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个年轻人踏着轻快矫捷的步伐,大踏步的走进一个朱门之内,朱门两侧左右各有一尊巨大白玉狮子,庄严气派奢华无疑,玉石累阶,红木立柱,横梁之上雕龙绘凤光彩照人,青天碧瓦之下横有一巨大牌匾,匾上刻有金字,“白璧庄”,两边的玉柱之上有一联,上联:金山掘难尽,下联:银海捞不完,刚才进去的年轻公子正是‘秋肃庚煞’辛瑜璞。
無錯書吧辛瑜璞步履轻盈来到正厅,厅中陈设极为华贵,金玉摆件不必多说肯定是应有尽有,古董字画更是琳琅满目,两边各有一排楠木交椅,正中紫檀雕龙案,案上一尊白玉璞,一个老人正坐在正堂,身上的绫罗绸缎已经很是耀眼,大拇指上斗大一个翠玉扳指,掌内握着两个羊脂白玉球,从容而坐尽显雍容华贵。
辛瑜璞走上前来,弓腰施礼,“爹爹,孩儿已经把东西带回来了,”辛瑜璞小心翼翼把手中的东西搁到香案之上,轻轻的将包裹打开,里面一件染得血红的袈裟,掀开袈裟,里面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蹲着一尊美玉,实在光彩照人,炫耀夺目。
那老人放下手中玉球,双手捧出那尊美玉,仔细打量,爱不释手,“老夫辛战,寻它多年,不想今日在有生之年终于得偿所愿,”脸上的镇定实在难以掩盖内心的喜悦,“七杀印呀!七杀印!你让老夫找得好苦,代代相传有这么一件宝物,没想到终于一睹芳容,哈哈哈……”
辛瑜璞看着辛战如此高兴,仿佛如获至宝便问道:“爹爹,一路上我也仔细揣摩着,确实是一尊宝玉,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江湖传言‘七杀下凡天下乱,江湖血雨不止休,若能化杀为己用,力挽狂澜镇苍穹,’孩儿实在没搞懂到底有什么用,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倒是掀起了,但怎样才能威震天下呢?”
“呵呵……你先说你是怎样弄到的,有没有人知道七杀印在我们手上?”辛战小心谨慎的问道。
辛瑜璞满脸自豪,拍着胸脯说:“爹爹,除了招财、进宝二人,保证没人知晓,当日在顺临镖局看见青城派韩泰趁人不备盗走七杀印,然后黄山派谢玄也尾随而去,我也不动声色离开,一直跟着他们,后来辗转七杀印又落入阳明凸和阴隐凹手中,冷枭紧追不放,我也一路跟随,却发现阳明凸二人怕七杀印落入冷枭手中,就将七杀印藏于六孔桥之下,等冷枭与他们激战之时,我就悄悄拿走七杀印,一路上无人知晓。”
辛战捋着银须,“呵呵,我儿如今长大了,懂得静观其变坐收渔利,那我也将七杀印的秘密告诉你吧!这也是家族秘密,既然你已经成年,也应该知道。”
据上辈传言,我们的祖上一直生活在一个世外挑源之内,后来贪恋尘世,所以改名换姓悄悄逃了出来,当时一同逃出的有三人,临走时三人盗走了三件宝物,据说这三件宝物乃是开启宝藏的大门钥匙,三人一人一份,分别为七杀印、破军图、还有一件我也不知道是啥,我们的祖先手握的就是‘破军图’,七杀印为搅乱世界之贼,破军图为纵横天下之将,谁知后来世事变迁,前面几代先祖相继衰落贫寒,就把破军图献给皇上,才换来我白壁庄万代荣华,据老夫多年打探,虽然改朝换代,‘破军图’仍在大内。
“原来七杀印的厉害之处不在其本身,而在于后面的宝藏,”辛瑜璞这才茅塞顿开。
辛战喜出望外,手捧七杀印来回翻看,“我白璧庄如若得到这三件宝贝,定要这天下改朝换代。”
“嘘……爹爹可别这样说,大宋乃重文轻武,你看悯农派如此济世救人,却落得朝廷的痛恨,挑唆江湖人士群起而攻之,我白璧庄富可敌国,其实朝廷早已对我们虎视眈眈,”辛瑜璞小声在辛战耳畔说道。
“哼!我白璧庄每年给朝廷缴纳的税款足可养兵十万,还想怎样?”辛战拍案大怒。
正当父子二人交谈之时一门童进来禀报“老爷,兵部尚书张士逊求见!”
辛战让门童快快有请,自己也在思量,我与这兵部尚书少有往来,突然造访意欲何为?正当思索之际,一个身着朱红官袍之人已经阔步进来,辛战立即上前施礼。
“张大人别来无恙呀!突造访辛某有失远迎,还请勿见怪,”辛战谦逊谨慎。
只见那张士逊丝毫不拘礼,走上厅来自己坐下,拱了拱手“辛老也别来无恙呀!此次本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
“不知所谓何事?”
“辛老可能还不知晓吧!前线八百里加急来报,皇上的三路大军均已败北,杨家将更是七子出征一子还呀!老令公杨业也撞死在李陵碑上,现在天波府满门挂孝,凄惨无比!”张士逊说着也是垂头丧气。
“辛某与老令公较厚,不想如今连最后一面也未见到,哎!”辛战也老泪纵横。
“所以,此次皇上邀你进宫,怕是又要向你借点粮饷了”说完张士逊便抬腿离开。
辛瑜璞父子捶胸顿足,“每次出征都是向我家借粮,全国上百万军队岂不是要吃垮我白璧庄?”
恼骚归恼骚,但父子二人也不敢不从命,只能换上干净衣裳入得宫去。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知皇城壮,安知天子尊。
皇宫大内可比白璧庄奢华上千倍,到处是金梁玉柱稀世珍宝,看得眼睛应接不暇,九龙榻上端坐着皇上,辛瑜璞父子二人见到皇上立马下跪,“今得皇上传唤,有缘面见天子垂询,实感皇恩浩荡,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只见皇帝起身来到玉阶之下扶起辛瑜璞父子二人,“两位爱卿快快请起,眹只是好久没见到两位爱卿甚是想念,今日想请二位进宫聚一聚,随便聊聊。”
“皇上平日里政务繁忙,在百忙之中还有心惦记我父子二人,正是倍感荣耀呀!”辛瑜璞立刻答话。
皇上又坐回了龙榻之上,又给辛瑜璞父子二人赐座,吩咐太监端上了茗茶,三人一同共饮,不等皇上开口说话,辛瑜璞上前说道:“皇上,刚才听闻兵部尚书言道,边关又起战事,狼烟正盛,杨家将七子出征一子还,我父子二人听后泪涕不止,恨不得亲自披挂上得前线与辽寇决一生死,只可惜瑜璞无才,不懂得调兵遣将沙场征战,所以我父子二人商议,愿出一百万两白银,助皇上重整旗鼓,驱除契丹扬威漠北。”
皇上听了此话,心中甚悦,“呵呵,爱卿真是用心了,每次征战都要你父子二人出钱出力,朕也实在过意不去,哎!现在国家贫穷,也是没办法呀!但如此下去怕也不是办法!”皇上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其实朕倒有一个办法,你二位爱卿不妨听一听给点意见,我听兄长太祖皇帝曾说过,国库内有一宝图,唤作‘破军图’珍藏已久,好像是跟一个宝藏有关,但还差其他两样,所以一直没有寻得宝藏,如若得到其他两样,定能打开宝藏,那样的话,我大宋就再也不惧辽寇,定可征兵除寇,两位爱卿你们觉得呢?”
辛瑜璞父子二人一听,心中暗自叫苦,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皇上不是明摆着要七杀印吗?万般无奈之下,辛战上前跪下,“皇上真乃明君,体恤下属,不惜辛劳自己寻宝也不愿收我等捐款,辛战万分佩服,愿献出七杀印给皇上,以助皇上一臂之力。”
“啊!爱卿果真有七杀印,这等宝物都愿献出,辛爱卿对大宋的肿心堪比老令公杨业呀!”皇上疾步走下玉阶扶起辛战。
随后备了晚宴,款待辛瑜璞父子二人。
至深夜,父子二人回到白璧庄,一回屋,辛战就将手里捏的两个羊脂白玉球用力扔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发出雷霆大怒,“璞儿,你不是说七杀印没人知晓吗?怎么皇上都知道了?”
“爹爹,一路上孩儿都小心谨慎,是没人知道呀!难道……招财、进宝二人是皇上的人?”辛瑜璞说着话越来越小声,深怕隔墙有耳。
辛战怒目圆瞪,一掌将桌子拍塌,“看来皇上早就在防范我白璧庄,安插眼线这么久我们都不知道,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了,”辛战长嘘一口气,“我辛家对大宋可谓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
第二日辛瑜璞父子二人不敢怠慢,将七杀印包裹好,派人送进宫里,此时皇上正在御书房挥毫泼墨,一个太监端着锦盒进来,“皇上,辛瑜璞父子两进献的宝物送到。”
“呵呵……倒还是挺快的哈!我还准备让他父子两摸热乎了在给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舍得,一早就送来,人家盛意拳拳我也不好不收嘛,”只见皇上搁了玉笔,擦了擦手,对太监说道:“放下吧!”
那太监将锦盒放到龙案只是,轻轻打开,皇上面带微笑的走近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拍案大骂,“居然敢欺瞒朕,弄个假的来糊弄我!辛战这老狐狸有几个脑袋让朕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