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

颜除夕知道想砸他的方法已经不可行,她用尽全力迅速将花瓶敲碎。

徐金也被她的做法吓了一跳,冷冷笑道:“想要以自杀威胁我吗?没用的。”

颜除夕:“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她将破碎的花瓶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扎下去……

花瓶扎破西裤,血液顺着花瓶流到了床单上。

好疼!

这下终于有知觉了。

力气也有了一点。

徐金没想到这小子对自己都这么狠!

他爬上床想抓住颜除夕,想把她的双手绑起来。

颜除夕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有知觉了,凑一下人渣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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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除夕一脚踢在徐金的脸上,徐金的嘴角当即流出一道血丝。

这力道让徐金也吃了一惊。

颜除夕没有给他还手的机会,接着又是一脚。

即使现在中了药,但练过武的速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得住的。

徐金只觉得脑子嗡嗡响,没有发现颜除夕已经走到了门口。

颜除夕快速开门逃离,身体像有什么在滚动着,她极力忍耐,也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燥热布遍全身,疼痛似乎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也不过前后脚,徐金追了出来。

她实在走不动了。

难道今天就要栽在这个人渣手里?

就在她绝望之中,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救命……”

她艰难地呼叫着。

声音却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这下彻底无望了。

颜除夕拧着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可现实是残酷的。

她在晕迷的前一秒,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再然后便是进入黑暗的昏迷之中……

徐金在靠近颜除夕的瞬间,被尉迟年一拳挥飞了出去。

“呯”的一声着地,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痛。

尉迟年看了一眼颜除夕。

只见眼前的少年满脸殷红。

就目前情况来看,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这是我兄弟,他喝醉了,我正要带他回家,你凭什么打我?”徐金怒道。

“你兄弟?你在这圈子里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给我滚。”

“你谁啊!少管闲事!”

尉迟年不想和他多费话,对身后的特助说:“让他长点记性。”

“是。”

尉迟年将颜除夕抱起。

这个余颜也太轻了吧?

一个大男人,感觉还没一百斤重。

尉迟年将颜除夕抱离现场,身后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VlP房内

颜除夕满脸通红,即便进昏迷,依然痛苦得眉头紧皱。

尉迟年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看看情况严不严重。

毕竟是自己公司的艺人,这种事去医院只怕会闹大,对艺人的职业生崖也会有影响。

他是这样想的。

他将颜除夕放到浴缸里,打开了冷水,让颜除夕泡在冷水中。

看到她的脸那么红,他又将花洒打开,对着颜除夕的脸直喷。

“喂,你再不醒,我可是要走了。”

可眼前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你有点反应行不行。”

他可没耐心。

其实一共也没几分钟,但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很浪费时间。

尉迟年放下花洒,出了浴室。

还是让这小子的经纪人来管他吧,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种人。

刚踏出房门尉迟年就停住脚步,就这样走了,等他经纪人来,那小子不会先死了吧?

他又折了回来。

踏入浴室。

果真!这小子的头已经滑入水中一半了,再迟一点,水没过鼻子就升仙了。

还有,这水为什么是粉红色的?

难道他受伤了?!

尉迟年将她拖起来,才发现这个余颜的西裤破了好几个洞,大腿里面血肉模糊,血还在流!

他竟然没有发现!还让他泡在水里……

看伤口的角度和样子,应该是自己下的手,这是为了让自己处于清醒状态吗?还真没想到他还能做到这样。

尉迟年揉了揉额头,先不管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反倒是自己刚刚差点错失杀人了吧?

尉迟年将颜除夕抱到床上,见他身上脸上都是水,又拿来毛巾给他擦。

颜除夕的妆容被擦得越来越淡,浓密的眉毛也变细了,皮肤也比刚才要白了,暗红的嘴唇变得粉红,嘴也比原来要小了……

尉迟年越看越觉得他像颜除夕!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之前就觉得他有点儿像,还以为是颜除夕的哥哥弟弟之类,这下不是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尉迟年冲到卫生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定是幻觉!

是太想夕了吗?

他抹了把水,再次回到床边,看向颜除夕。

那人在灯光中,显得更加美了,红扑扑的脸,粉红的唇,沾湿的发丝,怎么看都是颜除夕啊!

真的是她?

眼前这个身材又这么像男人?

真的会是她么?

会不会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嗑嗑……嗑嗑……”

外面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尉迟年被敲门声拉回了思绪。

助理陈平看着一身湿漉漉的尉迟年愣了一下:“总裁……需要我帮你订身新衣服吗?”

“不用。”

“慈善晚会就要开始了。”

“嗯。”

陈平看到床上的颜除夕,说:“刚才那位先生由我来照顾吧。”

“不用!”

尉迟年说得有点急切,陈平也愣了一下,总裁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

尉迟年轻咳一声:“要不你去准备两套衣服吧,他那套也湿了。”

“好的。”

尉迟年把门关上,他决定弄个明白。

他轻轻拍了拍颜除夕的脸,见对方没反应,说:“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帮你把这身湿衣服换了。”

他解开她的领带,接着把外套脱了,只剩下一件深红色的衬衫和裤子了。

当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的第一颗子后,他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现在和那个人渣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是她,那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我又何必拆穿她?

“唔~热。”

颜除夕迷糊中觉得有一个火炉正在烤着她。

她下意识地以扯开衣领。

“啪!啪!”

胸口处的两颗扭扣就这样被她硬生生地扯掉。

白皙的颈项,如天使展翅般的锁骨,还有一抹白色的抹胸绷带,都一览无余。

轰的一下,尉迟年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