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健猛地一噎,他的确没有,就算是拿整个秦家跟寒沉之抗衡,都是以卵击石,也许就是因为秦芫的缘故,寒沉之从未对秦氏集团动手。

看这今天的架势,他要是不跳,这件事就没玩,要是一会林尔琪醒了,再捅出什么篓子,他就真的玩完了。

这么一想,他放下林尔琪,没出息的走进鱼缸,一咬牙跳进去。

夏文清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她是真没想到寒沉之周华健会这么怕寒沉之,一次又一次的认怂,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看着周华健和林尔琪吃瘪,她心里痛快极了。

夏文清看着他们二人的下场,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寒沉之她就是秦芫的事情?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秦芫,他会不会帮着她一起复仇?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怕寒沉之知道她是秦芫的事,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到时影响了整个寒家的声誉,那她就是整个寒家的罪人了。

察觉到房间的寂静,夏文清抬头,正好对上寒沉之冷漠的目光,“该算算我们的帐了。”

夏文清一噎,瞬间秒怂。

房间里光线明亮,照的夏文清好看透亮的眼睛愈发清透。

她那一张明艳的小脸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染上了一丝惊慌。

夏文清心口轻微一颤,寒沉之身上上位者的气息,过于强势,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几步。

寒沉之幽邃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停留在夏文清的瓜子脸上。

“你要算什么账?”夏文清心有余悸,怯生生地轻启红唇。

“昨天晚上书房的人是不是你。”寒沉之的声音薄凉低沉,温热的气息,轻轻滑过夏文清的耳廓。

夏文清抿着红唇,终于往后退了一步。

寒沉之冰冷的语气仿佛在说,如果她回答的答案不合他的意,就干脆利索地弄死她,并让夏家从此滚出A市。

英俊的男人余光将夏文清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本就晦涩深谙的眼底,盛满了不快。

她在躲他。

寒沉之每往前走走一步,夏文清就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

她不知自己往后退了多少步,直到最后她退无可退,背紧紧地贴在墙上。

眼前的寒沉之薄唇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

他如同猫捉耗子游戏里的胜者,眸子微垂,看着眼前胆小畏怯的女人。

寒沉之心中自嘲,她怎么可能会是秦芜。

他喜欢的秦芜,见到他从来不会露出畏怯的神色。

寒沉之冷着眸,这一回看她怎么退。

夏文清抿了一下红唇,寒沉之停留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让她根本无法回避,她只好被迫抬起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寒沉之微抬手臂,握住夏文清纤细的手腕。

滚烫的温度从寒沉之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到夏文清白皙软嫩的皮肤上。

她刚刚才被林尔琪泼了一身凉水,现在寒沉之掌心的温度,硬生生的让她的肩膀忍不住打了一个轻微的颤。

寒沉之拉着她的手,微微曲身,让她纤白细嫩的小手摸上他的后脑勺。

“!”

夏文清透亮的温润眸子瞬间睁大。

今天只记得周华健与林尔琪,忘记了昨天晚上书房她拿起酒瓶砸了寒沉之的头的事。

夏文清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惶恐,红色的唇翁动几下:“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寒沉之英挺的眉向上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沉吟几秒:“我有的是时间。”

他拉着夏文清纤细的手腕,快步离开酒楼。

上车后,寒沉之瞥了一眼司机:“你先下去。”

“是,寒总。”司机谦恭礼貌地回答,又复看了一眼夏文清,心里感叹不知道先生又要怎么为难太太。

黑色的豪车内,后排座位上。

寒沉之双臂环起,慢条斯理地抬起眸看向自己的寒太太。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触了一下:“可以解释了,我的韩太太。”

寒沉之眸光沉沉,夏文清即使与他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寒沉之身上的不快。

也是,任谁被用酒瓶砸了一下,都不会快活。

夏文清想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她略略一顿,语气忐忑:“昨天晚上,我见你在书房里喝的大醉,就想扶你回房间休息……你大概是喝醉了,把我认成了其他人。”

夏文清说着,微妙地顿了一下。

她脸皮薄,稍微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寒沉之对她做的事,她白皙透明的耳朵就没出息地泛起了一丝红霞。

“认成其他人?”寒沉之沉吟几秒,幽邃的眸子里比刚才又暗沉了几分。

昨天晚上,他酒喝得多了,又梦到了秦芫?

寒沉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很快又恢复自然的神态。

夏文清自然没有错过寒沉之唇角那一抹转瞬即逝的讥讽的笑容。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如同被针刺似的,刺痛了一下。

寒沉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勾开自己的领带,单手解开一枚衬衣扣。

外界都知道寒沉之西装革履,清心寡欲,十足的禁欲男神。

但只有夏文清知道,此时眼前的男人,不羁的模样,染上人间烟火。

只要看到寒沉之这张熟悉英俊的脸,昨天晚上那些夹杂着心跳的记忆就没有理由强行涌入夏文清的脑内。

是,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秦芫。

她也只能极力忽略掉他唇角那抹讥讽的笑容。

夏文清努力让自己的神态恢复正常,轻吸了口气:“我出于自卫,手边只有酒瓶,所以就砸了你。”

寒沉之英俊的面容,瞬间变得阴鹜。

夏文清努力保持着平静:“对不起。”

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少有地差点被人气笑。

旁人几乎难以挑拨他的情绪,而眼前的女人三言两语就让他将多年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丢的一塌糊涂。

寒沉之沉声讥讽地笑了几声。

男人挺拔的身形,微微曲身,逼迫夏文清仰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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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清心中有一丝慌乱,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只要她双手勾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微一用力,她就可以吻上眼前的男人。

条件反射让夏文清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的寒沉之。

但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太近,她刚抬起手来,就摸上了眼前英俊男人的胸膛。

寒沉之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很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在自己与她算账的时候,这女人竟然还能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夏文清:“……”

她赶紧缩回手,脸色有些尴尬。

“这回你又想怎么解释?”寒沉之的话里,染上了一丝阴鹜:“昨天晚上是自卫,今天就主动投怀送抱?夏文清,这回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夏文清脸上的情绪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她殷红色的唇翁动了两下,正欲开口。

车窗从外被叩响。

寒沉之眉间拧起一个结,他很不爽自己突然被打断,眼底染上了一丝不快。

“秦总,快到时间了。”是赵秘书的声音。

寒沉之助理的声音谦恭礼貌,温和如风。

寒沉之轻嗤了一声,疲惫地阖了一下眸:“知道了,让司机上车。”

夏文清想了想,眼底充满疑惑:“是要去哪里么?”

她现在是夏文清,不是秦芜。

无论寒沉之去哪里,她作为寒太太都要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