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啊,你就住在这种寒酸地方。”

金发绿衣的纲手也是第一次进入宇智波族地,她本来以为宇智波明成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后,怎么着也该给自己弄座三四进的宅邸大院,但却没想到在一名宇智波青年的带领下,却最终带着她七拐八拐到了这可谓整个宇智波族地最偏僻的地方。

望着眼前的独栋小院,没错,这虽然是一座带院小别墅,但对于宇智波来说,这和路边的普通土房也没什么区别了。

“呵呵,怎么了,我这院子不挺好的吗,清净,自在,而且这可是因为我战争遗孤的身份,不然还分不到这样一座好屋子。”

站在院门口迎接来客的宇智波明笑着说道。

“清净自在?宇智波明,你可是要扬言一统忍界的男人,难道你不觉得这话说的自相矛盾吗?”

纲手将双手怀抱在胸前,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带路的宇智波青年眼神不漏痕迹的在纲手和宇智波明身上来回流转,识趣的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就退步离开了。

“这有什么矛盾的,相反,我倒觉得,这只能证明我不是一个野心家,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迎接向一个更加美好,和平的未来。”

宇智波明神情不变说道。

“...你这家伙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和女生说话不要人家说一句你就顶一句吗。”

“真是的,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纲手啧了一声。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作为如今忍界最多金的男人,如果我想找女朋友的话,或许我今天放出话去,明天就能拉起一支从这里排到木叶门口的队伍呢。”

宇智波明看着露出悻悻表情却无法反驳的纲手,微笑道。

“抱歉,有钱就是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可恶的宇智波...”

纲手咬牙,神态终于渐渐严肃了一些。

“所以,你现在真的已经能实现复活‘静音’了吗?”

她看似想保持着平静,但语气末尾还是又难以抑制的带上了一缕轻颤。

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逆转生死的禁忌。

在经过最初的悲伤过后,纲手如今已经差不多冷静了下来,虽然仍旧痛心于静音的离开,但在这个忍界,意外每一天都会发生,只是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身边而已。

作为一名忍者,她早就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分别,从常理来说,她不应该再继续执着于过往,生与死,本是自然之理,亡者已去,生者应当继续承载着他们的那份生命之重,向前看继续走下去。

沉沦在执着当中,最终,只会让自己可能滑落向如同大蛇丸那般堕入异端的深渊。

但她内心深处却又无法欺骗自己,她其实根本无法做到忘却过去。

不然,她也不会患上这恐血症,但她恐惧的其实从来都不是血液,而是那抹怎么也无法擦干的,那满手鲜红的过往。

“跟我来吧。”

宇智波明打量着眼前的纲手,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纲手见状,也只得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宇智波明位于二楼的书房。

“这是...”

跟在宇智波明的身后迈进了书房后,纲手忽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因为她发现这里的空间超出她想象的大,起码也有两百多平方了,可她在外面看的话,哪怕把二楼的整个面积都算进来,也不可能有眼前这么大的空间才是。

下意识的,她走到了窗台的边缘,朝下望去。

从这里的视角,她清楚的看到了下面刚刚驻足过的小院,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

“很吃惊吗,一点点对空间的小理解实验而已。”

宇智波明表情淡定,似乎对于纲手的反应有所预料,随后招呼着对方坐下。

纲手脸色奇怪的转过身来,开口道。

“这是某种时空间忍术?”

说着,她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座大号的绒皮沙发。

再抬头向着门的方向看去,她发现自己距离房门的距离刚才应该是只有十步左右,但此刻,那扇棕色木门的距离,却神鬼莫测和自己拉开了至少有二十步以上。

“坐吧。”

听闻宇智波明的话语,纲手下意识的坐在了米白色的绒皮沙发上。

沙发很软,刚坐下,就好像将她整个身体托举,包裹了起来,轻盈但又不失弹性。

“喝点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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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宇智波明的询问声落下,纲手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座茶几台,上面正摆放着一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

“呃...”

“不喜欢茶?”

“那要不来点酒?应该是你爱喝的款型。”

话音一转,纲手就发现前一秒明明还是放着茶杯的台上,这时候却又摆着一杯飘起丝丝酒香的玻璃酒杯。

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就好像本来这杯酒就放在这里一样。

“你在搞什么鬼?我难道是中了幻术?”

纲手没有真的拿起酒来喝,她瞪着眼睛,看向坐在她对面一个一抹一样沙发的宇智波明,她就算是再爱酒,但也从来没有到一个独居男人家喝酒的习惯。

“你想多了。”

“那你这是在变魔术呢?”

“也不是。”

“.........”

纲手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宇智波明,莫非你想告诉我你会魔法吗?”

“魔法么,嗯...的确,忍界没有这种力量体系呢,不过其实所谓的魔法,也只是对于宇宙本质理解的一种还原,以及驾驭而已,如果你要将其理解成魔法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宇智波明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翘着一对二郎腿,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不喝酒的话,那就还是茶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纲手眨了眨眼睛,她发现眼前的茶几桌前酒杯又不见了,之前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杯就还放在上面,好像从未消失过。

“...宇智波明,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纲手深吸了口气,没有再去管眼前的茶几,一双略带赤色的眼眸只是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盯着他问道。

“你看,其实创造,也并不是那么难,不是吗。”

宇智波明露出微笑,摊了摊手。

“而复活过往的人,也是一样。”

“你想过吗,其实所谓‘生老病死’的自然之理...从来都只是人类认为的自然之理。”

“但这份理解,到底是人类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对真正自然的傲慢与无知...还是宇宙的真理...”

宇智波明伸出手来,突兀的,一个翠绿圆润的玉质茶杯还冒着热气,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随着他的动作,被举到嘴边优雅的轻抿一口。

“到底是该打上一个问号呢,还是句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