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商人身材高大,应该是北方汉子,一身穿着雍容华贵,本地口音不纯,”那妇人哭泣的说道。
“那么这人绝不是我们白壁庄的人,我虽常年住在东京,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身边用的人也多为南方人,特别是身边两个贴身仆人也是南方人招财、进宝,因常年奔走,所以练就各地方言,你说的那人绝不是这两位,定是假冒我白璧庄的人,坏我名声,如若被我逮到,决不轻饶”辛瑜璞说着义愤填膺,接着又说:“我特意重金聘来刑部最第一神捕,也就是刚才说话的这位常域寻,帮我把凶手找出来还我白璧庄清白。”
那位手持九环锡杖的大师上前说道:“辛施主别急,先听总镖头俞济舟遗孀刘氏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完在动怒不迟。”
那刘氏又继续说道:“我家老爷接了这趟镖后,就让那位雇主签了字,然后就把这签字的文书按惯例放到账房,哪只我家老爷好奇便打开了包裹瞧了瞧,一看,原来是传说中的七杀印,那更不敢大意,于是就挑了全镖局武功最高强的汪远光镖头带领几个镖局里后起之秀一同押运,后来就让我回娘家探亲,谁知探亲回来,我一刚进门却看见了血腥的一幕,整个镖局的人无一幸免全被诛杀,在墙壁上还写着‘七杀、七杀、七步一杀,谁敢触碰必杀全家’。”说完那刘氏更是泪流满面。
常域寻问道:“那你跟我说杀你全家的是屈斌,是怎么说起的。”
“我见此情景就马上跑到老爷的书房,还有一封留给我的书信,我看了书信后,又跑去了账房去找那份托镖的文书,才肯定是屈斌做的。”
常域寻又问:“书信上到底写的什么。”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管得了这等重要的证据,少林的信空大师与我家老爷交厚,大师来吊唁之时我给了他”刘氏说道。
“信确实在贫僧这里,俞施主做镖局生意,虽武艺一般但为人讲信义,好交朋友,在座的大多数都是他生前好友,俞夫人交与我时大家都看过,”只见信空大师拿出来信件“这就是俞施主遗书,大致内容是‘夫人,这趟镖不必以往,乃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七杀印,如果你回来时我已经不在,请代我向少林信空大师求助,帮我向白璧庄讨回公道,’而这托镖文书上托镖人的名字是贾銘,收镖的就是他,”信空一手指向屈斌,“就是他‘屈斌’,现在也证实了,七杀印也确实在他身上。”
一时间,众多武林人士群起口诛,纷纷辱骂屈斌。骂声难听至极,说的也都是歪理邪说,没有一句是正题。
無錯書吧“放你娘的屁,你个笨蛋,要是我家主人做的,还会再回来自投罗网?”谷丰早已怒发冲冠。
“我可以证明不是屈大哥,为了这东西我家也被人屠帮灭门,我又怪谁去,屈大哥还好心和我一起将这害人精送回来,没想到你们狗咬吕洞宾”阮玉颜听这话都快要抓狂。
“你和他是朋友,你不能作证,屈斌有什么话好说?”常域寻说道。
“哈哈,今日众多武林人士齐聚一堂就为栽给我屈某一个罪名,我只想说你们真是为俞镖头平日的大义而来出头的?如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镖还有人会来?明知漏洞百出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不过是觊觎七杀印罢了,”屈斌笑声猖狂,“我不屑与你们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七杀印在此,谁想要便来拿,这个不祥之物把我害苦了。”
说完便把七杀印抛起一脚踢到俞济舟牌位前,便牵着阮玉颜就走,屈斌心想把东西交出去便了结。
“今天怕是要请屈公子会衙门说话,按大宋律法办事儿了,”常域寻道。
辛瑜璞心里也明白不是屈斌,虽是商人以利益为重,但如此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证据,还找来众人对屈斌的围攻,实在看不下去,便对常域寻说:“我已洗脱罪名,你就不必再说了,让他们说去吧!”
常域寻悄悄对辛瑜璞说道:“辛公子,我没有要抓他,他也不会轻易跟我走,悯农派自认为能替国家赈灾,充当朝廷,全天下的帮派朝廷都有记录,唯有悯农派多年查下来杳无音讯,你想想看每年能拿出这么多粮食出来赈灾,万一有一天造反那该多吓人,另外,近年来武林各门派崛起,势力强大,也需要靠一场风波还削减势力,屈斌武功高强不容易抓住,正是朝廷千载难逢的坐山观虎斗的时机。”
常域寻奸笑着说:“辛公子,你还是别替屈斌出头了,本来你都家产万贯,你应该能懂我说的话吧……”
辛瑜璞听了这话一阵心寒,心想“大宋太祖皇帝自陈桥兵变以来,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重农抑商,皇帝历来深谙平衡之术,讲求借力打力,此时又是消耗武林力量的最好时机,看来不能管此事,我富甲一方看来早晚也是朝廷眼中钉,”想到这里辛瑜璞不免冷颤。
“屈斌你个杀人魔还不快束手就擒,跟常捕头回衙门更待何时,你觉得在群雄面前你能全身而退?”少林的信空极力挑唆催战。
一些小帮会更是起哄,漕帮及一群水寨更是把仇恨转到屈斌身上。
其实在场的名门正派都是明眼人,知道证据牵强,但是少林乃武林泰斗,毫不隐晦的栽赃,而朝廷也在极力抹黑,都不敢强出头,虽未指责却也不出言。
面对一群乌合之众口诛笔伐,屈斌早已怒发冲冠,但碍于阮玉颜在身旁,不敢强来,想用缓兵之计离开,“各位英雄,请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查出谁是凶手。”
这些人哪里愿意,挑拨的挑拨,起哄的起哄,最后甚至,说他是卖国贼的有,说他想带领悯农派独霸武林的有,说他想造反的有,反正形形色色各种嫁祸,完全乱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悯农派每年灾荒便开仓放粮,做尽好事儿,到如今却成为天下公敌,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欺人太甚,满堂男儿汉,尽做女儿态,却没一人替我鸣冤,苍天无眼呀!”屈斌饱受冤屈,心性已狂。
只见丐帮一九袋长老站出言道:“就因你常年救济,导致我丐帮日渐衰落,帮众锐减,你便是元凶。”
“扶危济困反而找来怨恨,我这该向谁说理去,六月飞雪也洗刷不了我的冤屈,”屈斌火冒三丈已至极致。
“在下不才丐帮九袋长老胡化提议,群雄共灭此贼,”胡化话音刚落……
“那你来呀!啊……啊……啊……啊……啊……啊……”屈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双掌一横,一招秋分摘叶,一把将胡化吸了过来,大吼一声“还我清白,”吼声响遏行云,如同天塌地陷,将满腔怒火集于一声,再看胡化时,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信空见状,心中暗喜,打铁趁热,“天下群雄,如今狂魔作祟,为我武林太平,应该群起而攻之”空信只是吼叫,却不上前,一群乌合之众飞扑上来,屈斌狂性难遏,遇神杀神,逢佛灭佛,双掌不停,双足不止,大吼一声“冷艳霜降”,两股寒气在人群中穿梭,顿时身体不能动弹,随后衣襟一摆,扬手一挥,嗖……嗖…嗖…一时齐发,一二十只锁骨麦芒飞出,全打入下颌骨内,“我要让你这群贱口害人之人永远失声哑语。”
屈斌见空信还在胡言乱语,一招惊雷夏至“咔嚓”一声在人群中打通一条通道,挥拳直扑信空而来,大喝道:“老秃驴拿命来!”信空后退,左右闪出十八个铜人来,缠住屈斌。
屈斌心思不定,边打还要注意其他人动向,是否有人对付阮玉颜,屈斌想尽快突出重围,十八铜人坚若磐石,手忙脚乱甚是难缠,心想如此下去不行,便虚晃一招,跳上屋顶,争取时间运足内力,两股真气在体内游动,从丹田运至掌心,“十八铜人刀枪不入,刚强勇悍,不知是不是水火不侵,”顷刻间,两股真气聚成火球,十八铜人正欲飞追而来,刚到空中,火浪熏天,“看我把你们身上的黄铜烧成黑铁,”水火无情,只见七八个铜人掉落下来,屈斌杀红了眼,见破了阵势,怎肯留步,步随心至,拳如雷霆震怒,掌似海浪澎湃,须臾间全部打倒。
信空见十八铜人倒地,便从后面偷袭,一旁观战的常域寻对丐帮帮主说:“薛通,咋的,还在不为你们的九袋长老报仇?”
“哈哈,老子只是一个叫花子,天干旱不着,水灾也淹不着,不给灶王上香,不给皇帝下跪,我管这么多干什么,要不是说今天到场的能吃宴席,抬老子来老子都不来”薛通倒是洒脱。
常域寻大喝道:“你敢辱骂皇上?找死呀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买胡化在这里胡言乱语,”薛通用打狗棒指着常域寻,“老子不想看戏了,告辞。”
那边信空偷袭屈斌未中,两人正交战激烈,这边常域寻受不得薛通狂妄,使唤手下围住丐帮众人,整个院中乱成一锅粥。
谷丰护着阮玉颜在角落躲着,两人紧紧盯着屈斌的战况,谁知此时墙上掉了个软梯下来,阮玉颜回头往墙上望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