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相信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却不愿意听从我的告诫。)
楚清感受着长刀带来的冰冷感,眼底晦暗不明。
(人类真是复杂且无知的生物,但偏偏你们是这方世界的原始民,造物主创造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我真的想不到)
楚清冷漠回复:闭嘴,你没有资格批判我的行为,连身份都不敢说的胆小鬼,你是如何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蔑视人类的。
(上一次是悲伤,这一次是愤怒,我很期待下一次你的情绪是什么)
楚清面色阴沉,他拿脑内的那个声音毫无办法,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上一次还是他竞选公司部长的时候,被从大学到毕业六年的好友举报,导致他差点失去了晋升的机会。
虽然那位好友已经被他弄进了监狱。
楚清马不停蹄赶到昨夜落脚点,果不其然原地早已空无一物。
“看来是铁了心躲着我了,那就……”楚清转身看向花田,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打火机。
随着打火机的落地,火苗瞬间窜起,大火在他能力的加持下席卷了整片花田。
随着向日葵的缩减,空气中弥漫着烘烤脂肪与蛋白质的气味,带着丝丝腐臭。
大火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在楚清的有意控制下并未让火苗钻出花田范围内。
金灿灿的花田被大火烧的一片狼籍,还能从向日葵的残骸中依稀看清原本的模样。
“咳咳咳,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老人从楚清身后凭空出现,干咳不止。
楚清将长刀架在眼前:“年轻人还是将你这个老年人给逼出来了。”
老人面对楚清的敌意,丝毫不惧:“呵呵,年轻人不尊老,该打!”
无数的花根从老人的脸颊、胳膊上各个毛孔内钻出。
被楚清毁了他全部的心血,老人毫不留情,控制着花根直逼楚清的命门。
楚清面对数以万计的花根有些头疼,他突然有些怀恋温不知的元能,火系克制木系,饶是对方再多的计划,温不知能将其全部燃烧殆尽。
但此刻也不是分神的时候,楚清举起长刀,动用能力:黑白颠倒,加上了攻速的buff。
刀光之下,无一幸存。
楚清挥刀的速度快过老人花根生长的速度,两人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老人见花根无法奈何对方,化为花根融入土地之内。
楚清失去了目标,可偌大的空地他压根不知道老人会出现在何处。
“刘元盛!”楚清使用能力向远处的人传递消息。
刘元盛听见声音心神一震,“咕噜。”他紧闭上双眼,内心想着:余琥啊余琥,你醒来可别怪我。
刘元盛猛然睁开眼睛,手掌朝着余琥的脸颊上呼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档的旷野之上响起,余琥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
安知夏默默移开眼神,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嘶,我的脸!”余琥捂着脸颊眉头皱紧,昏睡了许久,为什么他醒来脸上火辣辣的疼,难道是张启趁他昏迷揍他了?
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他就被催促着使用能力,按照楚清的意思弹奏可增加欲念的忘生曲。
此曲一出,大地震动。
剧本提示:恭喜玩家斩杀真正的向日葵。
获得道具:洁白的长裙,用法请自行探索。
剧本当前进度:75%.
楚清直接忽略面板的信息,手里提着新鲜的向日葵,找到余琥几人。
事情发生的过于猝不及防,余琥甚至才注意到花田里的向日葵只剩下炭黑的灰烬。
他在风中凌乱,在他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当他认为自己成长起来了,总能被现实迎头痛击。
放弃挣扎过后,余琥突然觉得像刘元盛那样的躺平生活也挺不错的。
楚清可没有闲情逸致关心余琥醒来的状况,将手里的向日葵彻底灭杀,渣渣都不剩的那种。
随着向日葵的咽气,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花田的小亭子轰然倒塌。
远处扬起的灰尘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这里发生了什么?”余琥神游在状况之外。
“塌了呗,你眼瞎看不出来?”刘元盛还记得他们之前怎么对清哥,说话带着刺。
余琥皱眉刚想反驳,瞥见楚清冷淡的脸色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安知夏没有参与到他们之中,她盯着眼前的小亭子片刻失神。
“怎么了?”刘元盛发现她的异常关切问道。
安知夏摇摇头:“我总感觉那边像一个地下室入口,因为我家有个地下室,入口跟那里一模一样。”
“直接掀开看看不就可以了。”刘元盛走到废墟之中,向安知夏确认好位置,抄起一旁的木棍清扫场地,果不其然废墟之下藏着一道褐色的木门。
刘元盛将上面的锁头锤开,低头观察:“这也看不清啊。”
视线所及之处,楚清并没有找到楚楚的身影,他只好作罢。
“花田里还有地下室,真是离奇。”楚清率先跳了下去,先前的打火机被他使用,他暂时也没辙,只能勉强给几人加上夜视的buff。
無錯書吧地下室的画面终于清晰,拥挤的空间只能供两人通过。
左拐几下,右拐几下才算到达地下室的内部空间。
只是地下室内的模样如果有选择的话刘元盛宁愿他从来没有来过。
人间疾苦便是眼前骇然的尸骨堆满在室内的一角。
又或许是地下室四四方方的空间内布着的铁笼,铁链被钉在墙上另一端则是连接着手铐。
墙角处放置一架烧火炉,旁边放置着各式各样的铁烙。
更别说鞭子、木马、剔骨刀等刑具,应有尽有。
刘元盛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唇,声音哑然。
“清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地下室的主人也太……”
“太不是人了是吗?”楚清随意拿起室内桌前的手记,翻阅起来。
“清哥,你看见那一地的尸骨了嘛,折磨致死被随意丢弃在一旁。”
刘元盛心情十分沉重,小小的地下室内充满了罪恶。
“事情不只是如此。”楚清将手上的手记扔给他,转身扭动墙壁上的烛台。
整个室内就这里突兀地放置着烛台,怎么看都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