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瀛洲大陆的秘密
“不过,你再小心其实也没有用。”
“这里是我的领地,整个瀛洲大陆都是我的领地。”
“接下来,瀛洲大陆,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友等着瞧瞧吧!”
说书人淡淡地说着。
仿佛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他看来,轻巧得如同自己挥挥手掌一般。
“瀛帝前辈?”
“敢问到底是会发生何等大事?”
魏淼赶紧追问着。
因为他的亲人、他的朋友,都还生活在瀛洲大陆上。
伏虎山深处虽然有仙品灵植——天霄竹的防护,然而毕竟是处在瀛洲大陆楚国的范围之内。
这里是人家瀛帝的领地。
如果这位真正的大能想要施展什么手段。
仙品灵植天霄竹到底能不能防护住,魏淼一时间还没有把握。
“小友到时候就知道了。”
“很快,很快就要发生了。”
说书人瀛帝说到此处,忽然间转换了话头。
“小友,是否愿意留在此处,与老夫为伴?”
瀛帝笑吟吟地说着,双手依旧缓缓地理着颌下的山羊胡子。
魏淼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他觉得这说书人瀛帝不是随随便便地发问,显然是动了什么心思。
这对对自己动的心思到底是好是坏,魏淼此刻还没有明白。
“瀛帝前辈......”
魏淼刚刚开口,说书人瀛帝就伸手打断了他,他笑吟吟地言道。
“小友,你可知道这么几只小猫儿,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留在此处么?”
说书人瀛帝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双眼中忽然放射出了两道逼人的精光。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魏淼,自问自答道。
“因为在老夫这里,可以躲过瀛洲大陆的大劫难。”
“老夫说了,瀛洲大陆的大劫难,即将到来。”
“小友,其实万年、千年都没有了分别,等小友修炼到我这个境界,就明白了。”
魏淼听了说书人一席话。
他心头顿时陷入了一派迷茫之中。
“大劫难?”
“瀛洲大陆真的会有大劫难,还是翻天覆地的大劫难?”
魏淼心头好生忐忑。
他寻思了一会儿,向着瀛帝说书人恭敬地拱了拱手。
“瀛帝前辈,家有老母要奉养,还有亲朋牵挂......”
魏淼淡淡的话语里,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
说书人瀛帝自然明白了魏淼的意思。
“呵呵——”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留。”
“你好自为之吧!”
说书人话音未落,只见他宽大的袍袖缓缓一扬,微妙眼前的一切突然模糊了起来。
石镇!
熟悉的石镇已经消失不见了。
说书人瀛帝、几只黄金狮子一族的老祖,统统消失不见了。
惊涛骇浪依旧轰鸣着,浪花疯狂地拍打着礁石,半空中满是迷雾一般的水汽。
“时空裂缝?”
“时空裂缝居然没了?”
黄金狮子赫然瞪圆了双眼,四下里搜索着,可是它找了许久,都没有再发现时空裂缝的踪迹。
蓦地。
小猫咪一般的黄金狮子又恢复了原身,变成了一只通体金灿灿的洪荒遗种。
它自觉地驮起魏淼,加快了速度飞离了此地。
直到此刻。
黄金狮子还是觉得好一阵心惊肉跳。
它心底惶恐不已,总觉得那说书人不怀好意。
身为洪荒遗种,它的直觉非常敏锐。
它没有感觉错误。
因为消失的时空裂缝之中,说书人瀛帝目光忽然变得森冷。
他望着黄金狮子和魏淼消失的方向,冷冷道。
“真是不知好歹!”
“枉费了老夫一片苦心!”
他话音刚落,整个时空裂缝中的石镇,忽然见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街头卖煎饼的胡大海!
镇上的铁匠卢超一家。
还有其他镇上生活的百姓们,忽然一个个都变成了恐怖的冰雕。
就连几只黄金狮子变成的小猫咪,也一只只冻得瑟瑟发抖。
小猫咪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它们望着说书人瀛帝,居然不敢发出丝毫的声息。
“唉!”
“这小子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秘密,让老夫都很是忌惮!”
“老夫看来真的老了,不敢冒险哦!”
说书人瀛帝摇了摇头。
笼罩整个石镇的冰霜忽然散去,温暖的气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小镇。
石镇的街头。
胡大海张着蛤蟆般扁阔的大嘴,卖力地吆喝着它的鸡蛋煎饼。
铁匠铺中。
卢超光着膀子,叮叮当当地忙活着,他的妻子和儿子笑闹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万里之外。
魏淼和黄金狮子胆战心惊地停在了一处偌大的地下溶洞之中。
他们的身周,仙品灵植天霄竹垂落道道金光,遮蔽了他们所有的气息。
“主人,那个老家伙吓死狮子了!”
黄金狮子说起刚才时空裂缝中的说书人,它雄壮的妖躯不停地颤抖着。
“嗯,那人确实很诡异!”
魏淼淡淡地说着,想着刚才在时空裂缝中的经历,心底的警兆顿时升起。
说书人瀛帝为什么躲在时空裂缝之中?
黄金狮子的一族的几位老祖为什么不肯离开时空裂缝?
为什么说书人瀛帝想要将自己留在时空裂缝之中?
还有。
那说书人瀛帝为什么在时空裂缝中打造了这么一个幻境空间?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说的瀛洲大陆即将迎来恐怖的劫难,到底是不是真的?
魏淼的心头霎时间笼罩了一层层的迷雾。
迷雾很浓,让他根本看不到光亮。
已经筑基境圆满的他,直到此刻,居然发觉自己的鳄修为越高,反而看不清的事情越多了。
“青莲仙子,可否现身一见?”
魏淼向着隐身在虚空中的青莲仙子,淡淡地一笑,轻声询问道。
“魏淼,遇到难处了?”
青莲仙子慵懒的美妙之音,在魏淼的身旁响起。
她仙韵飘飘的身子,缓缓浮现而出,一对隐藏着天地玄奥的美眸满含着笑意。
“时空裂缝到底是什么?”
“那说书人瀛帝刚才真的想对我不利么?”
魏淼向着青莲仙子没有客气,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青莲仙子笑得很仙,让魏淼一时间差点心神失守,心底里却一股股暖流潺潺流淌着。
“时空裂缝其实不算啥东西。”
無錯書吧“你若是想让它不存在,本仙子立刻就能让它不存在。”
“刚才那个老家伙,哼!他还敢称帝,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他要是敢对你动动手指,本仙子顷刻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瀛帝,哼!”
青莲仙子的口气很大。
可是魏淼听了,对此却没有丝毫的怀疑。
因为他见识过青莲仙子恐怖的仙力。
漫天的天劫雷海,被她轻轻一握,就彻底地消散了。
这种将天地伟力瞬间化为无形的能耐,魏淼觉得说书人瀛帝办不到。
魏淼直到。
这青莲仙子的身世十分神秘,神秘得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
因此。
刚才他在时空裂缝之中,即使面对瀛洲大陆的主人瀛帝,也能保持淡定从容。
心里有底气!
魏淼无所畏惧。
“敢问仙子,我瀛洲大陆真的即将大难临头?”
青莲仙子再次慵懒地一笑,笑得宛若天地间仙韵飘飘。
“大难临头?”
“笑话,你都穿越到了这个修仙世界,这瀛洲大陆的大难,将消弭于无形之中。”
“你且按照本心,去走你的路,行你的事。”
魏淼听了青莲仙子几句话,便彻底放下了心来。
因为说话的人是青莲仙子,是根本不把瀛帝放在眼中的青莲仙子。
“小生,谢过仙子了!”
魏淼向着青莲仙子客气地致谢,却引来了青莲仙子仙韵飘飘的笑声。
“呵呵呵,你这人真是客气!”
“能遇到你,这可是天地造化的缘分!”
青莲仙子话音未落,便隐身在了虚空之中。
偌大的溶洞内,还回荡着青莲仙子仙韵飘飘的声音。
许久之后。
魏淼的心头已经平静如水,他拍了拍黄金狮子金光灿灿的狮子头。
轻声嘱咐道。
“小金,走,咱们去楚国的黄州走一遭!”
黄金狮子在魏淼的身上用力地蹭着。
刚才青莲仙子现身和魏淼如此亲切地交谈,还有青莲仙子话里的意思,再一次将黄金狮子镇住了。
乖乖!
那老家伙可是整个瀛洲大陆的主人瀛帝!
青莲仙子居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青莲仙子到底是什么修为境界?
还有自己的这位主人,居然能够让青莲仙子如此亲近。
看来自己是小看主人了,以后还要更亲近些才是。
黄金狮子想到此处,蹭着魏淼的大脑袋愈发用力了。
“小金,轻点儿!”
魏淼似乎读懂了黄金狮子的意思,他伸出了干燥温暖的大手,在黄金狮子身上缓缓地捋着。
“走啦!”
“出发!”
魏淼一声令下,黄金狮子驮着他嗡地飞出了溶洞。
不大一会儿功夫。
一道金光璀璨的闪电划过了黄州的高空,照耀了整个黄州城。
黄州城中上百万的人们,一个个好奇地望向了天空。
然而。
他们看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仿佛刚才的闪电只是他们的错觉而已。
“知府大人,刚才天降异象?”
一帮封地在黄州的黄王诧异地问道,他扬着满面油光的大脸,惊诧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黄王,或许是眼花了吧?”
黄州知府老态龙钟,说话都很吃力,他揉了揉昏花的老眼,怔怔地望着天空。
“唔,或许真的是本王眼花了。”
黄王垂下了硕大的脑袋,下巴上的赘肉好一通晃悠。
王府花园中。
一道道珍肴美味被端了上来。
黄王热络地招呼着黄州知府,两人继续推杯换盏。
蓦地。
黄王的一个亲随悄悄地行了过来,凑在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大声点,怕什么,知府又不是外人!”
黄王佯装发怒,想着亲随高声呵斥着。
那亲随看了看黄王,又看了看知府大人,稍稍犹豫了一会儿。
他咬了咬牙,终于高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黄王,知府大人,王妃一个远房亲戚出了点事儿......”
黄王的亲随话刚出口,老态龙钟的知府顿时来了精神,原本昏花的老眼中忽然精光四射。
那亲随既然开了口,就没有再停下。
他继续绘声绘色地说着。
“王妃那位远房的表弟也是这黄州本地人氏,祖祖辈辈安分守己、乐善好施。”
“日前,这位表公子在黄州街头闲逛时,看上了一只花瓶。”
“其实那花瓶的做工很粗糙,表公子就是觉得花瓶上的山水画有些意思。”
“于是乎,表公子就奉上了一两雪花银给那卖家。”
“谁料,那卖家不知好歹,居然不肯卖,还动手打伤了表公子。”
亲随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
黄王眯着两只小眼,没有说话。
老态龙钟的黄州知府忽然老眼圆瞪,将石桌拍得啪啪作响。
“大胆刁民!”
“真是目无王法,买卖不成,居然敢当街行凶!”
“这些刁民人呢?”
那亲随见状,心底里一阵冷笑,连忙接着说道。
“表公子和那凶徒,已经被带到了府衙,正在问话。”
老态龙钟的知府大人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嘶哑着嗓子高声喊道。
“来人呐!”
“传本官的话,我黄州乃王法之地,当街行凶的凶徒,必须严惩不贷!”
知府大人话音未落,早有随行的衙役躬身领命。
黄王向着王府亲随轻轻使了个眼色,那亲随赶紧一溜小跑,跟着衙役往府衙赶去。
“败兴!”
“这帮刁民真是败兴!”
老态龙钟的知府嘟哝了两句,双眼又恢复了老眼昏花的模样。
“知府大人,小事一桩,不必介怀!”
“来,饮酒,这可是仙人所酿的灵酒,据说饮下后可延年益寿。”
黄王大脸上肥肉颤动着,伸出了肥肥胖胖的大手,竟是给知府倒上了一杯酒。
白玉酒杯中。
清澈的酒液缥缈着淡淡的灵气。
“好酒!”
“果然是灵酒,托黄王的福了,嘿嘿——”
黄州知府嘿嘿地笑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黄州府衙中。
一个生着鹰钩鼻的青年男子,正趾高气扬地坐在太师椅上。
“小骚货,给你一两银子,那是本公子可怜你!”
“你居然不知好歹,还敢当街行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鹰钩鼻青年的对面。
一个生得面容俊俏的小妇人,身着洁白的孝服,头戴白花,正嘤嘤地哭泣着。
“这花瓶这是亡夫家传的宝物!”
“亡夫说过,没有千两雪花银,卖不得。”
“若不是亡夫故去,小女子没了进项,哪里舍得售卖!”
“一两银子,你这就是当街明强。我只是拉住了你,可没有行凶,你不能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