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见过叶少!”那老者供给地对叶辰躬身。

叶辰稍有意外地看向老者,这老者宗师境实力,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居然不因为年龄低看自己一眼,也并未过多询问自己的身份。

叶辰一路走来,发现凡是宗师级皆有傲气,即便他奉战八荒为主,也未必看得起自己。

由此也可以看出,战家的这些家仆、死士的确忠心,也是受战家家风影响,否则战家没落的时候,这些家仆、死士早该散了。

有这样的底子,战家哪怕被奸人所害,早晚有一日也会重新崛起。

“前辈客气了。”叶辰淡然点头,给予其言语上的尊重。

叶辰看向战八荒,问道:“入京都,先去哪里?做何事?”

战八荒说道:“明夜温爷爷头七,去温家,献香烛,明日战家古武阁,报当年之仇,做决断!”

“好,启程吧。”叶辰点头,和战八荒坐在同一辆车上。

车队朝着京都疾驰而往。

自魔都至京都有千余公里路程,驱车一天一夜,于第二日傍晚抵达京都。

温家,大夏战将一族,数十年前,温家老爷子曾在战场是屡获战功,温家为功臣一家,虽没有强权强势,依然可以在京都无人敢扰。

今日头七,京都无数大族纷纷前来吊唁。

只是令人唏嘘,温老爷子曾经的战友早已先他一步离去,来者都是京都权贵。

无一人能同他在‘奈何桥’上饮最后一杯离别酒。

温家灵堂,温家小孙女温嘉琪早已哭肿了眼眶,双目迷离地看着爷爷的黑白照片,心里哀思无法表达。

她是温家最宠爱的小孙女,但自多年前的一别,至温爷爷抱病而亡,她也未能见爷爷最后一面。

多年前,温家老爷子为了保住战家独孤战八荒,无奈之下,答应让小孙女温嘉琪和葛家联姻。

温家老爷子心善,人也不傻,等战八荒进入混乱战区后,他便将小孙女温嘉琪送出了国,在外学习了数年的乐器、美声,临死之前也没通知小孙女。

即便是温嘉琪的亲生母亲都疑惑她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嘉琪,你回房休息吧,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身子会撑不住的。”温嘉琪的母亲心疼地揉着女儿的头发:“你爷爷的骨灰要入‘英雄陵’,这是我们温家的荣耀,从山脚至山顶还有一定路程,你必然要去,别让你爷爷心疼,好好休息会吧。”

温嘉琪没再坚持,她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到极限了。

温母正要扶着温嘉琪离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葛家大少!葛启阳来为温老爷子送行!”

非是温家家仆所喊,这声音高傲、乖张,显然来者不善。

温母和温嘉琪停下脚步,朝着门口看去,见到葛启阳的面貌后,不禁眉头一紧。

葛启阳从温嘉琪路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紧接着收回目光,来到温老爷子的香烛台前,上了三柱香。

随后,他直接坐在了侧面用于礼祭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温嘉琪,说道:“嘉琪,这一晃多少年了,咱们总算再见面了。”

温母脸色聚变,急忙推让着女儿,低声让她先走。

温嘉琪却始终没有挪步,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对方,当年她被送出京都,她知道前因后果,所以对战家和爷爷没有怨恨,真正让她背井离乡、见不到爷爷最后一面的罪人,正是葛家!

葛启阳见温嘉琪怒目,不禁冷笑,说道:“嘉琪,咱们两个的婚约,可是温老爷子亲口许诺的,本来你早该嫁到我们葛家了,现在温老爷子死了,这婚约还作数吗?”

“要是不作数,温老爷子这一世英名、敢作敢当的性子,不是要毁在你手里了?怕是入了土,都不得安宁!”

“葛启阳!”温母怒吼道:“老爷子刚死,你就要在他的灵堂上大放厥词!你眼里还有没有其它人?”

葛启阳冷冷一笑:“伯母,这事本来就是你温家不占理,出尔反尔,怎么能怪我呢?”

“我哪里是在灵堂上大放厥词?不过是想趁着温老爷子的头七,让他最后做个见证!这也是他的遗愿,你说是不是?”

“让我嫁给你?休想!”温嘉琪怒骂道:“葛家做的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残害忠良,你们砸早晚会遭报应的!”

葛启阳瞬间阴冷下来,对随行的古武者手下道:“清场!”

“白布白幡!今天我就要温家老爷子兑现诺言!灵堂洞房结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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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现场前来悼念的宾客和温家族人都惊呆了。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究竟是怎么样的变态,才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灵堂洞房!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然而那些来悼念的人,却根本不敢和葛家对着干,葛家怎么说也是京都第三大族,既凭借着当年从战家掠夺来的‘古武阁’供养着许多古武者,又在商界有一席之地!

没人敢轻视。

即便葛启阳说出‘灵堂洞房’这样大逆不道话,也没人敢出头。

只能被那些逐渐逼近的古武者推出灵堂。

“你们要做什么!滚开!别过来!”温母和温嘉琪连连后退。

“啪!”葛启阳反手一巴掌甩在温母脸上:“滚开!”

温母被甩出去半米,吃痛跪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温嘉琪则连连后退,看着恶魔一般盯着葛启阳,骂道:“疯子!怪物!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葛启阳冷笑:“你爷爷把你藏的够严实的,这些年葛家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听你的消息,这次专门派人把消息传给你,你果然上钩了!既然回了京都,那就别给脸不要脸!安心当我葛家的媳妇!”

“温老爷子一死,只要本少爷想,随时能让你温家从京都消失!”

葛启阳目光灼灼地盯着温嘉琪,饶是温嘉琪哭了两天哭肿了眼睛,满脸泪痕,也没掩盖住她精致的容貌,常年学习美声、音乐让她骨子里有一股文人雅士的气质,更是吸引人。

相比之下,葛启阳就如同山猪,他猛地朝着温嘉琪扑过去,将她束缚住,放肆地撕扯掉她的白布寿衣。

突然间。

温家外面同时传来数十辆汽车的泊车声。

叶辰、战八荒和战家老仆走进温家,朝着灵堂走去。

战家老仆中气十足地喊到:“战家少主,战八荒前来为温老爷子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