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花,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刘元盛见眼前风景如画,感叹道。
“你还拽起文来了,不过确实挺美。”
楚清让开位置,让身后的两位女生得以目睹浮生花的风韵。
视线开阔,眼前的风景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山野,点缀着充满灵气的浮生花。
远远望去,好像仙女的七彩琉璃裙,不需要任何装饰。
“那就是浮生花嘛?”安知夏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花卉的人都为浮生花折腰。
于柔柔被楚清解除了副作用,此刻已经恢复了过来,得知双方闹翻心情十分沉闷。
浮生花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也因此被带出情绪的漩涡之中。
“走吧,虽然风景难得,但生存更为重要。”
楚清向前踏出一步,忽起一阵风,摇曳的浮生花仿佛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只是这里除了浮生花就是浮生花,并没有其他的建筑或者剧本NPC。
四个人面面相觑,沉默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余琥带着丧失行动的三人也出了站台,看着楚清的背影想上前说几句,被对方直接无视。
楚清突然踉跄一步,他的头又开始疼了,眼前一片恍惚,在地界与异界之间的场景来回闪烁。
“清哥?”刘元盛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立刻上前扶着他的手腕。
楚清深呼吸一口气缓解不适,宽慰道:“我没事,在花田内找找线索吧。”
几人顺着山野间的小道一直往上走,毕竟这里只有一条路。
越往上走,浮生花越是密集。等能够看到山头时,周围已经被浮生花层层包围,偶有几只不知名的生物在花田里游窜。
“吱吱吱!”待在楚清随身背包内的吱吱猹鼓涌着想要顶开口袋。
楚清听见声音低头,正好与越狱的吱吱猹对上视线。
“你去做啥?”
“吱吱!”少管我!
楚清嘴角轻微抽搐,这吱吱猹还真是气性大:“行,记得回来。”
吱吱猹傲娇的小表情成功逗笑了其他人,楚清看着它摇摆的小尾巴,眼底划过一丝暖意。
道路的尽头是一片密林,高耸的松木遮盖住光线,视线无法穿透。
“没路了。”于柔柔心情微微紧张,他们不会是要进入到这片阴森的密林之中吧。
“你们待在这儿。”
肯定是要进入密林找寻线索,浮生花田里看着没有什么危险,将于柔柔他们留在这里更为保险。
楚清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叮嘱几人注意自身的安危。
刘元盛听完对方的话,内心抗拒,他不想每次都躲在清哥的身后,等着被救援,他能明显看出楚清的状态并不很好。
“清哥,我跟你一起!”他拉住楚清的衣摆,目光坚定。
“那个,我也可以出一份力,夏夏是知道的,我的控场能力很强。”
于柔柔见安知夏没什么反应,赶紧用手肘怼向她的腰窝。
被提醒的安知夏瞬间了解对方的意思:“啊!对,对的,我们柔柔可厉害了,清哥你不带我们可是一大损失的。”
“有危险别指望我救你们。”楚清语气淡淡,掩盖他眼底浮现的笑意。
刘元盛话说得太满,实际就是行动上的矮子,此刻他瑟瑟发抖躲在楚清身后。
“清,清哥,这里面怎么这么阴森。”
于柔柔认同般点头,他们来的路上山野间那么灵动鲜活的浮生花,隔壁密林居然是一片死寂。
安知夏突然惊叫一声。
连带着刘元盛跟着跳了起来,就差挂在于柔柔身上了,你问他为什么不挂在楚清身上。
他肯定呵呵一笑,开什么玩笑,挂清哥身上,怕是嫌命活得不够久。
这不,那个干尸被清哥一招就给灭成渣渣了。
什么!干尸!
“别吵,忍住。”楚清眉心宛如针扎般疼痛,他突然是怎么了。
刘元盛的声音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最后还是趋于清哥的冷寂气场。
無錯書吧密不透风的密林内,他们来到了一处诡异之地。
用红色不知名液体画成的五角星阵,五角上的树干上都束缚着一具干尸,被摆成各种姿势。
像是救赎,又像是祈祷,亦或者是双手合十进行忏悔,在干尸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他们生前的神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润的苔藓气息。
一声声呢喃之语,自密林内响起,繁复神秘的声音不是楚清所知晓的任意语言。
“是咒语嘛?”楚清想要询问身后几人,耳膜突起嗡嗡声,这一次的疼痛比之前都要强烈。
“我去,我清哥怎么不见了!”刘元盛慌乱伸出手,亲眼目睹楚清从他眼前消失,他内心的警钟疯狂作响。
而他也没有得到于柔柔两女的回应,一转身刘元盛惊觉他居然身处一个全新的场景之中,似乎有些眼熟。
余琥与楚清闹掰,为了保护剩下的三人,只能留在浮生花田内等待楚清破局。
虽然这样的行为有些无耻,但他内心毫无负担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他认为保护迷失者本就是他们转化者该做的事情。
他躺在花田里渐渐有些昏昏欲睡,按道理来说身处剧本之内不应该毫无警惕心,可余琥太自大了,明明犯过几次错误,导致其他几人都差点因此丧命。
一意孤行,终将付出代价。
“余琥,醒醒!别再睡了!”
余琥睁开眼睛,脑内一片浆糊,是谁在呼唤他。
逆着光线,一位温婉的女子笑盈盈地看着他:“你醒了,上班有那么累嘛?跟我出来露营你都能睡着。”女孩的话语虽是抱怨,语气却满含娇嗔。
余琥努力认清眼前之人,待他看清对方的面容,他惊讶地发现女孩是他大学时期的女朋友,因为一场意外早已去世。
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余琥看着笑笑的笑颜,眼底的迷茫淡去,一抹眷恋逐渐晕开:“笑笑,抱歉,发生了些事情,有一点累。”
被称为笑笑的女子眉头紧促,担忧道:“工作上出什么问题了嘛?”
余琥从笑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膝枕上,语气不屑:“还能有什么,就是有个同事老是自以为是,他……”
他……什么,他突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看着笑笑的面容,余琥很快将疑惑丢到云霄,起身将笑笑扑倒在草坪上:“倒是你,也不知道喊我,觊觎我的睡颜?”
笑笑被说中心事,脸颊发烫,羞得想要推开他:“你说什么呢!讨厌死了。”
余琥微微挑眉,内心被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所包围:“那我让你知道更讨厌的。”
下一秒,两人滚作一团,可怜的绿化草皮在他们两人到来之后就再也没立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