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人在梦乡中,帐内鸦雀无声,夫妻共枕入眠,听得旁边呼吸深沉,猜想已然睡去,屈斌翻起身来,轻声慢步深怕发出一丝动静,抱着衣服悄悄离开了房间,在走廊上穿好衣服,又贴在门窗上仔细听,确定厉雪霜未醒,静静离开,一跺脚飞上了房顶。

厉雪霜何等精灵,怎会不知屈斌心中的小九九,屈斌的一举一动心中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一直为出声而已,听得房上脚步声已远去,睁开双眼,起身穿好衣服,也跟了出去。

轻功虽然没屈斌好,飞上房顶之时,屈斌早已无影无踪,但心里知屈斌所想,知道他要去哪儿,抄着近路直奔沧浪派,一路上步履轻盈飞檐走壁,很快就到了沧浪派,虽是高高的围墙,但挡不住厉雪霜身轻如燕,已经来过一次,也算轻车熟路,悄无声息的来到阮玉颜闺房外,见西窗之下草丛茂盛,正好可以遮挡身躯,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躲了进去,屋内灯光闪烁,便趴在窗边偷看,见阮玉颜身穿抹胸,外着薄纱,长裙及地,却腿臀隐露,披着长发端坐着对镜梳妆,浓妆艳抹甚是高调,深夜不睡,好似在等人一样,厉雪霜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心想,从来见过如此的阮玉颜,一向温文尔雅少言寡语,今夜为何如此轻佻。

正思量间,突然听得阮玉颜说道:“外面不冷吗?西风凛冽,还是进来吧!”厉雪霜一惊,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在外边?我小心谨慎呼吸均匀,她又不会武功,应该感觉不出来呀!厉雪霜正准备起身,只看见房门吱一声开了,进来一人,厉雪霜这才明白,阮玉颜等的人不是自己,屈斌对沧浪派不熟,来得自然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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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斌开了房门进来,见阮玉颜衣不蔽体,低着头不敢直视,说道:“阮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深夜未睡,仿佛是在等人。”

“不错,我就是在等你,等你给我最后的答复,我知道厉雪霜回去告诉你我要成亲了,你绝对会来找我,在绝世居时,你说过要带我去桃花源,如今还算数吗?”阮玉颜慢移着莲步,走到屈斌跟前,见屈斌低垂着头,伸出玉指托住屈斌下巴,“我的屈大哥,今日为何不敢看我,往日不是很喜欢看着我说话吗,今夜只是少穿了点衣服,男人不是很喜欢女人不穿衣服吗?”

屈斌见阮玉颜举止轻佻,立即退了几步,走到西窗前,背对着阮玉颜,说道:“阮姑娘,我今日来是向你道歉的,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绝世居的承诺怕是不能实现了。”

阮玉颜见屈斌转了过去,又紧步跟上,从后面深情的抱着屈斌,“屈大哥,为何不能实现?我愿意给你生儿育女,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你和厉雪霜的事儿我也既往不咎,”言语中充满恳求,这是阮玉颜对爱情的奢望,“屈大哥,我冷,你能转过来抱着我吗?”

屈斌不肯回头,捉住阮玉颜的手想挣脱,但阮玉颜越抱越紧,屈斌想用力挣脱,但又怕弄疼她,只好垂下手,长吸了一口气,“阮姑娘,这样对你不公平,你也马上要成亲了,请不要这样。”

阮玉颜冷笑的说道:“我成亲?我还是不是为了逼你来找我,我才这样说的,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可真的要成亲了,到时候,你不后悔吗?”说着阮玉颜用力将屈斌转了过来,从正面抱住屈斌,胸口紧紧贴在屈斌身上,用力挤压,屈斌只能侧着头,闭着双眼,拒绝诱惑,“阮姑娘,不要这样。”

就在窗外的厉雪霜,心里气愤不已,也不敢再偷看,背对着窗户,心中暗暗祈祷“屈郎,你要坚持住,这不仅是你和阮玉颜最后的了结,也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希望我不要看错人。”

阮玉颜见屈斌还是不看,便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该露出的躯体都已经露出,一把抓住屈斌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紧紧按着不松,窗外的厉雪霜每听见一声衣服开裂声,心中就颤抖一下,眼睛紧闭,口中暗念道:“屈郎,忍住,忍住……”

屈斌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阮玉颜,噗通摔倒在地,屈斌又急忙过去准备扶起阮玉颜,谁知阮玉颜躺在地上双手一把抱住屈斌,“屈大哥,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动心?”厉雪霜在外面听得里面有摔倒之声,又起来趴着窗口偷窥,见阮玉颜赤条条身子,一身雪肉完全露出,没有一点遮挡,在地上一手紧紧的抱住屈斌,一手抓住屈斌的手,在自己身上滑动,屈斌却闭着眼说道:“阮姑娘,请自重,我已经对不住你了,我不想在对不起霜儿,还请莫怪,今生怕是与你无缘,只能对不起了,”屈斌说着,用力挣开阮玉颜,走到门前,“水公子是个好男人,他是真心爱你,祝你们白头到老。”

阮玉颜一手托着头,赤裸裸的侧卧在地上,表情冷峻,“屈大哥,我已如此放下女人的矜持,你都不看我一眼,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成亲那天,你和厉雪霜一定要亲自到场,我要你看着我和水无形拜堂,也算你我兄妹一场,好不好!”

屈斌站在门前,一口应允“好,到时候一定到场,”说完开了房门,快步离开。

厉雪霜在窗外很是感动,心想“屈郎确实没让我失望,看来我也没看错人,”探着头看着屋内的阮玉颜,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本该是他俩一对儿,却被我用计横刀夺爱,只能心里暗自赔罪,在回头看屈斌已经走远,立马翻身上了房顶,朝屈斌追了去。

黑夜之下,屈斌一个人走在大街之上,心中不是滋味,感觉对不起阮玉颜,但是一方面又割舍不下厉雪霜,见前面有个酒馆还未关门,就走了进去,坐到一个靠窗的地方,一眼望去,见明月高悬,拍了拍桌子,“小二,一盘牛肉,一盘花生米,外加一壶好酒,”屈斌望着明月长叹,“世上的事真是复杂多变呀!捉摸不透,”刚说完,酒菜就上来,屈斌看着桌子,酒菜就已摆好,再看着小二的手,纤细柔嫩,“琢磨不透就别琢磨了,我陪你喝两杯,”屈斌仰头一看,原来是厉雪霜,“霜儿,你怎么在这儿?”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所以就出来找你了,刚好看见你进酒店来,我就跟了进来呀!”厉雪霜斟上酒,递给屈斌,“屈郎,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妨说给我听吧!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不管你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屈斌听了此话甚是欣慰,呆呆的看着美艳动人的厉雪霜,心想我是看着她变化的,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女,慢慢变成一个温柔体贴的淑女,一手摸着厉雪霜娇俏可人的脸蛋儿,说道:“如此贤妻夫复何求,我们参加完水兄的立派大典之后,就回桃花源吧!”

厉雪霜满心欢喜,但矜持着,“哼!你都不去见见我爹?他可被你伤了腿,至今还不方便,人家养女一二十年,就这样轻易的拐走,你好意思呀?”

屈斌挠着头,“我怎么好意思去见他,我打伤了他。”

“我爹最疼我了,我去说,保证没事儿,你别看他对其他人那么凶,但对我那是百依百顺,”厉雪霜一脸调皮,端着酒和屈斌干杯,随即一饮而尽,望着窗外的明月,好像是对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隐隐约约看着月光之中,屈斌和自己正牵着一群小孩儿打闹嬉戏,口中不觉脱口“多美好呀!”

再说屈斌走后,阮玉颜一直躺在地上,微风如窗,吹灭烛火,月光透入,阮玉颜在月色之下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眼神充满怨恨,手中拿着身上褪下的薄纱,口中说道:“你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我一心对你好,本想与你厮守终身,我低声下气已到这份儿,你却执意跟着那妖女,那我大婚之时就是你忌日……”说着‘唰唰唰’,将手中的薄纱撕得粉碎,一把抛向空中,在房内如仙女散花,到处飘零,这是人的绝望,是心的碎片,看着这满地的碎片,阮玉颜心如死灰,然后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月光之下一身雪肉,风吹发飘,漫步在长廊之上,没有一丝隐晦,赤着脚,静悄悄的走到水无形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到水无形床边,见他正熟睡,掀开被子,翻身上床,趴在水无形身上一阵狂吻,水无形这才醒来,见是阮玉颜,开始还半推半就,“你怎么了?阮姑娘,不要这样。”

“你不是早就想得到我吗?在丐帮大会之时,你就在树林里想侵占我,现如今我自己送上门来,你反倒不敢了?”阮玉颜坐了起来,看着躺着的水无形,满脸不屑,“那我走了?你想清楚,”阮玉颜正要离开,水无形一把从后面抱住阮玉颜,按倒在床上,阮玉颜给了水无形一耳光,“贱男人!”

水无形被扇得满脸通红,一脸茫然,木愣着,还未等反应过来,阮玉颜又说:“但我喜欢……”,扑了上来,把水无形按倒在床,一夜巫山云雨,好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