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总是个神奇的地方,其中的传闻更是千奇百怪。江湖上最神秘的区域便是苗疆,那是一个极少有人踏足的地方。苗疆原本应该是南越的交通要道,往西是锦江城与藏剑城,往东便到了中原南部。

人们往往会刻意避开这一片区域,不惜走上更远的路程。就算是朝廷都很少干涉这一片区域,苗疆仿佛成了脱离这片大陆,独立存在的神秘地域。

至于人们为什么会刻意避开这里,大概是因为江湖上流传着许多骇人听闻的传说。相传苗疆盛行巫蛊之术,蛊师可以利用不同的方式操控蛊虫,以蛊术寻人,治人乃至杀人。据说中蛊之人死前极为痛苦,死相恐怖至极。

与巫蛊之术齐名的还有苗疆的赶尸术,先前原本只是蛊术的一部分,蛊师运用蛊虫控制尸体。后来出现了一些赶尸人寻找怨气极重的死尸,摇晃着铃铛,以黄色符纸为死尸引路。

抛开这两样传说的苗疆其实也是个很美的地方,绿水青山,鸟语花香。步行于山水之间有着一种返古归真的感觉。三位少年沿着河流漫步,清泉之下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嬉戏。

“还有啊,千万不要招惹苗疆的女子,万一被下蛊了可是非常痛苦的。”萧沐雨正在给叶霜痕和叶醉城讲述着苗疆的故事。

“萧沐雨,你把苗疆说得这么恐怖兮兮的,弄得我都有点害怕了。”叶醉城满脸仇色,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山林。

“苗疆本来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这可是江湖上公认的事实。”萧沐雨把玩着笛子,悠悠地说道。

“反正我们也都是第一次到苗疆,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苗疆真正的样子我们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叶霜痕一直都是个实在人,很快安抚了疑神疑鬼的叶醉城。

“对了,不是说我们是来找酒的嘛,到底是什么酒非得跑到苗疆来喝?”萧沐雨饶有兴趣地问道,他也是个爱酒之人。

叶醉城翻开了名酒录,说道,“苗疆有着一种奇绝鬼酒,号称一口三香,净爽悠长。”

“看看,看看。苗疆的酒都以鬼字命名,显然是个不详之地。”萧沐雨神秘兮兮地说道。

叶醉城没有搭理他,继续念道,“苗疆把爱喝酒的人称作酒鬼,所谓酒鬼喝鬼酒,千杯不会醉。”

“偌大的苗疆,这鬼酒我们要去哪里找呢?”叶霜痕问道。

“苗疆古镇,蚩珏医生。一个医生也喜欢酿酒吗?”叶醉城看着名酒录说道,这是叶呈乐亲自撰写的书,叶醉城自然不可能质疑父亲的可信度。只是好奇,这个医生所酿的酒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

“蚩玉医生的故事我也略有了解,两位想不想听一下?”萧沐雨再次化身说书人,满怀期待地看着叶霜痕和叶醉城。

“不要!”叶醉城和叶霜痕异口同声地说道,丝毫没有给萧沐雨面子。

“真没劲。”萧沐雨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直接往苗疆古镇去吧。兴许天黑之前还可以在镇上吃个晚饭。”叶霜痕说道。

就在三位少年交谈之时,树林之中突然出现了闪动的人影。苗疆的树林极其茂密,林间阴暗不见天日。三位少年一时间也无法看清树林中人影的模样。关于苗疆的传说不由自主地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可是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行尸呢?

“要不要进去看看?”萧沐雨试探性地看着其余两人。

叶霜痕和叶醉城也有些犹豫不决,看着会走路的尸体,听着怎么都有些玄乎。

“还是不了吧,咱们就沿着河走,不要往林子里去,总能走到苗疆古镇的。”叶醉城回绝了进入林子一探究竟的方案。、

然而,树林之中的人影却是靠得越来越近。正想离去的三位少年此时此刻感觉双足如有千斤之重,无论如何也无法迈开一步。

很快,树林里的人影出现了。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行尸,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苗疆小伙。看见河边的三位少年,那苗疆小伙友好地笑了笑。

“我就说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哪里有什么尸体,传闻都是骗人的,不值得相信。”叶霜痕如释重负地说道,接着偷偷将手从剑柄上收了回来。

谁知那苗疆小伙接下来的话让三位少年惊掉了下巴,“三位请避让片刻,不远处有人赶尸前来,不需要太久的。”

赶尸!三人皆是流了一背的冷汗,居然真的存在这种东西,简直是难以置信。

“呃,老兄,我们就站在这里等吗?”叶醉城想跑,可是身后是河流,身前是赶尸人即将经过的密林,如今已是无处可逃。

“对,很快的,我们现在的赶尸速度比以前快很多了。”苗疆小伙微笑着说道,仿佛赶尸对他来说只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谁让他本来就是苗疆人呢。

“那老兄,我们可以躲在一边看看吗?”萧沐雨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叶醉城和叶霜痕同时瞪了他一眼。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这次看一看,或许会对我的说书有帮助。”萧沐雨说完便走到了那苗疆小伙身旁。

“当然没问题,只要不打扰到他们就好了。”苗疆小伙依旧满脸笑容。

最终三位少年出于好奇,在树林边站成了一排,等待着赶尸队伍前来。

“你们是第一次来苗疆吧,其实赶尸也没什么的,就是中原人喜欢把它说得太神秘了。”那苗疆小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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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铃铛的声音从林间传来,偶尔还会听见敲锣声。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三位少年大气不敢喘一声,静静的看着铃铛声传来的方向。

很快,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他手里拿着铃铛,不停地摇晃着,时不时会将黄色的符纸撒在地上。

在他身后一个身穿巨大黑袍的人敲打着锣鼓,不紧不慢地走着。嘴里念叨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咒语,似乎是苗疆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