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题
唐三藏点头……
“你老猪的人品和能耐，为师还是信得过的……”
“师父，我也知道是谁在造谣，可那些人都是一伙的，怎么可能相信我一个妖怪的话？……
他们也不能把我老猪怎么样，所以我也懒得去跟他们计较……”
唐三藏有些生气……
“那些人知道你是心善的妖，便造谣欺负你，告诉我那是谁，为师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师父，还是算了吧，你既然已经来了，我们也好趁早上路，没必要为了那些人浪费时间……”
“不行……那高家因为你才变得兴旺发达……你这样隐忍，那小人不是得逞了吗？是不是那高老头造的谣？”
“不是他，另有其人……”
“那是谁？”
“是高老爷家的管家，高才……”
猴子好奇的问道：
“他一个管家，为何要造你的谣？”
“哼……他贪图高家的钱财呗……高家庄第一个死的人，便是他的好友高夏，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们传出来说是我杀的人……”
果然有蹊跷，问题就出在那高才身上……
“老猪，你在这儿先待着，我和猴子回去查明真相，还你清白，再来接你……”
“多谢师父，弟子遵命……”
唐三藏和猴子回到高家……
此时，夜深人寂……
高家人大多数都已睡去，高老爷却无心睡眠……
他在等待着那师徒二人的好消息……
之前他都是花钱让高才找人去捉妖……
可今天偏偏碰到两个不要钱、还主动要去捉妖的和尚……
唐三藏见了高老爷，对见到老猪的事，只字不提……
“高老爷，我们没有找到那妖怪，不过，听说了一些事情，你那管家高才在哪儿？”
高老爷一听，慌了神……
从他躲避的眼神里，唐三藏看出了端倪……
这老头心里也有鬼……
“你们找他干嘛？这么晚了，他已经睡了……”
“那他睡在哪个间房？你如实说来，对我们捉妖有很大的用处……”
高老爷半信半疑，告诉了他们高才的住处……
唐三藏和猴子化身成索命的无头尸鬼，来到了高才的房间……
“我死的好惨啊……高才，快救救我......”
高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两个无头鬼，吓的瘫软在地……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
“高夏……你...你别过来啊，不关我的事...都是老爷的主意......”
那高才做了亏心事，吓尿了……
唐三藏和猴子恢复原本的样貌……
猴子继续吓唬高才……
“阴曹地府的阎王是俺老孙的好友，你和你家老爷都干了什么勾当，如实招来……
要不然就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日夜遭狱火焚身之痛，永世不得超生……”
高才浑身哆嗦，尿流了一地……
“我说……我说……”
“哼……说详细点，如若有半句谎言，爷爷饶不了你……”
“爷爷饶命，小人不敢……”
高才缓了缓，说起了他的故事……
“我叫高才，原本只是高老爷家的一个小厮……
高家本来是个大户人家，那几年高老庄先是旱后是涝，接着又闹过一次蝗灾……
加上官府又征收重税，高家也撑不下去了……
高老爷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但是我没有走……
因为，我想要的是高老爷家的小女儿，翠兰……
翠兰是高老爷家最小的女儿，高老爷舍不得把她嫁出去……
于是，想招一个上门女婿……
说实话，以高老爷家那种情况，赘婿并不好招……
我本来以为我的机会来了，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个猪刚鬣……
那猪刚鬣还真不是一般人……
他耙地耕田，不用牛具……
收割田禾，也不用镰刀……
他帮着老爷家挖了地、盖了房、开了荒……
总之，自打他来了以后，高老爷家渐渐恢复了以前的光景……
原来的下人们也陆续回来了……
因为我没有走的原因，我在高家的地位自然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要说，我应该开心才对，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翠兰离我越来越远……
她竟然喜欢那猪刚鬣……
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老天待我不薄，竟然让我发现了猪刚鬣的秘密……
他居然是一个妖怪，一只猪妖……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他那猪头的时候，我吓得半死……
但随后，我又狂喜……
我的机会终于又来了……
后来，我到老爷，告诉他一切……
但万万没想到，老爷居然让我不要声张……
我震惊的看向老爷，当时老爷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老爷那凶狠的眼神，比猪刚鬣更可怕，我永远也忘不了……
我赶紧跪地，向老爷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我告诉老爷，知道这事的，还有我最好的朋友，高夏……
于是，老爷给了我一袋银子和一把刀……
老爷想我让杀他灭口……
我知道，他死了之后就会轮到我了……
那天，我连夜找到高夏，让他尽快把猪刚鬣是妖怪的事散出去……
越多人知道越好，越邪乎越好……
我嘱咐他要尽快，否则，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月亮了……
無錯書吧我还把老爷拿给我的银子拿了一半给他，告诉他，一定要说是他亲眼看见的……事成之后，更有重谢……
第二天，太阳落山之前，全庄的人都知道了，猪刚鬣是一只猪妖……
有人说，亲眼看见他变成猪……
有人说，看见他偷偷吃人……
甚至还有人说，看见他杀人放火、拦路打劫……
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
灭口，也就没有那个必要……
于是，全村人鼓起勇气，到高家去围攻猪刚鬣……
猪刚鬣刮起一阵妖风跑了，坐实了他就是一个猪妖……
可惜的是，他带走了翠兰……
本该属于我的翠兰……
谁说凡人斗不过妖怪？
我偏要试试，我要抢回我的翠兰……
我又一次找到高夏，让他再帮我散步一个消息……
这一次，要悄悄的、慢慢的……
那就是高老爷也是妖，猪妖……
我把老爷给我的另一半钱，也给了他……
老规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高老爷从小就在高老庄长大，自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是妖……
不过，妖言惑众……
大家明着不说，但私底下议论纷纷……
渐渐的，敢和高老爷走动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有一天，高老爷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这锅推给高夏，告诉老爷都是高夏造的遥……
于是，老爷又给了我一袋银子……
他的意思已然很明了……
之前，高夏拿着我给他的银子，买了地，盖了房，还嚷嚷着要娶个媳妇儿……
那晚，我买了两坛好酒，找到高夏，跟他说，事情办的很好……
我们聊了很久，话题从高家的房子、土地、一直聊到翠兰……
我激动的跟他说，这些都是高夏你的功劳，等以后这些都有了，一定会分一半给他……
他也很激动，拿出了房契、地契，让我也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我们举杯感谢高老爷，感谢猪刚鬣……
为了友谊，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我举起钉耙，学着猪刚鬣的样子，把高夏逗得哈哈大笑，然后白耙子进去，红耙子出来...
我拿了银两、房契、地契，跑出了高夏新盖的房子……
我大声喊道：“猪刚鬣来报仇了……”
高夏死了，猪刚鬣杀的，而我就是勇斗猪妖的第一人……
事情办的很好，高老爷很满意……
我提醒老爷，这事还没完，猪刚鬣一日不死，老爷您永远都是猪妖……
他劫走了翠兰，若以后他们生下个小猪崽子，你高家以后是姓高还是姓猪，谁也说不准……
老爷恐慌，又给了一袋子银子，让我找人除掉猪妖……
我虽然恨那猪妖，但不可能真的找人除掉他……
因为他一死，我必死无疑……
我只想将他逼走，让翠兰回到高家……
所以，我拿着老爷的钱，做做样子，找来的尽是些没用的道士、法师……
我告诉人们，村子里的死人都与那猪妖有关，那些道士、法师都死与那猪妖之手……
直到，你们两个自己来到高家......”
高才还交代了，高老爷借他之手，除掉了高老庄另外几个跟他们作对的人……
他们把责任都推到老猪身上……
说起来，也顺理成章……
听完高才的陈述，猴子大为震惊……
老猪果然是被冤枉的……
唐三藏见惯不惯……
这世上，比吃人的妖怪更可怕的是人那颗邪恶的心……
次日一大早，猴子拧着高才来找高老爷……
高老爷面色铁青……
他知道那师徒二人不简单……
从打昨晚他们问起高才那一刻起，他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老贼，你做的那些好事，高才已经全部招供来，你还有何话可说？”
高老爷本想狡辩，却听到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唐三藏带着官府的人，将高家围了起来……
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都听说了吗？高夏竟然是高老爷指使高才杀的……”
“高夏可是高才最好的朋友啊……他怎么下得了手啊？”
“还不是因为钱嘛……这个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还顾得上友谊……”
“真看不出来啊，那高老爷竟然指使高才杀了好几个人，都嫁祸给他那女婿猪刚鬣……他真是比妖怪还歹毒……”
“看来，是我们错怪那猪刚鬣了……”
...
自古以来，从来都不缺嚼舌根、见风使舵的人……
正在这时，老猪带着高翠兰回来了……
是唐三藏让龙马去告诉老猪，喊他回来的……
在众多事实面前，高老爷百口莫辩……
他和高才都被官府抓了起来……
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他俩死罪难逃……
翠兰看着被带走的父亲，没有半分留恋……
她知道，在父亲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替高家赚钱的工具罢了……
解决完高家的事情以后，唐三藏给了老猪一天的时间，让他跟他媳妇儿好好告个别……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要离开高老庄了……
老猪千叮咛万嘱咐，让翠兰等他回来……
翠兰以泪洗面，点头答应……
路上……
老猪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要出远门了，情绪有些低落……
唐三藏故意调侃道：
“老猪，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生赢家，就算变成了一头猪，也能找到媳妇……”
“嘿嘿，我老猪傻人有傻福……”
“跟师父说说，你跟那嫦娥是怎么回事？”
“不瞒师父说，那嫦娥仙子可能真对我有些好感……要不是玉帝老儿从中搅和，我跟她兴许能成……”
猴子打趣道：
“老猪，你就吹吧……天庭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猴哥，那是你见的少，你在天庭才待了多长时日？我做天蓬元帅时，那些神仙见不得人的事，我见过的可多着呢……”
“哦，原来那地方也是藏污纳垢之所......”
“徒儿们，你们说的没错，其实哪里都一样，那西天的灵山，也是如此……”
猴子和老猪面面相觑，很不理解……
老猪笑道：
“师父，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去西天取经做什么？不如各回各家，岂不是更好？”
“老猪，你搞错了……为师在这取经路上就想带你们玩儿……
跟天庭玩儿、跟灵山玩儿、跟各种各样的妖怪玩儿……
玩着玩着我们就会变强……
他们会给我们设置各种各样的障碍，他们要看着我们受苦受难……
他们想要消磨你们几人的心志，想要让你们屈服于他们的权威之下……
我偏不让他们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
他们越是不想让我做的事，我越是要做……
他们越是不想让我杀的妖，我越是要杀……
还有，那些欺负过你们的人，师父都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猴子两眼放光……
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嘛……
“好……师父，俺老孙陪你一起玩儿……”
“师父，我老猪也一样……”
“哈哈……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儿……老猪，我再给你取个法名，如何？”
“师父，菩萨已经给我取了个法名，叫悟能……”
“我知道，为师再给你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叫诛八界，怎么样？”
“行……听师父的……”
“还有，跟着为师，你也别委屈了肚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师父，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信你问猴子……”
“可以……可以……吃烤肉还是吃烤鱼？在师父的指导下，俺老孙的烧烤技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怎么样？想不想尝尝？”
“那我老猪就不客气了……中午吃烤肉，晚上吃烤鱼……”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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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天，唐三藏快马加鞭……
接下来，他要去救老沙脱离苦难……
唐三藏记得，在老沙出现之前，中途还会遇到一个大妖怪……
他想亲自解决那大妖，来提升功法……
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遇到妖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