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郭飞站在清泉边,双拳攥紧,正瞪大眼珠发着闷火:“好歹小丫头也是叫咱一声哥哥的,有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闷声不响地把人给劫走了!”

这对于小混混出身的郭飞来说,是断然不能接受的。“呵呵,很好,”郭飞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叮!发现特殊任务剧情,小丫头被坏人带走了,情况十分危险,请宿主查明情况,营救被劫持的小丫头,任务奖励能量200,体质铭文一张。”就在这时,冰冷的系统声音自脑中响起。

妈的,每到这个时候你就会蹦出来,郭飞一脸不爽的吐了口吐沫。“呸”的一声,郭飞拧着身子,沿着原路回去了。

……

回到队伍,便把事情和马德里说了一通。马德里听罢,立即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前面话还未说完,后面雇主就被人给劫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早说过不该在这儿停留的。”马德里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别太担心,”郭飞拍了拍马德里的肩膀,坦然道:“在这里劫走小丫头,没有任何价值,他们想要的是赎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来通知我们的。”

马德里老脸一红,讪讪道:“还是小兄弟想得周全,看我这一着急,连把这最基本的都给忘了。”心下却是在思量:这个白面小兄弟,心思临危不变,亦是不凡,原先看他轻浮的样子,却是小瞧了他。

马德里正思量着,忽然“嗖”的一声,一只竹筒自灌木丛里射出,落在了脚边。

郭飞看罢,朝着竹筒射出的方向,扭头追去——却见隐隐中,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家伙,一个转身,便隐进了树丛。

郭飞看了看,回身对众佣兵道:“你们先在这里守着,我去上前看一看。”刚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奔贼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团长,我们……”刚才接水的佣兵道。

妈的,就你话多,没有你哪来这么多的事儿?马德里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给我原地待命!”

马德里朝着郭飞消失的地方望去:这次的任务成与不成,现在可就指望那位小兄弟了……

却说郭飞正追寻着贼人遗留的痕迹,在树林里飞驰。这贼人虽说是贼头贼脑,但也却着实狡猾,一路之上布置的是各种各样的陷阱,假路标。郭飞在其身后,看的是不禁无语:

如果换成是在十岁的时候,兴许还能骗到自己,但是现在吗——无疑是在明晃晃的摆了个广告牌:“快点过来,俺就在这里”。

前方,黑色面罩内,亚当斯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幸好从前我学了点儿反追踪的手段,现在的他们只怕是被弄得晕头转向了吧,哈哈。”

正自言自语间,亚当斯又做好了一个假路标……

夕阳西下,余辉洒满,经过了一系列的迤逦曲折,亚当斯总算是抵达了山寨。随便地和巡逻山贼打了声招呼,亚当斯便进寨子去了。

未几,紧随其后的郭飞不由的顿住了脚步。打量起了眼前:圆木筑起三米多高的寨门,门旁竖起了道道尖桩,像是张开巨口的厉兽,等待着冒犯他人的来临。

山寨里,正零星地游走着四五个巡逻的山贼,看其悠闲的模样,似乎对寨里的安全很是放心。

原来,这是一个山贼的老窝,郭飞心中暗道。

就在这时,一阵冰冷的机械声传来:“叮!宿主完成任务调查,任务进度30%。”

郭飞没有理会任务提示,反而是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依着山寨绕了两圈,便按照原路回去了……

“怎么还不回来?”

路中央,马德里不安地搓起了手。身后,手下的佣兵们早已擦亮了身上的铠甲,准备整装待发,李首党则在树下正襟端坐,星眉如剑,一脸的冷酷潇洒。

蓦地,远处疾出一道人影,朝这边奔来。仔细一看,那人白净干练,不是郭飞却是谁来?马德里立马起身,上前迎道:“怎么样了!小兄弟?”

郭飞未答,却反问马德里:“竹筒里有什么消息?”

“他们说要准备200金币,后天在断臂崖交易,过期不候。”马德里冷笑道:“还真敢要,200金币,我们连20都没有!大不了就是一战!我们也有职业者,谁怕谁来?”

“呵呵,别担心,我是怕他们耍别的手段,才这么问。”郭飞出声道,“我已探明,劫走小丫头的是一伙儿山贼。”

“那报信儿的山贼,似乎对自己的林中潜行非常有信心,相信他也绝不会料想,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老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如此如此……”

听罢,众佣兵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高——实在是高!”

而马德里的头上却是冷汗连连,不禁开始替寨里的山贼们担心起来:因为和这位白面小兄弟比起来,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简直纯洁得如同幼稚园的处女……

……

入夜,山寨里,火光跳跳,一个光头刀疤脸坐在虎皮凳上。只见其身形粗犷,肌肉贲起,彰显出一种狂野的力量。虎皮凳两侧,站立着零星的山贼,皆是一脸的凶恶之相。

刀疤脸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打着扶手,朝一侧的一个山贼冷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亚当斯立即低身回道:“回二当家的,消息已经传达,就等着后天去断臂崖交易。”

“干得不错。”刀疤脸狰狞的面容下咧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那个小崽子可一定要看好。”

“是!二当家的。”亚当斯的眼珠儿转了转,又道,“可万一他们拿不出赎金怎么办?”

刀疤脸冷哼了一声,“哼,就没想让他们拿得出来,只要把他们引到断臂崖下,设好埋伏,到时所有的东西不就都是我们的了么!”

“二当家的英明!”亚当斯拍着马屁躬身退了出去。只是前脚刚退走,后脚就有山贼心急火燎地赶来:“报——二当家的,山寨走水了!”

刀疤脸陡然一惊,霍地起了身:“什么!?是哪里走水了?”

“是厨房——”山贼还未回完,又听一声“报——二当家的,茅房也走水了!”另一山贼适时的赶来报道。

刀疤脸一脚把后来报信的山贼踹进墙里。脸色一横,大怒道:“都跟我走!看看到底是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我们山寨闹事!?”

火光中,

“一个大胡子,一个锅底黑!”一山贼道。

“他们是冒牌的!抓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另一山贼道。

却说这马德里和李首党正耍得不亦乐乎。二人依照郭飞所言,打昏了两个巡逻的山贼,穿着山贼的衣裳。拿着火折,火油。凭借职业者的身法,掠到一个房舍旁,紧接着就是一道道的火光。

看着身后追着一群“嗷嗷”的山贼,马德里不禁笑道:“爽!真他娘的爽!”

刀疤脸带着手下,急忙地赶上,看得是一魂出窍,二佛升天。只见场中,大火弥漫,周围的房舍尽燃,火光熊熊,山贼们正力所不逮地追赶着马德里二人。

“别他妈追了!!!给老子灭火!!!”刀疤脸像是只受伤的野兽,嘶吼道:“兀的那厮贼人!快快放下手中火器!可敢与洒家一战!?”

马德里对他是吊都没吊儿,只是和李首党朝后的一个纵身,一溜烟儿的没了人影。

“有种你他妈别跑!”刀疤脸不甘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众山贼开始忙着扑火,烟熏火燎之下,一个个皆是面若黑炭,场面一时慌乱不已,忽然间——

“杀啊!!!”只听东面,传来了敲锣震鼓的聒噪声。刀疤脸大惊,赶快聚集山贼朝东赶去。

行至东面,隐隐的看见一群人影。待上前拼杀,却见一个面色黝黑的少年,两腿一拔,带领着众佣兵逃窜,那速度,叫一个牛马不及。

“狗日的!又他妈跑了!”刀疤脸气喘吁吁,正当其破口大骂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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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西面又是响起了震天的锣鼓,“卧槽!”刀疤脸又率领众山贼朝西马不停蹄。

至此,只见人群之中,一个大胡子佣兵手提巨剑,羞涩地搔了搔头:“不好意思,手下的心里不太舒服~~来这里练练嗓子。”

听到这儿,刀疤脸差点没一口气儿没背过去。练嗓子!丫的有你们这么练的吗!?“给我——”一个“上”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南面却又闪起了火光。“我日!!!”刀疤一脸不甘地大吼了一声。

……

就这样,光头刀疤脸疲于奔波山寨四面。是夜,二当家的顶着个熊猫眼,气喘如牛地抵在山寨门前,身后的一群山贼早已是累得哼哼呀呀,两腿打颤。

夜色里,只听刀疤脸大吼一声:“兀的那厮好汉!你们到底是和我们干还是不干!?”声音之悲愤,直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呃,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