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玄占卜一次躺十天，当康并不想冒这个险。
再说，这里的妖兽这么多，随便找一个问问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消息。
旁边就有一个小超市，当康走进去，在收银台前站定。
驼鼠正埋头整理旁边架子上的小商品，冷不丁一股强大的瑞兽气息袭来，他一个站不稳，差点跪到地上。
“大、大佬。”驼鼠战战兢兢，虽然这里的妖兽最近挺多的，但大多数都不会来这个路边的小超市买东西，因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全国连锁的大超市，里面的商品又多又便宜。
驼鼠工作的这个小超市，与其说是超市，不如说是一个小型便利店，商品不多，平时就只有他一个人。
当康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水递给他扫码买单，随意问道：“最近有看到霍飞吗？”
他对这只驼鼠有印象，之前是霍飞的室友。
驼鼠紧张地摇头：“没、没有。”
得到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当康环视了一下这个小超市，像是老朋友聊天一样：“你一直在这里工作？”
驼鼠点头又摇头：“之前我在一家饭店打工，只不过后来因为辛乔的事情去市中心住了一段时间，那边离这里比较远，所以就把工作辞了，现在这份工作是回来才找的。”
当康点点头：“这样。”
这么看来，这只驼鼠还是挺努力的，跟霍飞完全不同。
“大佬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当康态度温和，驼鼠的胆子大了一点。
一直当背景板的归玄慢吞吞地问道：“你们这里有硬币吗？”
驼鼠怔了怔：“……有的。”
归玄摸出三张一元钱的RMB：“给我换三枚一元钱的。”
这个要求着实有些怪异，但是驼鼠不敢提出疑问，连忙答应：“哦哦，好的。”
他麻利地拿了三枚硬币出来递给归玄，后者接过来慢慢地道谢。
“我们再去其它地方问问。”当康也很疑惑归玄这是要干什么，不过自己这位老搭档一向喜欢干点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他便没有多问。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个小超市，驼鼠看着他们的背影，靠在收银台上松了一口气。
大佬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
一路走来，当康两人遇到了不下十只妖兽，有大妖，也有小妖。
他们一个一个问过去，愣是没有人见过霍飞的踪迹，连一点不妥之处也没察觉到。
当康都快要怀疑古雕他们信息的真实性了。
“你说，这个霍飞到底在不在这里？”此时两人坐在一家小饭馆里，他们奔波了这么久，早就饿了。
归玄半天才回答：“古雕的信息不会出错。”
更何况还有一个谛听。
当康烦躁：“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我感到烦恼啊，如果古雕的信息没有出错，那我们找了这么大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岂不是说明我们的能力很差？”
归玄手里捏着三枚硬币把玩：“我以为你早就已经认清楚了这个事实。”
当康：“……”
在异调局的几组人当中，古雕和毕岸的能力毫无疑问很强，水麒麟大多数是跟桑麓一起行动，谛听本人有雪绯这个人形外挂，只有他和归玄，两人的武力值都不是很强，归玄又很佛系，每次出任务都是善后的份。
当康唉声叹气，虽然如此，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挣扎一下。
菜很快就上上来，当康盯着手机里霍飞的照片，脑子高速运转，开始思考他藏身地的可能性。
“这个小伙子……”老板把菜端到桌子上无意间偏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极其眼熟的人。
当康浑身一震，把手机怼到老板面前：“你见过这个人？”
老板点点头：“见过，你们是？”
他上下打量当康和归玄，神情警惕，生怕他们是坏人。
归玄慢悠悠地把证件拿出来：“办案。”
老板搓搓手：“我懂，我懂，我一定全力配合。”
“这个小伙子以前挺喜欢来吃我们家的面的，几乎每天都要来吃一回，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晚上，一来二去就熟了。”老板道。
当康抓住他的手：“他来吃面是什么时候？”
老板：“这得是很久之前了，算算时间，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来过了，我还以为他搬家就不回来了。”
当康皱眉：“他之前住在这边？”
根据他们查到的信息，霍飞之前不住在这里啊。
没想到老板直接摇头：“他不住在这里，以前只是在这边的一家公司上班，听说他家离这里还挺远的，坐地铁要坐一个小时，但是他最后一次在我们这里吃面的时候曾说过要搬到市中心去住一段时间。”
“在哪儿上班？”归玄问道。
老板透过窗户给他们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那栋楼看到了吧？我只知道他在那栋楼里上班，具体是哪个公司就不知道了，那栋楼里的公司还挺多的。”
当康谢过老板，和归玄两人匆匆吃完饭，然后抬脚朝那栋楼走去。
夜晚的星星亮着白灿灿的光，周围似有若无的妖兽气息不时拂过来。
那栋楼看着挺近，实际上走过去还是花费了他们二十分钟的时间。
现在这个点，楼里的公司基本上下班了，整栋大楼黑洞洞的，只有路旁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
“要进去吗？”归玄问道。
虽然霍飞很大概率已经没有在这里上班了，但当康还是想进去看看。
“进。”
两人悄无声息地绕过看门大爷走进去。
“霍飞之前是在哪个公司上班来着？”归玄说话的语速终于不那么慢了。
当康拿出手机，古雕的信息刚好传来。
“志向科技。”他借着手机的光芒在墙壁上的指示牌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志向科技所在的楼层。
“十五楼。”当康道。
两人走进电梯，当康随手一挥抹掉监控的画面。
十五楼有着不少的小公司，当康确认把这层楼的所有监控全部都屏蔽之后，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个一个找过去。
“果然有飞鼠的痕迹。”
越靠近志向科技，飞鼠的味道就越浓厚。
可能是他长期在这里上班的缘故，即使过了两个月，气息依旧没有完全消散。
無錯書吧【作者题外话】：我可能过敏了，手指肿成了猪蹄子，打字很艰难，剩下的两章我明天补齐，不会鸽大家，我去吃药了，明儿见【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