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收服

“还是在你身后。”

一只手突然拍向了大筒木辉夜的肩膀，后者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一激灵，化作一道残影便飞离原地，与宇智波明拉开距离。

“怎么样，现在应该明白，我们之间存在的差距了吧。”

宇智波明没有追赶，只是漂浮在原地，与脸色显得有些难看的大筒木辉夜相隔千米，遥遥相视着。

“为什么我的白眼看不到你的动作？”

大筒木辉夜沉默了片刻，还是迟疑的开口问道。

“因为你对空间的理解，只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宇智波明一副从容的微笑说道。

只见他做出了一个在虚空中好似凌空敲门的动作，在大筒木辉夜有些惊异的注视下，只见宇智波明身侧的空间竟然真的如同一扇门户一样，被敲开了一条肉眼可见的方正缝隙。

“这个世界的空间并不是单一结构的，而是无数个空间相互叠加在一起，就像是两道相同的投影在同一时刻落在地上，用肉眼去看，无论如何都也还是只能看到一道影子而已。”

“白眼的确拥有着无双的视力，但它却无法窥破空间的本质，大筒木辉夜，即便身负‘神’的力量，你也仍然还是没有改变用一个‘凡人’的思维与视角，去理解看待这个世界。”

宇智波明前一句话音落下，当后一句话音响起的时候，大筒木辉夜心中一惊，立刻转过身来，发现宇智波明又再次悄无声息的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可恶...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才是真正的空间行走，不是吗？”

宇智波明双手负背，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看着面前的大筒木辉夜。

“等你开启黄泉比良坂时候，人家早就知道你面前开扇黑乎乎的门户要干什么了。”

大筒木辉夜又向后漂出一段距离，但在听到宇智波明的言语后，也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羞恼和自我怀疑的神情。

想到刚才对方轻易的就将自己从发动黄泉比良坂的另一头拽了过去，大筒木辉夜也不禁在内心中生出疑问来，自己的术，就这么破绽百出吗？

宇智波明保持着一副淡定的高手做派，内心实则是有些偷笑。

黄泉比良坂这个空间行走术，你要说真没用那也不至于，对于忍具那群土包子而言，的确能够唬住百分之九十九的存在，但缺陷也的确明显，虽然也不需要结印，但仍然还具备起手的前摇动作，一抬手必须要先弄个黑乎乎的空间传送通道出来。

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还成，如果是弱不了太多的对手，很快就会对此招有所防备，而对于如今的宇智波明而言，发动黄泉比良坂之前，都足够他已经冲上来施展一整套完整的连招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辉夜这一次沉默了足足有数十息的时间，只见她缓缓放下双手，看着宇智波明。

似乎是认清了双方之间的差距，不打算继续出手了。

“很简单，在瞬间将自身空间元素化，自然就能够遁入次级空间当中，就像变化做鸟便可以自由飞翔入天空中，变化做鱼能够立刻跳入海中畅意游动...进行时空间的穿梭，不要将其当做简单的术来看待，而是应该当做自己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或者科研说是神通，天赋。”

宇智波明也并没有藏着掖着，干脆道出了自己对其的理解。

“本能...”

大筒木辉夜喃喃，仿佛若有所思。

“术终归只是一种‘招式’，辉夜姬，当你不再拘泥于将自己的力量以术的形式表现出来，以你的力量，也能够做到我这般的表现。”

“请恕妾身失礼。”

大筒木辉夜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向宇智波明微微做出一个行礼的女子动作。

“话说回来，妾身还没有请教您姓名...”

“宇智波明。”

宇智波明看到对方解除了攻击势态，不由得微微颔首。

“明...君吗。”

大筒木辉夜略显清冷的声音听上去细腻且空灵，她面露微微的忧伤，说道。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明君会选择我吗？”

“妾身在明君这样的强者面前...其实也不过只是一羸弱普通女子而已。”

大筒木辉夜其实对自己的定性十分清楚，在大筒木一族当中，她不过是个因自己这分支一脉被覆灭后被抓住流放，充当大筒木一式种植神树的工具人，奴仆。

她痛恨自己这悲惨的命运，但却无力做出改变，偷袭大筒木一式，吃下查克拉果实，与其说是她预谋好的阴谋，倒不如说是她对命运所做出的一次不甘的反抗。

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会成功，如果有的选择，她愿意一直做一位跟在自己父王身后天真快乐的公主。

可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辉夜姬，你想要复仇吗？”

宇智波明似乎能够感受到大筒木辉夜那心中复杂的情绪。

那是哀伤，愤怒，不甘，迷茫甚至憎恨...等等汇聚在一起，即使在这里被封印了千年，她心中的这份心绪也从未被彻底消磨掉，只是藏的更深了而已。

他迈步向前走来，似乎心中也好奇，大筒木辉夜，在过往的岁月，和那大筒木一族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

一轮皎洁的月光下，李念生着一身宽大的红白绸缎长袍，长发在身后飘舞。

他静静地端坐在半空之中，脚下仿佛有金色透明莲台将他托起，他拈花掐指，低垂眉首，看起来无比祥和，自然，乃至神圣。

过了好片刻，他缓缓睁开眼眸，看着面前一脸虔诚，已经在自己面前弓身朝拜了许久的女子，缓缓道。

“辉夜姬，你所来何事？”

他的声音轻缓，空灵且充满磁性，像是洞悉了万物的奥秘，让人如沐春风，虽似遥远，但觉亲切。

“尊敬的念皇大人，我跋山涉水来到此处，希望您能指引我迷茫的心灵...”

大筒木辉夜身披纯白长袍，垂首庄严施礼，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神灵一般的男子，纯白的眼瞳中闪烁着一抹异色。

这个传说中的男人竟然是真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找到十数天的时间，都不曾在这方圆百里内发现这片隐藏在森林背后的奇异小平原，但今天为什么会找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且，他竟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辉夜姬，你不想在离开这里，你想要留在这颗星球，对吗。”

李念生轻缓的开口了，他的话语让大筒木辉夜的心灵一震，自己还没有说出所来的目的，但对方，竟然都已经洞悉了她的心灵！

不过，出奇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对此生出任何的警惕或者反感出来，大筒木辉夜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端坐在透明莲台上的伟岸男子，仿佛一直以来焦虑不安的心灵都得到了某种抚慰和难得的平静。

真是不可思议。

自己明明没有感受到任何查克拉的气息，如果非要说感受些什么的话，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大筒木辉夜只感到到了一种极致的纯粹，没有任何的加工，一种无比和谐，浑然一体的自然气息。

仿佛这个男人就是代表了宇宙天地，行走在人间的自然之化身。

这个世界上真的竟然还有这样的存在吗...如果是这位传说中的‘念皇’，能不能够对抗的了她的那些不可一世的族人...?

大筒木辉夜眨了眨眼睛，暂时收敛了有些飘远的思绪与心神，此刻，她终于虔诚的拜服下来，对李念生说道。

“伟大的念皇大人，我的族人，已经毁灭了不知多少个世界，而这种残忍和残暴的行径仍然在永无止境的继续下去，甚至，他们为了种植摘取神树之果，能够随意放弃我们这些毫不重要的人...”

“我不想成为毫无尊严，傀儡一般的活祭品。”

大筒木辉夜说到这里，原本平静了不少的心绪又开始明显波动了起来，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在她眼底的深处，似乎隐藏着一股无法平息的怨恨。

活祭品。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宿命。

大筒木辉夜，注定了要为了种族的进化而奉献自己，成为神树开花结果的一部分，但是，从来也没有人问过她，她是否认同这样的宿命。

所以她反叛了。

在献祭神树的关键时刻，她偷袭了自己的另一位族人，也是自己的上属，大筒木一式，将其杀死，并反过来来将对方献祭给了神树。

辉夜吃下了一颗因此而诞生的神树果实，虽然这颗果实并非终极果实，但依旧给辉夜带来了她不曾想象到的巨大力量。

可是，即便是有了近乎不死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辉夜却仍旧知道，她这样的行径，总有一天会招来族人的追杀。

等到有真正的强者降临，即便是她将这整颗星球全部抽干化作神树果实吃下又怎样？

她只是吸收了一颗献祭大筒木一式所形成的不完整的果实，就已经强大到在这颗星球上成为近乎绝对的存在了，而那些族中最可怕的强者，有些早就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颗终极果实，大筒木辉夜无法想象，他们到底已经强大到了何种程度。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如坐针毡，甚至背生冷汗，常常面带恐惧的望向遥远的天外星空。

她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

心中的焦虑让她饱受煎熬，也越发愤恨。

正因为他们一族是如此的强大和特殊，他们才是纵横宇宙星河的霸主，才能肆无忌惮的收割一颗又一颗的生命之星。可是，那只对他们一族的掌控者而言。

其他人，哪怕是大筒木一式，其实在辉夜眼中也不过只是条算不上太重要的走狗而已。

而自己是什么，不过只是个单纯的炮灰。一个可悲的行走活祭。

大筒木辉夜开始着手做一些准备，比如培育所谓的白绝军团。

尽管她知道，这可能在面对真正强大的族人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她的心中仍有侥幸。

如果只是一些和她类似，并不重要的族人来到这颗星球察看情况，或许她还有一战之力。

而让她感到失望和伤心的是的，自己所养育的两个孩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公然想要违逆她的意愿，自己的爱原本无私的给予了他们，还分给了他们那么强大的查克拉力量，但他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羽衣和羽村这二人，竟然试图插手，让她停止继续献祭神树，培育白绝军团。

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为了保护他们，保护这颗星球也保护自己。

在升级的矛盾中，母子三人甚至已经要有了相互动手的倾向。

不过，就在这个时刻，大筒木辉夜突然从一个村庄中听到了有关‘念皇’的传说。

在某些村民的口中，有道金光从天而降，生出万道金莲彩霞，并且一位自称‘念皇’的存在自无尽的光中出现，传布有关于名为「炁」的神秘能量。

这样的消息，引起了大筒木辉夜的注意，尽管这些传闻只在一些村庄中散布流传，但大筒木辉夜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前往察看。

而后她惊异的发现，她真的在某些传言之中的地方，发现了一些连她也无法洞悉，解释的异象。

比如一座巨大巍峨的无名山崖上，刻印着数以百万计字符的巨大字体，虽然大筒木辉夜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从中仿佛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之意。

包括渲染成金色的一汪大湖，里面生出巨大奇异的金色莲花，亦或是一片密布雷海的山巅高空，数百里内风雷之声涌动，甚至隐隐有龙吟虎啸从中传出，那其中的力量，连大筒木辉夜远远望去也会皱眉。

就这样，她一路跟随着这些异象的轨迹前进，跋山涉水，中间不断的听闻所谓的念皇在人前显圣，彰显不凡。

据传说，甚至有许多的动物受到了念皇的恩泽，变得奇妙且不凡起来。

有人说看到了一只青蛙从风雷交加的水塘中跳出，那只青蛙立刻原地变大，能够口吐人言，唤出天地之音。

还有人说漫布金色云雾的密林之中瞧见一只巨大的白蛇遗蜕，仅仅体长恐怕就有数百米之巨。

等等如此。

最红，一路远行的她终于来到了这片人烟稀少的土地，在这里，她感受到了天空，大地，空气之中，仿佛无时无刻不有着某种吟唱与莫名的密语在耳畔旁响起，而感受到这些的大筒木辉夜，仿佛整个人的心境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要知道，她在这颗星球上，几乎被奉为神明，而自己吃下了神树果实之后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她自己也非常明白，但这些奇异的异象竟然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心境，而且，自己已经用轮回眼沿途扫描了许久，都没能发现这些异象的源头所在，这说明，导致了这些异象发生的存在，恐怕是一位超乎想象的强者。

念皇。

以皇者自称，如果不是狂妄自大，那便说明对方的来头恐怕甚大。

这样一位存在，大筒木辉夜自然不认为对方是地球上的存在，根据之前最初流传出来的传说，这位念皇，必然也来自星空之外。

但他来到这样一颗贫瘠星球的目的是什么？

大筒木辉夜要找到这个答案。

..........

“辉夜姬，你心底的恐惧让你无法看清眼前的道路。”

端坐于金色莲台之上的李念生拈花掐指，手臂悬与胸前，他垂眸看看下方的大筒木辉夜，声音依旧轻缓，充满空灵与磁性。

“即便你有着能掌握生死的轮回眼，却也无法看清命运的迷雾。”

“你觉得遭受到了背叛，是因为你本身就是背叛了他人而存活下来。你的恐惧，源于你心底对命运的不相信，但也正是这份不相信，也让你疏远了自己的孩子。”

李念生的话语，让大筒木辉夜心中微震，陷入了沉默。

“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信任，毫无保留的爱着你的两个孩子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掌控一切，让所有人都活在你的控制之下，不能容许一丝分歧的声音存在？”

李念生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

“只是因为你害怕也会被背叛，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你的那位族人一样，沦为一颗只能被他人食用的果实？”

大筒木辉夜看着眼前这位端坐莲台，如同神圣般的男子，纯白的眼瞳中出现了一丝迷茫。

在外界，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但在这里，在李念生气息的影响下，她却没有一丝的动怒，往日所有的那种心中的压抑和焦虑都沉寂了下来，这也让她恍如得到了片刻真正的清明。

“...背叛。”

她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些许淡淡的苦涩。

她在此刻，想到了羽衣和羽村所看着她的眼神。

他们母子三人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了即将动手的程度，是的，她并不想要这样，但心中的焦虑让她的心灵日渐扭曲，她想要将所有的一切掌控在手中，这才能够让她得到那么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宁。

但羽衣和羽村的异议，却在此刻出现，这让她在潜意识中，或许不自觉的认为就是一种‘背叛’。

她不愿意做第二个大筒木一式，所以，她甚至都不会将这一切的真相告诉自己的两个孩子，因为她害怕，如果自己的这两个孩子得知了真相，会不会也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试图杀死自己，献祭神树？

因为试问，谁又能够抵挡来自这样强大力量的诱惑？

谁不想要永生不死，不断获得更强，再更强的力量来掌控一切？

她大筒木辉夜自问无法做到，而她也无法保证，自己的两个孩子，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没有这个信心。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背叛者。

“念皇大人，请告诉我，妾身该怎么做...”

大筒木辉夜黯然神伤，声音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抽泣。

抛去所谓的查克拉之神或者查克拉之祖这样的虚名，说到底，大筒木辉夜不过是一个只想要活下去的苦命女人而已。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强者之所以是强者，不仅仅在于他们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同样他们的心灵也一往无前，坚不可摧。查克拉果实的力量固然让你得到了‘神’的力量，但却并没有让你得到相匹配的心灵境界。”

李念生微微摇头，声音依旧充满了空灵的磁性。

“随我历练吧辉夜。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回答，但我却能够指引你通向答案的道路。”

“你...可愿追随我身？”

大筒木辉夜闻声抬起头来，一双呈现淡淡紫色的白眼对上了李念生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眸，眼瞳中似乎闪过了种种惊讶，迷茫，犹疑等不一的情绪。

而最终，她还是如下定决心般，眼中所有的情绪敛下，恭敬的向面前的莲台之人俯身而拜。

“辉夜...愿意自此追随于大人！”

“善也！”

李念生也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紧接着，便见他朝前伸出一只如玉石般白皙强健的手臂轻挥，刹那间，仿佛天地倒转，日月星移，在辉夜姬有些吃惊的注视下，原本还是黑夜的平原环境，仿佛一面被揉搓抹去的油画，开始快速扭曲模糊起来，随后，只见好似有无数的色彩交融重绘，最终重新定格为了一副新的画面，周围房屋林立，路通八方，头顶一缕清冷的光华洒下，辉夜怔怔的抬起头来，淡紫色的白眼之中涌起一丝微弱的迷茫之色。

忽然，她的脑海中多出了一段凭空而现的记忆。

那是一段被封印了千年的孤寂回忆，而记忆中最后的一幕，则是一位黑色长发的俊朗青年走到自己的面前，微笑着将手点在了自己的眉心之处。

“大筒木辉夜，在你看来，这个世界究竟什么是假，又什么是真？”

.............

“这里是...”

有些恍神的从记忆洪流中回过神来，大筒木辉夜眼瞳一扫，便发现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其中那些楼宇，建筑，她更是从未见过，而这个地方似乎还聚集着大量的人，穿着她同样丝毫没有见过类型的衣服。

“这里是忍界，换言之的话，这里就是千年之后的地球。”

李念生，或者该说宇智波明脚下的金色莲台化作一阵淡金色的青烟飘散而去，周身的光华收敛，仿佛渐渐化凡般从半空中落下，最终双脚踩到地面，来到了大筒木辉夜的面前。

他并未有所隐瞒，开口道。

“原来这就是千年之后的世界么...”

大筒木辉夜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宇智波明。

“你是念皇大人？还是...宇智波明？”

“有区别吗，李念生是我，宇智波明也是我。”

宇智波明只是淡淡一笑，前世的名字，他虽没有忘怀，但在如今的这个世界，他还是愿意以后者的名字而立足。

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时时刻刻的提醒吧。

大筒木辉夜不语，只是看着对方，心中感到些许复杂。

大筒木一族并非没有玩弄时空间的能力与手段，能够干涉时空间，这也是大筒木一族作为被凡人称为之为‘神话’一族的权柄与恐怖之处。

但刚才的那一切无比真实的一幕，究竟是真的发生在千年以前，还只是宇智波明所编织给她的一场亦真亦假的梦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