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她们做错了事情，我自然有必要去惩罚他们。”
“这就是我们说的，他危险的地方。”
欧国月在后面用他们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着，“他已经完全疯魔，只认为自己的主张是正确的，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阻。甚至，还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是最应该被清除的。”
“你本来就罪孽深重好不好？”
袁雅悄悄翻了个白眼，欧国月做过些什么，他自己心里难道还不知道吗？
“可是像我这样的，”他到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法律至少能够收拾我，对吧？我本来就想着等我做完想做的，就找你们，而不是像他这个疯子一样。”
“你会有那么好心……”
袁雅的下半句话被陈慕天给扯了回去，他们注意到，徐杰的神色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他干脆掏出一把枪来，对准了他们。
“既然你们两个已经决定了，那就从你们两个开始吧。”
他指的，自然是袁雅和陈慕天两个。
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一号小声开口，“就是现在，动手！”
欧国月立马会意，朝着吊着女孩的机关跑过去。他要赶在徐杰开枪前把人给救下来，不为其他的，仅仅是因为这是一号的命令。
徐杰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做，握着枪的手停滞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他枪口对准的方向，正好是袁雅。
“小心！”
袁雅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开枪。也正好是这个时候，一号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把袁雅推离了原来的位置。
子弹打在了他的身上不致命的地方，鲜血泊泊地从伤口中流出来，染湿了他身上的白衣。
“你是不是疯了？”
袁雅没有预料到这个半小时前还和自己是生死仇敌的人会这么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上前去搀扶还是做什么。
她咬咬牙，最后还是走过去把一号扶起来，撕下衣服一角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止血。
“没事……我不是为了救你……”
哪怕伤口没有打在致命的地方，可是对于身体本来不好的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你，你居然会这么做？”徐杰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拿着枪呆愣愣地看着他，“你们就不怕我启动炸弹开关？”
“你觉得，我的人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吗？今天……早上，我就派人把支持你的都抓了起来，你现在……已经是个孤家寡人了。”
尽管袁雅和陈慕天预料到他早有动作，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转折地这么快。
而欧国月那边，已经顺利地把三个人质都放了下来，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是吗？”
徐杰颓然地顺着桌子坐下，眼中没有一点光芒。
“没想到我提前这么久做了布置，最后还是斗不过你。我会这么做，你应该一早就想到了吧？”
他的眼里突然透露出一抹释然，“既然这样，那你就和我一起去死吧！”
谁都没有预料到他还会有机会抬起枪，枪口对准了一号的心口，子弹射过来的轨迹壁纸而又迅速。
袁雅只看见一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随后便是血花绽放。
“你疯了吗？”
無錯書吧听见枪声，陈慕天下意识地举枪反击，子弹打在徐杰的手腕上，打落了他手里的枪，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事实。
“他身上的毒解药有用吗？”
上次那件事过去之后的一个月里，陈慕天每天都是焦头烂额地呆在警局里。
一号死后，徐杰被抓，欧国月又不问世事，组织基本上就是一盘散沙。他们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个对手，几乎逼迫所有人认了罪。
除了他面前这位。
陈慕天也是忙完了这一阵，才得以抽出时间来和他见上一面。
“有是有用，不过毒药在他体内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很有可能以后对身体有些影响。袁雅她不想看见你，所以今天没过来。”
袁雅对欧国月完全没有共患难过的感情，更不用说他们现在拿不出一点证据来指证他。
本来在一号死后，欧国月自然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偏偏一号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现象，把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他销毁了所有不利于欧国月的证据，又没有人知道他犯下的错。在一片大浪滔天里，欧国月反倒全身而退。
“这样做并不是我本来的意思，”
欧国月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神色肃穆，“他给我安排好的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只不过既然他想要我活下去，那我自然不可能辜负了他的期望。”
他的双手搭在海边的栏杆上，海风徐徐地吹动着他的发梢，湿润的气息迎面而来。这一个月看起来他过的也不是很好，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更是瘦的不成样子。
“我也知道，只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一点。你既然活着，就好好地活下去吧，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陈慕天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其他的地方，欧国月既然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进不进监狱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他的余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监狱。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等下的飞机。以后，你们就不会见到我这张惹人厌的脸了。”
欧国月这一次来找他，只是为了告别。
陈慕天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这个敌人来送他，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是这样。
“他走了？”
欧国月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很久之后，袁雅才扶着刘子新从一旁走了出来。
“你不是说不来的吗？”陈慕天看见他们两个，有些意外。
袁雅翻了个白眼，“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嫌疑人，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过来见他。他要是不甘心怎么办？”
“他又不会这样，”刘子新哑然失笑，“那天要不是他，我们估计也活不下来吧。”
“什么不会这样，你们两个懂什么！走走走，赶紧回去，方静说局长又给我们派了新的任务，我告诉你们，这次一个都别想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