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王铮敷衍了一句。
之后一路无话。
专车驶到一处隐秘的防空基地。
王铮在王小明，李军的带领下进入其中，又经过指纹，瞳孔等一系列门锁后，进入了一处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很是空旷，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走廊两旁是一扇扇的房门。
“这里就是总部储存厉鬼的地方吗？”王铮好奇问道。
王小明点头，随即道，“是的，这些房间内储存的厉鬼，你都可以拿去，反正你要的是数量，而不是质量。”
“这里大概有多少只鬼？”王铮继续问道。
“大概两三百多只左右，听着数量惊人，实际上大多都是残缺肢体类型的鬼或者是灵异级别不高的鬼，基本都是凑数的。”
“研究的意义不大，但毕竟都是鬼，普通人无法应对，不过危险级别不大，普通人在知晓鬼的存在以及基本定律后，有黄金容器关押的前提下是能够直接解决的。”
王小明继续道，“这些鬼在我眼里都是残次品，如果你需要，刚好可以清库存。”
亵渎之牌对灵异本就没什么要求，王铮自然不会拒绝。
“从这往前大概十个房间左右都是存放鬼的，房间都是特制的，加上这些鬼都是残次品，一个个都用黄金容器就是浪费。”王小明介绍道。
王铮应了一声，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李军。
李军会意，挨个打开了这些铁门。
他并不担心铁门内关押的这些鬼，因为这些鬼真的没什么威胁，一把鬼火直接让它们死机。
王铮鬼域张开，发现这些铁门关押的厉鬼都是有规律性的，比如一个铁门只关押鬼手，一个铁门只关押鬼脚等。这些鬼互为拼图的概率都被总部给直接抹除了。
亵渎之牌飞出。
可能是这些鬼过于残次，又或者现在的亵渎之牌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层次。
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数百只残次品的鬼就被直接吸收了。
王铮握着亵渎之牌感受了一下，因为晋升序列四的灵异力量本就足够的原因，所以无法显示后面具体多少。
不过大致感受了一下，增加的灵异力量并不算多，勉强有灵异级别a级的灵异力量。
王小明目光闪烁，视线看向王铮手中的那张纸牌。
因为角度的原因，他能够看到上面的图象。
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祭祀服装的男子，神色庄严肃穆。
王小明猜测这纸牌应该就是红祭司成员的身份证明。
他联想到了王雨晴，那位曾经的朋友圈老大。
他详细调阅过对方的档案，踏入大京市的一步步都有着非常详细的记录，之前的也尝试调查过，但对方仿佛就是凭空出现的，唯一能查到的就是对方是通过那个朋友圈的张建加入的朋友圈，还在朋友圈的帮助下更改了原本的身份。
至于最初的身份无人知晓，来历自然也是无人知晓。
踏入大京市之后，接连杀死了数位朋友圈的驭鬼者。
王雨晴有着挑衅的能力，能够刺激驭鬼者体内的厉鬼复苏。
这点王小明是深有体会的，毕竟当初一同经历过大京市的饿死鬼事件。
王雨晴也是在饿死鬼事件之后才彻底扬名的，之前哪怕是在朋友圈，忽略掉颜值，她就是默默无闻的，毕竟加入朋友圈并没有太长时间。
王小明想了很多，比如最初的那场交易。
杨间手中有棺材钉，还有鬼寿衣，这应该是双方交易的内容。
饿死鬼应该就是被这种类似的纸牌解决了。
由此，也凸显出这纸牌的珍贵。
饿死鬼，那可是s级灵异事件的源头，哪怕是棺材钉，也只能是将其钉住限制住，却无法将其直接收容。
能够直接收容厉鬼，而且是恐怖级别极高厉鬼的灵异物品珍贵程度自不必多说。
三人向着深处走去。
王小明淡淡道，“这种纸牌还有吗？总部可以交易一些你需要的报酬。”
王铮信口胡诌道，“这灵异物品绝无仅有，之前是在王雨晴手中，她出事之后，是由我进行收回的。”
话不算多，但透露的消息足以让王小明想很多。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足够了。
三人转过这条走廊，来到一条新的走廊。
前方是有尽头的，走廊的长度也不长。
走廊两旁是一扇扇的铁门，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铁门一旁有类似于路标的门牌。
“焚尸鬼，水鬼，肘击鬼，掐脖鬼，鬼死角……”
很显然这些鬼不是之前那些残次品能够比的，数量上也是极大的锐减。
王小明介绍道，“这片区域的鬼级别都不低，拼图相对比较完整，里面任意一只鬼放出去都会酿成极大的灾祸。”
王铮自然也察觉到了，从区别对待就能够看出，比如之前的那些残次品都没单间，而这片区域的鬼都是单间，还有专门的门牌号介绍里面的鬼。
这条走廊的一旁凹出一个类似于展台的空间，上面摆放着一本类似于笔记的东西，应该是这片区域内所有鬼的档案。
笔记被厚厚的玻璃保护着，一旁是一个指纹以及密码。
“这些鬼怎么算？”王铮问道。
“这些鬼当中确实有一些可以进行研究的，或者是辅助研究的材料，所以两个方案，一是这片区域所有的鬼都给你，然后在最后一片区域挑选一只鬼给你，或者我挑出几只鬼留着，然后前往另一片区域，在那片区域挑选两只鬼给你。”王小明道。
王铮没有太多犹豫，直接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要的并不是鬼，而是鬼的灵异力量。
打个比方来说，国王小丑的实力在国王组织的排行是高于国王屠夫，高于国王房东的，但论亵渎之牌吸收到的灵异力量来讲，国王小丑是大大不如的。
无论是屠夫，还是房东，前者体内关押着很多级别不低的厉鬼，后者有着一大群的厉鬼租客。
厉鬼数量，换句话来说就是综合的灵异力量已经碾压了国王小丑，所以数量对他来说是远高于灵异级别高的厉鬼的。
当然这也不绝对，比如灵异级别高到一定地步的质变，但王铮还能指望总部送他一只灵异级别到s级，或者灵异事件级别到达s的鬼吗？
对于这个选择，王小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这也算是一个简单的试探，很显然，王铮或者说他背后的红祭司组织需要的鬼并不过于在乎质量，以及灵异级别。
之后的步骤相较于之前那片区域无疑繁琐了很多。
这片区域的鬼的级别都不算低，有的是用黄金装尸袋，有的是用黄金盒子类的容器。
黄金装尸袋还好说，黄金盒子等类的关押容器基本都是直接焊死的。
李军打电话摇了几个工作人员，他们拿着专业设备进行切割。
此刻距离首批公开处决质子的直播时间还有5分钟。
网络上早就已经铺天盖地，或者说这些天本就是铺天盖地。
任何社交平台都是沸腾的状态，只是在公开处决的公告发布之后变得更加沸腾起来。
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
公开处决的直播开始，所有能直播的平台都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转载。
所有平台的用户在一瞬间涌进了直播间。
直播间内画面中，周遭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这里似乎是一处无人区。
弹幕翻动着，不少网友都在猜测直播的位置。
同样也有不少人很兴奋，打字发弹幕催促着。
很快，几个蒙面的工作人员便将几个质子拉到直播间的画面中。
随着主持这场公开处决的工作人员发号示令。
“砰砰砰”的枪响声传来。
因为要起到震慑的作用，负责执行处决的工作人员枪法都是万里挑一的，并且所用的武器还是大口径的。
爆头之下就跟西瓜一样，视觉冲击很大
直播间的弹幕在此刻都少了很多，不过也有精神强大的人还在发着弹幕。
但大多数人都是生理不适，心理不适，很多都直接吐了，隔着直播间都能够感受到里面的血腥。
他们当中有人事先准备了瓜子花生饮料，想着吃瓜，也有的准备了一份大餐，自认为能够凭借直播下饭，就像往常那样。
尸体被拖走后，弹幕又开始了滚动。
有些人似乎是不忍，弹幕上多了一些言论。
“这好像有些太残忍了，他们似乎也没做什么。”
“十1。”
“真血腥啊，想想后面还有那么多，这直播我是不敢看了。”
不过很快就有抨击的言论。
“我们的同胞就不无辜了？乐山大佛给你们坐。”
“我是大川市乐山的，乐山大佛已经给你们挪位置了，还不坐上去？”
“先杀圣母！”
“楼上的，这些渣渣算什么圣母？圣母可是褒义词，这些渣渣就是圣母婊，乱世先杀他们！”
直播并没有因为弹幕的争吵而结束，第二组，第三组……
“这还是圣人之道吗？这还是儒道吗？孔夫子见到这一幕，恐怕都要气的活过来。”
“是啊，是啊，因为对方的畜生行为，我们就要效仿，那我们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吗？”
“我呼吁大家放下仇恨，放下仇怨。”
“我附议。”
这些言论在众多直播间飘屏，一瞬间便惹了群怒。
“我艹！贼还没抓完呢？”
“这不直接标记，然后逮捕？”
“建议枪决。”
总部自然是有人员注意的这些言论，都不用网友去提醒，已经进行了标记，这些人自然是要清理掉的。
与之一同进行的，还有别的工作人员。
一间私密的聊天室内，这里的成员很多，而且都是匿名用户。
很显然，这是一个私密性极高的聊天app。
诸如此类的加密聊天软件都在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群里的匿名用户转载着直播间的内容，痛斥着有违圣人之道，儒道，紧接着是大量的附和以及各种激烈的言论。
其中一个匿名的id发言道，“如果我的欧巴被处决了，那我也不活了。”
很快就有匿名用户跟着附和。
“没错，不活了，不给我心爱的欧巴活路，那就是不给我活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承受本就不该他们承受的一切。”
“我也是。”
“我不活了，那就都别活了，我生物学上的父母给我和我的欧巴一起陪葬！这是我给他们的恩赐，是他们的荣幸。”
“楼上的，你父母太荣幸了，你太宠你的父母了。”
“请不要叫错，那是我生物学上的父母，我自身是不认可的，我是自由的，我是不被任何事务所束缚的，我已经觉醒了。”
“楼上的集美，我好羡慕你！活得真通透。”
诸如此类的消息在各种加密聊天的app内进行着，殊不知总部已经出手了。
不少言语激烈的匿名用户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听到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無錯書吧有自己住的匿名用户烦躁的起身打开门后便被几个荷枪实弹的工作人员直接制服了。
也有还与父母一起生活的匿名用户，语气烦躁颇为不耐的骂道，“爸，妈，外面敲门，听不见吗？还不去开门？”
只是很快，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紧接着就是荷枪实弹的工作人员进行制服。
加密聊天软件直接停止运行，相关负责人被直接逮捕。
各种类型的清洗在公开处决的直播下进行着。
下午四点。
王铮已经返回了大京市，与赶来大京市的周琴碰了面。
接下来就是着手晋升序列四的问题了。
在吸收了总部存放的数量极多的厉鬼后，哪怕晋升序列四，会牵动外神序列的晋升，迎来外神的污染，但都已经不足为虑了。
眼下要考虑的是晋升的地点。
王铮首先想到的就是平安大厦底层的那处安全屋。
方世明死后，在平安大厦不被拆迁的情况下，他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那处安全屋所在的地方。
除非有驭鬼者，而且是掌握鬼域的驭鬼者闲着没事蛋疼去探查平安大厦底层。
位置定好后，新的难题出现了。
王铮察觉到自己牵引亵渎之牌中晋升序列四的灵异力量时出现了一丝阻碍，灵性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并未满足晋升序列四的所有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