让人犹怜。林风此时也正扭头望去,四目相对,足有五秒,瞄瞄眼眶似乎开始湿润,而林风则显得尴尬和愧疚,还有些许的羞涩。
他从瞄瞄的眼神里看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犹豫了片刻,也站起身走向了瞄瞄。
这时一旁的虎彪很纳闷,大声道:“喂,你们是谁啊?你们要干什么?”
林风下意识的看了眼瞄瞄手中的孩子。
婧儿连忙说道:“哦,不好意思,打扰了,瞄瞄姑娘,我们先告辞了,有空到“来福客栈”的一号上房找我玩。”说完拉起林风走出了酒楼。
在回客栈的路上,林风的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一种直觉告诉他答案是肯定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他自己,也为瞄瞄和那个孩子而叹气。
“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婧儿调侃道。
被这么一问,林风额头上发热几乎冒出细汗,在感情上他还像一个大男孩。
“别着急,一会儿就知道了。”婧儿继续说道。
林风此时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而婧儿并没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的说道:“瞄瞄姑娘人挺好的,本来她跟你就有婚约,你不能害了她呀,如果那孩子真是你的,你还是收了她吧,男人娶几个老婆本来也很正常啊,不然我总是觉得有些内疚。”
林风瞪了婧儿一眼,甚感疑惑。
二人刚回到客栈没多久,便传来了敲门声。
林风陡然看向门口。
“婧儿姑娘,你在房间里吗?”这声音果然是瞄瞄。
“来了,来了。”婧儿小跑着过去,打开了房门,把瞄瞄让到了屋里。
“虎叔叔呢?”婧儿没发现虎彪,便询问道。
“刚刚我们也在这个客栈开了两间房,他回房间休息了,我没让他过来。”瞄瞄似乎怕吓着怀中的孩子,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小。
婧儿明白瞄瞄是故意没让虎彪前来,以他的虎脾气,知道二人的身份,免不了胡说八道,影响大家说话。
瞄瞄走到林风身边,怔怔的看着林风,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瞄瞄姑娘,你,你还好吧?”还是林风先打破了这微妙的沉默,不过他的声音在发颤。
“来,看看孩子吧。”瞄瞄声音温柔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这······好吧。”林风额头的汗彻底冒出来了,他明白了,这孩子真是他的,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手还是有些抖。
孩子长得胖乎乎的,对着林风发笑,那笑意多么安详,多么的美好,林风的父爱瞬间觉醒,他多么希望他永远这样笑着,笑着去享受生命······
林风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看到林风的笑容,瞄瞄的脸上也有了幸福的微笑。
林风撩开孩子的腿,看了一眼:“是个男孩啊?”说完看了瞄瞄一眼。
“嗯,男孩。”瞄瞄自豪的点头。
林风稍微思索了片刻道:“就叫林享阳吧,享受阳光,享受生命。”
“好,就叫林享阳。”瞄瞄开心的脸上乐开了花。
这时婧儿走了过来,说道:“来,让我也看看小宝宝。”说着从林风手里要过了孩子,她抱着孩子,对瞄瞄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带孩子出去玩,你们慢慢聊。”说着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林风局促的手一时不知道往哪放,更不知道说什么,瞄瞄也开始沉默了。
“你······你······还好吧?”林风刚问完发现自己同样的问题已经问过了。
瞄瞄微笑着,还是没有回答。
無錯書吧两分钟过去了,林风看着门口说道:“我,我去看看孩子。”说完向门口走去。
他刚走两步,瞄瞄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抱得很紧很紧。
林风像个孩子一样的不知所措。
过了久久,他试着挣扎着转过身,瞄瞄还是没有松手,满面绯红的看着林风。
“瞄瞄,我······我······已经和······”
没等他说完,瞄瞄的嘴巴猛的吻了上去,堵住了林风的嘴巴。
林风的脑子,一会儿快速的转动,一直在盘旋一个问题:怎么办?怎么办?婧儿呢?一会儿好像又停止了思考······
······
一个时辰后,瞄瞄打开了房门。婧儿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看到瞄瞄的表情便已经明白。
“谢谢婧儿姑娘。”瞄瞄接过孩子,红着脸不好意思抬头。
“你是谢谢我帮你抱孩子还是谢谢我什么?”婧儿打趣道。
瞄瞄一脸幸福的道:“都谢,都谢。”
婧儿走进了房间,看着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林风说道:“风哥哥,你不是生气了吧?这样不好吗?难道你想让瞄瞄姑娘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或是你狠心夺走她的孩子?以她的个性恐怕不会再找第二个男人了,你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不高兴的。”
林风已经站在窗口思索了良久,他知道爱情是自私的,婧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难道爱情不光是自私还可以有这样的牺牲?还是这个时代的观念本来就与现代不同呢?
婧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爱情不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