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姐,你等着你们肖家所有人在监狱里陪你收尸!”苏择在下一秒就冲进了仓库内。

“不!你不能这样!我做的事情跟他们没关系!”肖晓始终痴笑的面具一点点的被剥落,她拦住苏择,“她死了!你应该和我在一起!”

“滚!”

“阿珂,你快走,消防车马上就来了,我会没事的!”

“丫头!”

他来了,笙歌的心莫名一安。“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了,阿珂你快去照顾阿光!”

“好!”

笙歌感觉到绳子有些松了,“师傅,绳子松了!”

“好,丫头,跟着我!”苏择把笙歌护在怀里,离门口越来越近,火势也越来越大,天花板上的横木也开始往下掉,带着火星的横木砸在苏择身上,苏择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

李爸爸终于到了,环顾四周没见着笙歌的身影,再看前方的一片火光,一个趔撤让身边的助理即使扶住了,“李总你不能进去!”

“放屁!滚开!”在里面的是他女儿!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有人大喊!

迷蒙中,笙歌梦到了很多事情,或许那不是梦,而是过去。

她看了母亲,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漂亮,很温婉,爱她,疼她却曾不娇惯她。

很平常的补习班下课后的晚上,母亲牵着她回家,照例地要先做完作业才能找大哥哥玩。

然而当一辆面包车停在自己身边后,再醒来就被捆绑在阴暗地角落里,母亲说爸爸是警察,我们我跟爸爸一样勇敢,所以她不能哭,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哭。

然后她看到母亲被人领走了,回来的时候衣服被弄破了,母亲说,“歌儿乖,母亲带你走。”

母亲的手非常好看,母亲的手是握笔的,所以毛笔字也写地非常好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握枪,然后她听到了枪响,很多人来追她们。

然后再楼梯口的时候,大哥哥就出现了。

母亲说:“歌儿,跟哥哥走,妈妈一会儿就过来。”

然后她被抱着冲下楼,她看到很多人冲了过来,枪声响了很多遍,母亲的胸前染成一朵鲜红的花,转过拐角,她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后一声巨响,燃起了熊熊火光,什么都没有了。

“妈!!!苏择哥哥!我要妈妈!”梦中呢喃,曾经的记忆咆哮涌来,她终于梦见了母亲,终于也梦见了他。

“丫头我在!”

笙歌醒来,看见的就是苏择那胡子拉碴的脸,硬生生的从一个儒雅贵族变成了一个沧桑大叔。笙歌癔症了一会,“师傅,阿光!阿光!刀有血!!!那个人的血,他有hiv!”笙歌的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嗓子扯着像是被无数针扎一样。

苏择也忍不住瞳孔一缩,“他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阿光在哪?”

“我带你过去。”

除了病房左拐,笙歌就看到坐在长椅上,同样几个小时没休息的羽珂,旁边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笙歌认识,阿光的母亲。

“笙歌……”

“阿姨……”她不敢想如果阿光出了任何意外,她该怎么面对面前这个一夜鬓白的女人。

萧母拉着笙歌的手,“阿光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这孩子从小就磕磕绊绊的,会好的,会好的。”

苏择蹲下身来于笙歌平视,“丫头,相信我,会没事的!”

笙歌无言。

肖晓被判入狱的消息是羽珂带来的,笙歌盯着碗里还剩大半碗的小米粥。

“我想去见见她。”笙歌放下汤勺,对羽珂说道。

“我陪你去!”

一路开车到警局,笙歌隔着玻璃与肖晓对视,没了肖家人的呵护与关爱,肖晓现在的状态就像孤魂野鬼,眼眶凹陷,混沌的双眼在见到笙歌的时候有锐利起来。

“怎么?一场火没烧死你就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肖晓嗤笑一声。

“向你耀武扬威?”笙歌撇过头,“你配吗?”

肖晓不怒反笑,“哟,我们平易近人地会长大人生气了?因为你那躺在床上还没醒来的小情郎?”

这人还敢提阿光!笙歌站起来,“对,我生气了,肖晓,我知道你想死,但是放心,我会让你耗着的,你就好好看着你的家人是怎么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笙歌起身准备离开。刚出警局,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突然停下。

“李笙歌!”男子的眉眼与肖晓有几分相似。

“李小姐,你跟苏择说说,让他手下留情,放过晓晓好不好?”肖扬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替晓晓跟你道歉!”

呵?这人还有脸来求她放过肖晓?“放过她?你家妹妹杀人放火的时候你怎么没让她放过我!你怎么没让她放过我朋友!”

“抱歉……她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好才会……”

“够了!既然她是个精神病你们怎么不看好她?她的病是你们惯的!”笙歌嘴角有些讽刺,“肖先生,你们肖家人是不是都这么喜欢自以为是?在关心肖晓前,你们可以先关心关心自己!”

肖扬捏捏手心,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他们肖家完了。

笙歌正式出院的那天,逍遥法外的刀疤男也成功落网,

“阿光,你说你想考我们学校的,你们都快开学了,你再不醒过来,你就要复读一年了,到时候我都毕业了。”萧远光的血液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不幸中的万幸,因为阻断及时,他的血液状态是健康的。

“小笙歌,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吧,抱歉我不能去接你了。”

“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哄哄的噪音。

“之前跟你说的,我要出国带一趟项目,”羽珂头顶飞机一道道划过天空,“公司的文件已经下来了。”

“今天就走么。”如果不是羽珂,自己可能现在也化成灰烬了吧,这样的朋友就要远赴大洋彼岸,笙歌的心里落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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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面给你说,我舍不得走了怎么办?”羽珂调笑着,“飞机要起飞了,阿光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小笙歌再见。”

“好好照顾自己,到了给我回信。”

寒假结束了,笙歌几乎天天呆在医院里,“师傅,阿光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笙歌趴在萧远光的耳边,“阿光,开学了。”

闻言,床上的人手指有些微微颤动,冬天终于要结束了。

苏择蓦地也松了一口气,对萧远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排斥和厌恶,他救笙歌的这份恩情他无以为报。

“笙歌!”萧远光挣扎地坐起来,她没事!太好了!

五、四、三、二、一、苏择终于忍不住把笙歌从萧远光的怀里拉出来,嗯,他收回前面的话,他还是很讨厌这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