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切西瓜一样,孙德胜左右劈砍,生生在鬼子中杀出一条血路。
“杀!”
“骑兵连,冲锋!”
孙德胜怒吼着,义无反顾地朝着日军鬼子发起进攻。
上百名骑兵连战士,活着跟着孙德胜不到10人。
但是就是这9名骑兵在日军阵地横冲直撞,在鬼子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遍地的死伤,惨叫声在道场上回荡着。
看到骑兵冲过来,日军鬼子一个个吓破了胆,不由得往两侧跑,让开了路。
看到骑兵连的拼死冲进日军阵地,让日军的防线出现了混乱。
陈森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从阵地上爬起来大声喊道。
“上。同志们,都跟我上。杀啊!”
3营的战士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日军阵地发起决死一攻。
日军长友纯也大尉看到敌人这个发起集体冲锋。
他知道这是决定梁俊命令的关键时刻,长友纯也大尉着急地喊道:“射击。打退他们!”
日军阵地一片狼藉,不少日军鬼子还在混乱中。听到队长的命令,一部分日军鬼子极力拦截3营的冲击。
趁着日军的混乱,3营轻易杀到了日军阵地前。
就在3营战士想要冲过日军阵地,配合着骑兵连夹击敌人时。
日军鬼子重新落入阵地,将机枪架起来面朝着3营战士开枪射击,一下子就将两三个战士搁倒。
陈森看到,着急了。
骑兵连好不容易才让鬼子混乱一阵,要是让鬼子缓过劲来,重新组织起防线的话,可是再也无法歼灭这帮鬼子了。
陈森大声吼道:“扔手榴弹,同志们,不要让骑兵连的同志血白流啊。决死一战!”
战士们将手榴弹奋力扔了出去,一个个扔出去。
手榴弹哗啦啦地丢出去,就好像无穷尽一样。
扔完,就拿着枪勇猛的朝着日军鬼子扎了过去。
不少战士更是是抱着手榴弹冲进日军阵地中,展开了惨烈的冲锋。
刺刀入肉,枪托砸碎了骨头的清脆的让人胆寒的响声,怒吼声,诅骂声,响彻这个小小的村落。
在这猛烈的打击下,日军鬼子才刚建立起来的防线瞬间又崩溃了。
凭借着3营战士疯狂的,不计伤亡的冲锋,日军鬼子终于恐惧了。
这些辎重队的鬼子毕竟不是野战师团的,他们日军中是属于二线三线的战斗力。
有些甚至是预备役的。
面对凶狠,不怕的新一团战士,这些日军鬼子害怕了,当了逃兵了。
随着枪声的沉寂,这场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陈森带着满脸的憔悴,走到孙德胜身旁。
孙德胜身上有7道刀伤,4处枪伤。
孙德胜紧闭着眼躺在担架上,手里还紧紧握着马刀。
战士想要将他的刀拿下,但是怎么都掰不开。
只能连人带刀,放在担架上。
陈森着急地喊道。
“老孙!老孙……”
喊了几声,看到孙德胜根本没有反应,陈森急忙喊道。
“赶紧送医院!要快!”
孙德胜被紧急送去八路总部医院抢救。
陈森巡视了战场,3营,以及骑兵连加起来的战士仅剩不到百人。
当中还有20名是重伤者。
那些轻伤的战士还没有时间休息,正在抓紧时间打扫战场,还要咬着牙将战利品带走。
……
日军第22联队指挥部。
宏信一郎中佐急匆匆走进指挥部。
“报告。队长阁下,辎重队遭遇八路的袭击,伤亡惨重,补给全部被八路抢走了。”
“什么?“笠原小泉大佐听到,差一点就原地跳起了。
“那可是我们急需的物资,长友那个马鹿呢?”
宏信一郎沉默了片刻,哀愁地说道:“长友君玉碎了。”
“……”笠原小泉用十分难看的脸色说:“准备撤退吧!”
“啊!”宏信一郎惊讶地说:“队长阁下,就这样撤退了?”
“不然呢?你有把握短时间歼灭新一团吗?”
“这……”宏信一郎也没有把握。
只要是新一团太狡猾了,根本不会和皇军正面交战。
“无法歼灭,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空耗粮食和弹药。先撤退,准备好了再围剿新一团。”
“嗨!”
新一团团部。
张大彪脚步飞快地走进院子。
他高兴地大声说道。“团长,日军撤退了!”
人还进来,声音先飘进来了。
丁伟听到,急忙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张大彪。
“是不是确定日军撤退了。”
“已经确定了。”
丁伟放下手中的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小日本鬼子撤退了,根据地总算保住了。”
知道日军撤退了,几天没有休息好的丁伟放松下来,疲倦就涌上心头。
“安排好轮值值班,大家轮流休息。”
吩咐完,丁伟就趴在桌子上,很快呼声大起。
张大彪看到,将拿起挂在墙壁上外套披在团长身上。
他就走出房间。
無錯書吧张文松回到团部,他看到丁伟睡着了。
他也是将大门关上,叮嘱张鑫国保护好团长,就出门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了。
等到天黑了,丁伟这才醒过来。
他打着哈欠,站起身。
骨头当即咔咔作响。
“好累!好饿!”
“张鑫国!张鑫国!”
听到喊声,张鑫国走进了房间。
“团长你叫我?”
“看看炊事班还有什么?端一些过来。饿的肚子快扁了。”
“我这就去!”
很快,张鑫国就端来了2个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
丁伟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将一个馒头吃进肚子。
2个馒头下肚,丁伟感到自己好似又活过来似的。
他摸了一下肚子,正拿起水壶往嘴里灌时。
张文松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根烤红薯。
“老丁,吃饱了没?”
丁伟盯着张文松手里的红薯。“怎么可能。也就是垫一下肚子。”
“就知道你没有吃饱,给你。”
张文松递了一根烤红薯给丁伟,他自己坐在一旁,剥开皮,小口吃着。
还有些烫的红薯,握在手心里,暖呼呼的,正好暖一暖冰凉的双手。
张文松将红薯吃完了,他拍了拍手。
“老丁,这次我们团伤亡不小!”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丁伟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沉默了一下,问道;“我们团伤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