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
月色萧凉,晚风轻蕴。
顾游琛让车童去开车过来。
这时刚好有出租车落客,颜除夕见状,连忙跑了过去。
“喂!你去哪?”
“回家!”颜除夕一跃上车,关上车门朝顾游琛挥了一下手:“再见。”
即使顾游琛是救她的人,她也不可能马上对他有改观,毕竟他之前也曾对她下过手。
让他送回家,怎么可能。
颜除夕回到家时,已经零晨一点了。
她没想到的是,灯竟然还开着。
“尉迟年?你怎么还没睡?”
坐在沙发上的尉迟年见颜除夕回来,连忙站起来:“我有点感冒了,鼻塞得睡不着,就起来喝点水。”
“哈啾!哈啾!”
尉迟年的话音刚落,颜除夕就打了两个喷嚏。
“你也感冒了吗?不会是我传染你的吧?”
颜除夕笑了笑:“传染哪有那么快,我就是有点着凉了。”
“哦,那你也喝一包感冒药吧。”
不待颜除夕反应,尉迟年就开始倒水弄感冒药了。
“水可能有点烫,你慢点喝。”
“谢谢。”
“那我去睡觉了。”
“好,晚安。”
“晚安。”
颜除夕喝过感冒药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看着尉迟年那关闭的房门,颜除夕陷入沉思。
她总觉得尉迟年好像是专门在等她回来。
心里暖暖的。
在外面受到委屈,回家之后有人关心,真好。
靠在门后的尉迟年深吸一口气,差点没忍不住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虽然他离开后有派人暗中保护,但他依然放心不下。
颜除夕洗完澡之后一直没困意,今天倒底是不是顾游琛救的她?
她晕倒后又发生了什么,她想要知道真相。
她打开电脑,准备黑了今天那个酒店的监控系统。
几分钟后……
“为什么从我去洗手间之后的视频画面都没有了?”
难道是那个人渣为了掩盖他的肮脏事而做的?
颜除夕又进入程序,结果恢复无望。
她拨通了师兄手下的黑客电话。
“本,我想让你帮个忙。”
“噢,颜,我非常想念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想恢复一个视频文件。”
“OK。”
十五分钟之后。
“颜,这个文件被黑手榜第一的N删除了。”
黑客第一的N,她是早有耳闻的。
“你没办法恢复吗?”
“没办法,他太厉害了。”
“你怎知道是N?”
“我连破几道防护,你知道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什么吗?‘Welcometoyourheaven.署名是N.’”
“……总之谢谢你了。”
“你可以找Boss,他排名第二,应该会有办法的。”
“不,请千万别告诉我师兄,下次见面请你喝酒,拜。”
挂了电话之后,颜除夕将脸埋于双手之中。
她要好好理清一下。
N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不但佣金非常高,而且对于阴险恶毒的人的单ta从不接。
所以那个人渣是绝对请不了的。
要求删除视频的人有两种可能,一:为那个人渣藏罪;二:为她保密。
那么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就只有为她保密了。
难道是哥哥或是爸爸做的?
但顾游琛的可能性最大,他说过‘查看监控’。
颜除夕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地球的另一边
“Boss,颜刚刚给我打过电话。”
“她给你打电话?”
“她求我帮个忙。”
翌日
尉迟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做早餐,为的就是让颜除夕多睡一会儿。
平时早餐做好后颜除夕就会闻香而起,今天竟然没动静。
尉迟年的心开始忐忑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昨晚方青阳明明说验血并没有问题。
尉迟年走到颜除夕的房门前,正想敲门,门却突然开了。
颜除夕看着尉迟年伸在半空的手,咧嘴一笑:“尉迟年早啊。”
“早,我做好早餐,趁热吃。”
“好。”
“你感冒好些了吗?”
“好点了。”其实睡了一觉感觉更严重。
颜除夕吃完正准备出门,尉迟年端着一个杯子跑过来:“先把感冒药喝了吧。”
“哦,好。”颜除夕咕噜噜几口就喝完:“谢谢,对了,你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吗,我好给你找找工作。”
“昨天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来上班……好像是我之前的公司,我今天去看看。”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無錯書吧“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好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今天不用拍戏,颜除夕也没有去顾游琛家。
本来想去学校的,走到电梯口又折回来。
腿太疼了,决定在家休息一天。
尉迟年见她返回来,问道:“忘带东西了?”
“没有,就是腿有点疼,不想去了。”
“腿疼?!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没事,好很多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那我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
颜除夕躺在床上不想动,电话却响了。
“喂?”
“颜除夕,限你半个小时,马上来我家!否则后果自负!”
“我……”
嘟嘟嘟……
“什么人啊!我话还没说就挂电话!”颜除夕将手机扔一边,继续抱起被子躺下。
半分钟后……
“顾扒皮!我上辈子欠你的!”
颜除夕骂骂咧咧地起来换衣服。
到了顾游琛家,他却出门了。
“你就是新来的女佣?”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女佣服的女人走过来问颜除夕。
“是。”
“先过来换衣服。”女佣长冷冷道。
裙子刚过膝盖,好在能盖住大腿的伤口。
“跟我来。”
颜除夕被带到别墅的后花园。
“顾先生说了,园子里的杂草,还有那片百合花全清理干净。”
“百合花是要怎么弄?”
“全拔掉啊!还用我说吗?”女佣长说:“不做完不许下班!”
颜除夕也不与之争辩,直接开始。
之前在养父母那里也帮做过力所能及的事,虽然他们看她小,总不让她干活。
拔了半个小时她就觉得伤口辣疼辣疼的。她撩开裙子,看见伤口出的血都把绷带染红了,疼得她直冒冷汗。
再看看手掌,有些地方也磨出血。
倔犟的她连哼也没哼一声继续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