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重要角色闪亮登场了,4000字大章,嘿嘿,鼓掌,撒花。

话说这声音从郭飞身旁传出,却把郭飞唬了一跳。走这一路上,小乞丐对自己是理也不理。原本以为他是个先天口残,熟料这“哑巴”竟然开得了口?

郭大刚讪讪道:“那个什么,我刚想要说……”众人无视想滥竽充数的郭大刚,皆把目光放到了小乞丐身上。只见小乞丐两脚并拢,新换上的小布鞋不安的摩蹭着。

“你不是哑巴?”郭飞道。

“嗯。”

“那为什么不回我话?”

“……”

又沉默了,大哥你这是要闹样啊?郭飞表示蛋疼,很蛋疼。

答题汉子尴尬的嘿嘿两声:“我知道了,是狄——”

“嘘——”人民群众嘘声不止,汉子只好无奈退身。场上的一丫鬟笑道:“请刚才回答的小盆友上前过来说话。”无何,郭飞一行人顶着所有人的注目礼走了上去。

“你们一共六个人,作为一组的话必须连续答出六道题目。小盆友,这样可以吗?”丫鬟又道。

“我试试。”小乞丐沉声道。

现场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盯紧了前方,凝视着“第一组”闯关者的表现。此时,另一个丫鬟从篮子里取出了一个彩球。“第一题,暗中下围棋,打一成语。”

“不分皂白。”小乞丐不假思索道。

“噢……”像是想知道这个神奇的小盆友到底能答对多少题一样,观众们开始起哄道,“下一个,下一个……”

“第二题,床前明月光,打一字。”丫鬟不紧不慢到。

小乞丐沉吟了一下,“旷。”

……

每答对一道谜题,观众们就兴奋的呼喊一次,小乞丐已经连续的答对了五道题。

“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是最后一题了。”丫鬟高声道,“弹丸之地,打一字。”观众们紧张地看着场上。

小乞丐闭目沉思……三分钟过去了,小乞丐眉头皱起,五分钟过去了,额头上隐现出汗滴。

周羽同时也捏紧了拳头:加油啊,我人生的幸福可都全靠你了!与此同时,另一丫鬟的倒计时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十,九,八,七……”

“叮!发现支线任务剧情,帮助小乞丐通过考核,任务奖励能量30,铜币15。”像是不甘于寂寞,冷场半天的系统终于发出了声音。

我去,文字游戏,貌似很多年没有玩了。想到这里,郭飞突然地大咳了两声,然后用力地抖了抖两下自己的衣服。

小乞丐看了看,恍然大悟道:“是‘尘’!”刚说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向郭飞看去。只见那货正面无表情的掏耳屎。“难道只是巧合?”小乞丐疑惑间又看了郭飞一眼。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获得任务能量奖励30,铜币15。”

嘿嘿嘿,又是铜币到手,郭飞心怀大慰,看到小乞丐朝这边看时,顿生调侃之意,“别看了,连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可以用头去撞豆腐了,哈哈……”

耳畔传来郭飞那特有的痞笑,直把小乞丐气得直跳脚。

“回答正确,恭喜第一小组考验成功!”丫鬟笑道,“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这份学识,可真是不容易,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们你的老师是谁吗?”

小乞丐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郭大刚高深莫测道:“不错,不错……”

众人的头顶忽然感到一股阴冷的寒风吹过……这个笑话,很冷的说……

小乞丐,李首党,郭飞走在前面,周羽,李德全紧随其后,最后的最后,是被众人鄙视的郭大刚。

自从刚才的无良表现,郭大刚“领头人”的位置算是彻底的废了,并连带着周羽从前的敬仰之情。现在的周羽是连“郭大哥”也不叫了。

“老郭,快点儿跟上,走那么慢吞吞的做什么?”周羽道,当其看到隐隐流汗的小乞丐,却是又换了个语气,一脸春风般的微笑,“小兄弟,李大哥,你们稍微放慢点儿走,反正咱们是过了第一次考验的,不着急。”

此情此景,叫郭大刚情何以堪?郭大刚瞬间泪流满面,仰天长叹道:“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郭飞无奈地撇了撇嘴……

走进楼阁,是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屋内宽敞,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烟香袅袅的小香炉,墙的两侧,挂着几张墨色写意的山水图,而在另一旁,竖立着一张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的是百花争艳,蜂舞蝶飞的场面。

就在众人打量着四周,为这间屋内考究的摆设啧啧称奇的时候,又一个俊俏丫鬟从屏风后走出来,笑道:“恭喜贵客顺利的通过了第一关,下面由我引领大家通过第二道考验。”

俊俏丫鬟顿了一下,又道:“这张屏风是由当朝书画大师‘唐伯龙’所绘,其上描绘了世间的数百种花草,而这第二道考核的题目正是:以屏风上的花草为题,赋诗六首。”

听罢,小乞丐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手指交叉着钩紧,来回的踱步;李德全眼睛盯着地下,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表情;李首党笔直的凝视,表示一脸的茫然;郭大刚则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折断的树枝,在不停地画着圈圈;而周羽则紧张的搓起了双手,眼睛瞪得浑圆。

见此时此景,丫鬟考官不由得表示怀疑:“这些真的是能通过第一场考核的人吗?”

蓦地,小乞丐停下身来,缓缓道:“冷艳争春喜灿然,山茶按谱甲于滇。树头万朵齐吞火,残雪烧红半个天。”

“金杯镇南滇的山茶花,呵呵,倒也贴切。”丫鬟道。

“迟开都为让群芳,贵地栽成对玉堂。红艳袅烟疑欲语,表华映月只闻香。剪裁偏得春风意,淡薄似矜西子妆。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

丫鬟鼓掌道:“花魁牡丹,比上一首来的精妙。”

小乞丐念完,不禁看了一眼呆在一旁的郭飞,只见其眼皮搭着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喂!”小乞丐走过去拽了拽郭飞的衣袖,细不可闻道:“我只赋了两首,你帮帮我……”

“什么——”郭飞掏了掏耳朵,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是想着:你不是不和我说话的么?

“喂,帮我。”小乞丐面色一红,轻声道。

郭飞有心要报复,“我听不清……你管我叫——什么?”

“大……哥,帮我!”像是憋了一股子气,小乞丐说完便一下子转过头。像是要故意让郭飞听见似的,愤愤道:“小心眼儿!”

“好嘞——既然小弟有事相求,大哥岂能坐视不理?”郭飞挽起了衣袖,牛叉道,“淫诗,难。淫这么多的诗,更难。这么多的花花草草,我姑且就淫上几个吧。”

郭飞一边迈着八字步,一边手托着下巴,脑袋里迅速的搜索着前世的经典。忽然的怪叫道:“有了!”

郭飞笑道:“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玉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晓风不散愁千点,宿语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请帖怨笛送黄昏。”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玉常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小乞丐早已惊大了嘴巴,俊俏丫鬟更是不堪,一脸的呆痴状。郭飞像是不给她们反应时间一样,只听其又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李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试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卷倚西风夜已昏。”

淫毕,郭飞深情的摆了摆手,可惜手上没有羽扇,“我不像你们,认识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就赋了四首一样的海棠诗,略表我心。”

感谢孤儿院的老院长!让我从小熟读名著经书。郭飞一边摆出清高模样,一边心中热泪盈眶,在前世还未觉得有什么,可是到了异界装X……这种感觉,是真他妈的爽!

名声赚了,风头也出了,郭飞心中正在暗爽,却不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童音质问:“说!刚才念的诗,你是从哪儿抄来的?”只见一个如芙蓉一般的可爱丫头跳将出来,指着郭飞鼻子道。

郭飞不由大脑有些当机,这货是谁?

“薇儿,别胡闹。”不知何时,屏风前已俏立个美艳佳人,“好诗,小盆……小兄弟真是好才情。”

只见其一袭金边牡丹纹饰的长裙,头戴金钗凤簪,身段儿似芙蓉出水,面覆轻纱,飘飘如仙,这就是众人所说的“歌后”澹台芷兰了。

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眼见貌美的澹台芷兰,登时一呆。

“小……姐……”已经被雷傻的丫鬟机械的躬了躬身。

“下去吧。”丽人摆摆手。

蓦地,从丽人身后探出了个小脑袋,小丫头负气道:“问你话呢?刚才念的诗,你是抄谁的!?”

“这是哪里来的丫头,难道是澹台花魁她老妹儿?看其相貌,应该是不假。”郭飞没有回答,反而是比较起丽人和小丫头的身材,一边上下丈量着大小,一边啧啧的称叹。

在郭飞注视澹台花魁的同时,花魁也同时打量着这个出口成章的男娃儿。

如果郭飞是个成年人,澹台芷兰定会着恼,但现在看着眼前的一个“小盆友”做出的如此表情,倒是让澹台花魁不知道是要该气还是该笑了。

“聋子——我问你话呢!?”小丫头气极。

郭飞乐了,你丫的脑袋有病吧,我抄谁的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么?郭飞不答,反问道:“在这之前,这些诗作你可曾听谁说过?”

“不曾听过。”小丫头想了想,点头道。

“既然你没有听过,而第一次又是由我口传出,那就是我作的,就算是抄的,那也是我的。”郭飞无耻道。

“你……”小丫头憋红了脸,却半天又说不出一个字来,论起口角,她又怎能比得过,一个在地球上混迹二十几年的小混混?当即眼眶微红道:“兰姐姐,他欺负我……”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涌出来了。

众人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就连小乞丐也不觉多看了郭飞两眼。澹台芷兰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随即,澹台花魁朝众人揖了一揖,“本想借此打发些无聊之人,不想却来了贵客,这小小的考验倒是让贵客们见笑了。”说完,又看向郭飞和小乞丐,“敢问贵客家乡何处?”

郭大刚平声道:“我们是汉特村的猎户,来金山镇兜售毛皮,因朋友缘故,特来求张签名。不好意思,叨扰了。”

“好说,好说。”澹台芷兰笑道。说着,命丫鬟拿来以前曾书好名字的卡片,递将过去。却见“扑通”一声,周羽倒在了地上,嘴角正挂着微笑,流出不知名的液体。

澹台芷兰一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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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血压低,在地上趴一会儿就好了,呵呵。”李德全有些尴尬道……

交谈中,双方宾主尽欢,时不时的有笑声传出,郭大刚,李德全更是穿插着猎山时的笑话。这让一直在都城生活的花魁,感觉到无比的新奇,并表示,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看。

未几,天色暗了下来。郭飞一行人正要告辞,却见小丫头掐着腰,用手指着郭飞道。“喂——那个小白脸,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脸?郭飞头上登时冒出三条黑线,不就是长得干净点儿吗,怎么,你嫉妒了?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郭飞沉吟了一下,还是回答:

“郭飞。”

“好,我记住你了!”小丫头咯咯一笑,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郭飞心中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而这预感,却是在几年后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