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是说,她会坚持他,且永远留在他身边?

巨大的欢喜袭来,华霆身体颤抖,猛地将她搂紧,眼眸情绪翻涌,“你与三皇子走的近,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还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我连吃醋都没有资格……我心里难受。”

程婉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只是给他治病而已呀。”

“此外还有别的男子虎视眈眈……婉儿,你太优秀!”

她的优秀让他自行惭秽!

他很想自私一点,把她锁住,让她只属于自己!

程婉戳了戳他的胸膛,“华霆,你好傻呀。我是你的妻,我优秀,你应该与有荣焉。你用不着害怕失去我,那是对我的不信任。”

华霆抓住她的小手,放嘴边吻了又吻,“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疯掉的。”

程婉抿了抿唇,在他怀里坐直,而后温热的吻便落在了他的额头、脸颊、鼻尖、耳朵,在他颤栗时堵住他的唇。

她的吻,带着几分强势和霸道,反而抚慰了他那偏执不安的情绪,人又被他反过来压在草地上,亲的浑身发软。

情到浓处,他想抱她换一个地方温存,却被她阻止。

“别,先把正事干完。”

他双手在她身上点火,眼眸熠熠,带着几分邪魅,“取悦媳妇是正儿八经的事。”

程婉掐他的脸,“我要说的是,让作物快速生长且高产,你确定不要听?”

华霆瞬间安静了。

黑水寨什么不多就人最多,很快便召来了一帮人挖水塘,再挑水注满。

程婉让人割掉她催生出来的野草,剁碎,捣烂成汁,丢到水塘里。

“你们在耕好的地上直接撒谷种,省掉插秧那一步,再用这药汁灌溉即可。”

负责种田的寨民很是惊讶,“培育稻芽下足肥料,秧苗才会多发根、易生长。倘若这谷种直接撒,长出来的只会是一根独苗,而且,若苗儿的间距不够,长不好不说,还会加深虫害。”

程婉脸有些红,“我是想说我这药水很好使,浇上去禾苗就会蹭蹭往上长,但我忽略了这些细节。揠苗助长要不得,您按您的经验来便是。”

这位寨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接受自己的建议,还这么客气,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小的马上撒谷种育秧苗,用上您这药水。”

“有劳了。”

好在这些催生的野草也能用得上,要不然多尴尬呀。

到了晚上,安十二整治了几桌酒菜,向寨子里的几个重要人物隆重介绍程婉。

“我不久前重伤垂死,是夫人从鬼门关把我拖回来,从今而后,我这条命,便是夫人的。”

安十二敬程婉,却被华霆挡了回去,他眼眸微红,程婉便看了他一眼。

他对她只有感激和尊敬,那么,白日他不让华霆跟她说那些事,只是觉得不合适,而不是对她不满。

寨子的班底都是追随华霆的老人。

有身经百战的老将,有睿智的幕僚,也有一些老弱残兵,但更多的是太子的部下。

皇帝除掉太子,连他们都不放过,他们的家人要么被斩杀,要么被流放。

他们一路逃亡,是那么的苦,那么的艰难,那么的痛,程婉听着都要流泪。

而今他们喝酒缅怀过去,压抑的情绪得到发泄,止不住又哭又笑,心中悲凉又憎恨。

他们曾经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们可以流尽最后一滴血战死沙场,或是尸骨无存或是马革裹尸还。

而不是成为皇族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被当做猪狗一样宰割!

既然皇帝不做人,他们便掀了这片天,走出去!

程婉没经历过他们那悲惨绝望的过往,但能感同身受。

她尊重且理解,也希望他们能如愿推举那有能力的新皇上位,还这天下朗朗乾坤。

夜已深,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倒下了。

华霆喝的也多,被安十二搀回山洞。

是的没错,他们都住在山洞里。

华霆住的是最大最宽敞的,里面家具床铺,一应俱全。

程婉进来铺上床褥。

华霆醉眼惺忪,眼眸沉沉,衣服的扣子被他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从未喝过那么多的酒,眼前都在晃,洞里也暗,唯一能看清的就是眼前这乌发雪肤的美丽女子。

他抱着她,跟个黏人的小孩似的,叠声叫她,“媳妇、媳妇……”

程婉被他叫的心都麻了,推开他,给他找衣服,“身上全是酒味,你先洗洗。”

早就有人抬了大木桶放在一边,里面注满了热水的。

“你脱。”他眼神迷离,感觉自己被女妖勾了心智,低沉的嗓音重复,“你来帮我脱。”

程婉被他勾得心酥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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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弄好被褥,一转头便发现他已经把所有的扣子扯掉,露出那壁垒分明的胸膛。

她好笑摇头,白嫩的小手轻轻的帮他脱去衣裳。

指腹划过男人胸膛,擦过他敏感处和下腹,他的脸和耳朵更红,口中发出难受的低吟。

他勾着她的腰,低头,捕捉她的红唇,和她的香舌纠缠。

她被亲软了脚,无力的往下滑,又被他一手紧紧捞起固定住。

她都有些精神恍惚,舌尖发疼,唇又麻又木,眼眸迷蒙,成了小迷糊。

他低笑,醉眸里有着餍足。

媳妇喜欢自己亲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了?

程婉哄他,“乖,你去洗澡。”

华霆应了声,踩着虚浮的步子往外走。

外面传来水声,程婉才捂着胸口,作深呼吸。

醉过头的男人险些让她招架不住,性感又磨人。

然而,很快她又听不见水声。

“华霆?”

她喊了几声都没有听见回应,便出了去。

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他仰靠着木桶的边缘睡着了。

他身上背着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又不能和亲人说,一定很累,很辛苦吧。

她心疼地抚摸他的眉眼,然后想把他抱起来。

可不成想,一双大手忽然插到她腋下,轻轻一提,就把她提到桶里。

她顿时全身湿透!

“华霆!”程婉恼火,“你装醉骗我是不是!”

他火热的醉眼灼灼望着她,大着舌头,“媳妇一起洗。”

“我洗你个大头鬼!我身上的衣服是脏的,你把整桶水都弄脏了!”

程婉气的不行,气呼呼站起来,却又被他紧紧搂住,跟个树袋熊一样。

“媳妇,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他语气可怜巴巴的,甚至带着惊颤。

程婉又气又无奈,跟个酒鬼也没有道理可讲,便揪着他的耳朵,“你洗好了,起来!”

“好……”

他很是听话的站起。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他完美无缺的身材,便暴露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