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子,我们没种过,但是甘薯种过,可甘薯也不值钱啊。”老爷爷又是苦恼的说道。
“是啊,烤地瓜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啊,我们这都做烤地瓜了,就更赚不着钱了。”
百姓在旁也是说道。
無錯書吧“甘薯单卖赚不了多少钱,烤地瓜卖的人多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如果制成地瓜条就不一样了!小小的一包地瓜干,就地瓜条,值不少钱了,可做零食,保管到时候富家小姐什么的,都喜欢吃。”
云泥记得,连城的特产红心地瓜干,传说曾经还是皇宫的贡品了,雇主有次去旅游给她带了包回来,她跟师傅吃过都觉得好吃,后来她经常买,虽不是连城的,也好吃。一小包就好几块钱了!
既然能作为皇宫贡品,保留下来,肯定是有一定市场的。能传承的东西都一定有它的魅力所在。
就像豆浆一样。
“地瓜干?零食?”
老爷爷懵懵懂懂。
“就是小食的意思。地瓜干就是用甘薯做出来的一种小食,非常可口的,销路如果到时候不行,我可以帮你们销,保证……”
南宫炽拉了一把云泥,“这不是小事,不是你在京城的一个小店就能囊括的,你知道一个县如果种甘薯,产量多大?你那小店能卖得出去多少?”
云泥白了一眼南宫炽,“你当我是把它当早点什么的卖吗?不是,那是一种小食,一定会流行起来了,而且不仅在京城,我相信在很多地方都可以流行。那东西曾经可是进贡给皇宫的!”
南宫炽锁眉,“进贡皇宫?本王怎么没听说过?哪个朝代?”
额,云泥看着南宫炽,清朝他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吧?她可没听说过姜夜了。
“我在书上看的,记不太清,但是的确是有过的。”
南宫炽半信半疑。
陆放俯身在南宫炽耳边说了句,“王爷,王妃她做的东西,都很好卖的,这个地瓜干,说不定也会大卖!”
南宫炽若有所思,好像是有那么回事。这才松开了云泥。
“你们若是不相信,回头我做个你们吃试试就知道了。我看这儿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而且,就算知道了怎么种,种什么,可眼下最关键的不是,现在没水吗?可眼下需要的水怎么办?”
“是啊,是啊,”
一群人也是说了起来。
云泥看着南宫炽,你有办法,你来呀!
“你们这绕城河的源头在哪儿?怎么干涸的?带我去看看吧。”
南宫炽便是说道。
老爷爷看了眼南宫炽,“王爷,这绕城河的源头,路面崎岖,恐怕,”
云泥瞅着,老爷爷这是嫌弃南宫炽的椅子不行吗?
“即是如此,你去吧。”南宫炽对老九说道。
“是,王爷。”
老九走上前一步,“不知谁能带我去源头看看?”
“我可以,我可以,”好些个男子应着。
老九随着这些人去了。云泥望着,看着这些百姓,是她之前想的狭隘了。
“老人家,你再带我们四下看看吧,我想更多的了解玲珑县。”
南宫炽说着。
“好,好。”老爷爷和其他人都有些亢奋。
“看样子,炽王爷跟上次的人不一样,”
“是啊是啊,”
不乏后面议论的。云泥看了眼南宫炽,对其他人和事,的确还可以,但是就是,对,“家里横!”
云泥跟着南宫炽和百姓,一路往前去,到了之前种藕的地方,田都干裂了。又去了打井地,绳子伸下去,桶放下去,竟然打不到水,桶还是干的!
有的井,要伸下去很多米,才能打到一点儿浑浊的泥巴水,根本就不能喝。但是百姓却是沉淀了这些水喝的。
看得越多,云泥越能理解玲珑县的百姓们了,相比他们,她的确是没有吃太多苦。至少,在现代他们还可以出去打工啊啥的给人做事。
但是这古代的女的,一般的,都不能出去。更别提去多远了,人生地不熟,被怎样都有可能。
而男子,男子一走,这些老少妇孺,的确像翎儿说的那样。
再怎么样,发展故乡,在故乡发展,是好过做个瓢泊的。古代这交通又有限,一漂可能就是一辈子。
“阿韵,你看哪儿,”翎儿忽然手指了去。
云泥看一眼去,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门口的胖女子,女子在给小白狗喂水喝。好像是用抢来的他们的水袋喂的。
小狗一口口喝着,胖女子却是擦起眼泪来。
“哎,可惜了,”
老爷爷在旁来了一句。
云泥有些不明白的看着。
忽然,翎儿跑上前去了,云泥这一看,狗躺在了地上,联想到老爷爷说的。云泥也跑了过去。
“这水里有毒!”翎儿将水壶扔在了地上,又是紧张的看着胖女子,“你没喝吧?”
云泥蹲下身去看狗,小白狗,就是跟小煤球相似的这个,可惜,已经死了!
“我下的毒,”胖女子凄然的说道。
云泥惊得抬头。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翎儿问着胖女子。
“人都喝不到水了,哪里还有水给它喝,索性,这次就让它喝个够,就不渴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问过它吗!你有什么权利……”
“它知道水里有毒,它看着我倒的毒药,”女子打断了翎儿的话,“你们是不懂的,你们以为我愿意?我已经,两天没喝水了。它也两天了。我们两个,喝水都多,只能活一个。也许,一个也活不了。”
说着,胖女子抱起了小白狗。转身往屋子里去。
云泥站起来,看一眼翎儿,“把我们的水袋给她一个吧,她这么胖,再不喝水,恐怕会虚脱。”
“可是我们的水也不够,”翎儿为难的说道。
“那就倒一碗,我去吧,”
说着云泥跑了过去,看着南宫炽椅子上挂着的个水袋,伸出了手去解下,拿着就跑。
南宫炽眉头紧皱,“玲珑县已经缺水到如此地步了?”
老爷爷无奈点头,“是啊,她不是第一个毒自家的小狗的,都是没办法。有办法,谁会这么做。人喝水已经很困难了,实在是,没办法再给狗啊,猫啊的准备。也就只能这样了,至少死前还能喝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