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雪莲看来,萧策仅仅离开陈家两天就过得这么不如意,肯定非常渴望回陈家,回到她身边。

只要她招招手,萧策就会顺坡下驴。

毕竟曾经的萧策也是这样,只要她给个台阶,前者就会舔着脸贴上来。

“你是不是没睡醒?做白日梦你还回去做!”

萧策两句话就呛得陈雪莲俏脸阴沉,胸口起伏不定,娇斥道:“我给你台阶下,你怎么一点都不知好歹!”

什么台阶?

萧策觉得陈雪莲挺可笑的,她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经常热脸贴冷屁股的自己吗?

曾经自己愿意低头,那是因为陈家有恩于他,并且自己是真心爱着陈雪莲。

可是前世种种经历,让他明白自己越是不要脸贴上去,陈雪莲越是瞧不起自己。

自己被陈浩南囚禁,陈雪莲视若无睹,甚至在外面当王家媳妇,给王傅义生儿子,还要自己帮她养孩子。

前世误以为陈雪莲被迫,后来才醒悟人家就是心甘情愿。

这种情况下,萧策自然不可能继续走前世的路子。

萧策打量陈雪莲,说道:“你忽然找我,是不是陈氏集团出事了?”

陈雪莲不屑道:“你以为整个陈氏集团围着你转?你太自以为是了,没有你陈氏集团照样运转。”

萧策蹙眉思索。

不是因为陈氏集团,那陈雪莲为什么找自己?

至于说陈家和陈雪莲还对自己有几分感情,这种鬼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忽然萧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陈舟,顿时心里有了猜测,按了息屏,不急不缓开口。

“是因为大伯陈舟吧?”

陈雪莲面色微变。

萧策一直注意陈雪莲的面色变化,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轻笑道:“看来我猜中了,大伯中断了陈氏集团的所有项目合作,所以你才急着找到我。”

陈舟在杭城电视台担任台长,人脉和关系网庞大。

陈氏集团众多业务都需要陈舟的人脉和关系扶持。

可以说陈氏集团能够走到现在上百亿资产,陈舟功劳占一半,剩下一半就是萧策的功劳。

至于陈家完全属于可有可无的,换成任何人或者家族,得到陈舟和萧策不计代价的扶持,照样能够走到陈氏集团现在的高度。

陈雪莲紧咬银牙,愤怒死死盯着萧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萧策笑容更甚道:“陈雪莲该求人的是你,现在你要是跪下给我磕一个道歉,我或许能够跟大伯说两句好话。”

“你做梦!”陈雪莲扬手就要给萧策耳光,却被紧扣手腕,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萧策甩开陈雪莲的手腕,将她推的踉跄后退两步,淡声道:“既然你不是来求我的,就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说完萧策迈步离开。

陈雪莲恨得牙痒痒,又拿萧策没有任何办法。

至于让她在萧策面前下跪认错,那还不如杀了她。

从来都是萧策给她认错,哪有她给萧策认错的?

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在她陈雪莲身上。

或许是因为萧策不接陈舟的电话,陈舟只能将电话打到陈雪莲这边。

陈雪莲不敢不接,接通电话后就听陈舟问道:“听说你现在去见萧策了?你们聊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给他道歉?”

一连串的询问,让陈雪莲难以启齿。

见半响没有回答,陈舟气愤道:“到底聊的怎么样?!你哑巴了吗?”

事关自己升迁仕途,就算是自己侄女,陈舟都不会给任何好脸色。

“萧策让我给他下跪磕一个道歉。”陈雪莲双眼泛红,委屈道。

“该!你和你爸都是活该!”陈舟阴沉道:“萧策从来就没对不起你,三年夫妻他把你捧在手心都怕化。”

“可是你呢?你从来没给他好脸色,还替秋雨和王家少爷举行婚礼,让他成为笑柄。”

陈雪莲不忿道:“又没人认出来,再说不就是替姐姐演戏……”

陈舟冷声打断道:“我不管这些,反正萧策因为你们,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你们自己坑害自己就罢了,连累我就是不行!”

“可是我能怎么办?”陈雪莲更委屈,泪水已经在摇晃打转。

陈舟冷淡道:“他让你干嘛就干嘛!”

陈雪莲如遭雷击。

陈舟的意思非常明显,要么听萧策的给他磕一个求原谅,要么等着陈氏集团破产。

就算陈舟的打压不能让陈氏集团破产,也势必让陈氏集团资产大幅度缩水,股价必定连续跳水。

陈舟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陈家和陈雪莲自私自利,陈舟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要不影响到陈舟的仕途,他会非常好说话,可是一旦影响到他,他会毫不犹豫翻脸。

恰恰陈雪莲就触碰到陈舟的雷区。

……

裴晨赶到萧氏财团杭城分公司,以需要用车为借口,向凌薰衣要车钥匙。

打算拿到刻萧策名字的手表就扔了,将自己怀里那块手表留在凌薰衣身边。

可是当他赶到凌薰衣办公室,就看到她手中拿着刻了萧策名字的手表。

这一幕让裴晨眼底闪过阴霾。

因为他的打算落空了。

凌薰衣一只手紧握萧策名字的手表,另外一只手将车钥匙递给裴晨,说道:“你该自己买车了,我怕萧策再误会。”

昨晚的事情已经让凌薰衣头疼,现在又发现自己送萧策的手表送错了。

她只能祈祷萧策暂时没有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驱使裴晨买车,只是想疏远裴晨,免得萧策误解更深。

“好,我一定不让凌姐你为难。”裴晨乖巧答应。

凌薰衣微微触动,内心对裴晨的愧疚更浓郁些许。

“对了。”

裴晨眸光闪烁,从怀里拿出了手表说道:“凌姐,我昨晚在音乐广场捡到萧策扔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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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薰衣俏脸顿时僵硬,凝视裴晨手中的手表,精致容颜一点点变得苍白。

“他好像发现了,手表背后刻了我的名字。”

裴晨歉意道:“以前我就不该任性,让你照着送他的手表给我买一个,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凌薰衣紧咬红唇,丝丝猩甜鲜血充斥口腔,双颊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