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皇修真学院,医修分院,全院最忙碌的地面,没有之一。

不管是切磋斗殴还是下副本受伤,通通都往这边跑(学院的医务处一度成为摆设)。

还能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医修学院的学姐学妹们人美声甜气质佳,肤白貌美身材好?

是的……

“这位剑修同学,剑灵碎了,请去找器修呢,谢谢哦~”

“这位符修同学,符纸画歪了,请重新画一张,我治不好哦~”

“这位兽修同学,又咬着谁了?”

“……”

陈惊鹊右手打着石膏,脖子打着石膏,双腿打着石膏……虽然他也没想明白,肩头受的伤,真的需要在两条腿上也打石膏吗?

某笑吟吟的医修学姐转过头来:当然是因为爱你啊,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正在练习打石膏呢(不好意思的扑闪星星眼)。

看了眼隔壁床位浑身都打着石膏的鲨鲨,陈惊鹊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至少自己还有一条左手能动,还能刷灵讯。

经过一段时间,曾宴齐算是把表白墙彻底搞起来了,除了校花校草评选赛如火如荼,赞助加盟拉到手软,各种信息发布也如井喷爆发,大有一种要取代校园论坛的趋势。

某药修:“已经买好阵盘配好毒药了,随机洒在药园边上,我看是哪个崽子穷疯了来偷我的草,看我嫩不死你!(谢谢墙!不匿!)”

某法修:“吐个槽!我在教学楼下练御火术,好不容易搓出来个小火球,哪个quo德玩意儿从楼上倒盆水,啪给我浇灭了!怎么了?怎么了?我练个火球碍你事儿了?”

某兽修回复:“请问这位法修同学为什么要在我们教学楼下的灵兽棚旁边练火球术?是你法修学院练不了吗?还是你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某阵修甲:“艹了!谁TM把我阵眼拿走了???我就吃个饭的功夫我阵眼就没了!谁!手咋这么欠呢!一根破树枝能有多好玩!!”

某剑修回复:“实名举报!是那帮体修干的,天天扛个音响不干人事儿!(匿死!匿死!)”

某阵修乙:“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们可以残忍的把一个殃兽杀死取其胸骨做阵,却不可以这样对待破坏我阵法的体修!!!”

“……”

陈惊鹊正刷的起劲,一道温和的嗓音在身旁响起,“陈学弟,你的腿…还好吧?”

他抬起头,看见略作担忧的宋允璋,他“咳咳”两声,敲了敲腿上的石膏,“没事学长,保暖。怎么没看到谢学长?昨晚的事情还未向他道谢。”

“别急着谢我,先谢你这位室友吧。”

“……”

陈惊鹊:我谢你了吗?

宋允璋看向隔壁床位包得像个异种木乃伊,只露出两颗眼珠滴溜溜转的鲨鲨。

“我与流筝道友昨日有约,一同出校,意外遇到你这位室友在中城迷了路,经过一番交涉得知,他是要去下城找你。”

“正好流筝道友因为上次你那首金曲创作,一直想与你当面道谢,索性我们便一道来找你,没想到正赶上陈学弟的危急时刻,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定数。”

宋允璋把自己撇的很干净。

但陈惊鹊却生了疑。

上次他出校遭遇埋伏,也是被宋允璋‘刚好路过’救下,昨天又是如此。

陈惊鹊想到了昨晚储物戒突然生出的反应,还有自己的鸣凰飞剑竟主动飞出储物戒,炸掉,破开囚笼……

储物戒是宋允璋送的。

鸣凰飞剑也借给过宋允璋。

……

“陈学弟,昨日我炸掉了你的飞剑,作为赔偿,我赠你一样缘法吧。”

宋允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锦盒来,陈惊鹊接过手。

打开,一股玄妙的香味立刻扑入鼻翼。

“七品丹药?!”

锦盒里放着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正圆饱满,上面有着七道丹纹。

陈惊鹊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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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赠送的鸣凰飞剑,即使是顶配款也没办法跟一枚七品丹药相提并论。

鸣凰飞剑是量产的飞行器具,市价33万额度,换算成灵石330颗。

一枚七品丹药,则是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灵草资材,可以说任意一位七品炼丹师,都没有把握百分百能炼制出一颗七品丹药,往往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准备,而一位七品炼丹师,在联邦已经是战略级人才资源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拥有一席之地的存在。

宋允璋随手给的这一枚七品丹药,放到一些中小型的宗门或者学府当中,完全能当宗门至宝,乃至是底蕴所在。只是不知这是一枚什么丹?单闻此药香便觉非比寻常!

“此丹唤作,欺天丹。”

宋允璋温和的声音,落在陈惊鹊的耳中却如同雷鸣。通过先前阶段的恶补学习,他在奇丹概论中看到过这枚丹药……

所谓‘欺天’,

意思是欺天瞒地,假死还生!

因而又叫做‘假死丹’。

服用此丹,生机绝断,天道受欺,阴冥不晓,真真与死人无二。

倘若七天之内,无人唤醒,便从此魂消魄丧,再无轮回。

因此,它又有个谐音名字叫做,‘七天丹’。

如果用灵石来衡量它的价值,绝不会低于百万之巨,鸣凰飞剑市价区区330颗灵石,没有半分可比性!

“这枚丹药太过贵重……”

“无需多言。”

宋允璋制止了陈惊鹊想要归还的举措,“既是缘法,便是缘法,学弟不必在意物值几何。好好养伤,期待你的新创作。”

说罢略略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缘法……”

陈惊鹊看着手中的锦盒,他的内心有点割裂,作为一名光荣的白嫖怪,他巴不得这种好东西越多越好。

可是从宋允璋手里获赠的每一样东西,他都总觉得像是预埋下了什么因果。

“今日接下这颗欺天丹,好似冥冥之中某个事件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

想了想,陈惊鹊收起欺天丹,打通了一个灵讯视频。

“谢学长,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昨日你与宋学长一道出校,所约何事?”

“还人情。”

谢流筝脸上带着一丝波澜不惊的微笑,语气坦然,“我说过要还你一个人情,昨日宋兄便找上我说:‘今日便可’。”

陈惊鹊的眉头一挑,心头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