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一直被视作华夏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里程碑事件。
然而,当柳如烟真正直面现实中的陈胜吴广,深入探究这段历史时,却惊觉其中存在诸多令人费解之处。
在柳如烟眼中,这段历史仿佛被有心之人刻意篡改了记忆,处处透着诡异。
就拿萧何来说,历史已然证明他是个极具能力之人,且自身毫无特殊背景。
在砀山白蟒度劫时,柳如烟亲眼目睹了萧何的所作所为。
此时的萧何身为上九卿少府令,同时兼任长安县令和大秦第一国企的执行人,身兼数职,却能将各项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其能力不言而喻。
从胡亥那里得知,此番南巡,乃是听从了萧何的建议。
在寻访自己的同时,进行微服私访,顺便了解大秦社会底层的状况,这显然是极具开创性和建设性的提议。
柳如烟对此钦佩不已。
能臣理应如此,不能一味埋头苦干,也不能盲目闭门造车,要懂得与时俱进,随时掌握第一手资料。
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帝王亦是如此,相信胡亥经过此次南巡之后,定会对日后的全面改革大有助益。
虽说与萧何接触不多,但这几日,胡亥却给自己讲述了一个有关萧何的故事,非常有意思。
在当初假意抓捕萧何时,胡亥专门命人将萧何的档案找来,仔细地研究了一番,竟然发现萧何在历次御史公务考核中,竟数次荣获了泗水郡的头名。
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相当于如今省市的高考状元和全省劳模。
也正因如此,萧何才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地方小吏,被授予了泗水郡的沛县县丞一职,相当于现在的组织部长。
否则,胡亥也断不会将长安县令这般重要的职位交予萧何,那几乎是将帝都咸阳的东大门拱手托付给了萧何。
结合此点,柳如烟觉得秦朝当时的中低层政府,远未腐朽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想想也是,始皇帝天纵之才,奋六世之余烈,横扫六合,一统天下,怎可能昏庸到仅凭一个赵高就能将一个国家搞得民不聊生?
一个国家王朝,倘若其下层官府吏治清明,并非官逼民反、层层剥削,那么这个国家是极难陷入混乱的。
从自己所学过看过的那些出土的秦简,也完全能够证明,当时的大秦王朝并非像《史记》所述那般残暴不仁。
从这一点,柳如烟其实对当时司马迁撰写《史记》时的状态颇感怀疑,总认为其中大有隐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稳固的大秦帝国,却被陈胜吴广搅得一团糟,风烟四起,乱的不成样子。
从历史角度来看,对于陈胜吴广起义,《史记》将其定义为反抗暴秦的农民大起义。
但经过自己的仔细剖析,再结合当下对二人的直接观察,像陈胜这样的少年雇农,怎会在为人帮工时说出“苟富贵,勿相忘”?
像那句脍炙人口的名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也是出自陈胜之口。如此高深莫测之语,一个大字不识的农人,他是如何构想出来的?
置于当今社会,没有一定的文学素养,也决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涵义,除非陈胜他是穿越者。
为此,柳如烟还专门询问过陈胜,何为鸿鹄之志。
陈胜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柳如烟所问为何?
更别提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般极具煽动性且充满哲理的口号,绝非寻常人能够想得出来。
这不禁令人心生疑虑,陈胜、吴广真的只是普通农民吗?
他是在刻意隐瞒什么,还是后世写史之人的蓄意篡改?
倘若按照正常推理,陈胜、吴广二人是战国后期的没落贵族,倒是存在这种可能。
因为唯有受过一定教育且有着特殊经历之人,才有可能说出这般话语。
然而,纵观整个起义过程陈胜的表现,那真是前期猛如龙,后期蠢如猪。
在他们起义之后,所任用之人有投降的官吏、豪强和商人,但却独独没有一个与他们同生共死的九百多乡民,以及二人家乡的亲朋好友。
何谈“苟富贵、勿相忘?连吴广都敢杀,这叫什么事?
無錯書吧横推纵览整个大泽乡起义,在史书记载中亦是毫无条理,漏洞百出。
陈胜借助“置书鱼腹、篝火狐鸣”等手段,树立威信,又安排吴广故意激怒监军士卒,引发众人不满,这些手段背后,哪一条不是阴阳家或者纵横家的惯用伎俩?
难道陈胜背后有诸子百家的势力插手?
直至最后陈胜登高一呼,喊出了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千古绝唱,天下众人便纷纷响应,哪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一句“陈胜王!”,王八之气一抖,英雄豪侠尽皆跪降在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泥腿子脚下,有这可能吗?
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陈胜怎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
柳如烟敢断言,这背后定然有其他势力在推波助澜!
聪慧的小脑袋仿佛灵光乍现,但随即烟灭在无数纷繁复杂的线索之中,想要抓住却总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让柳如烟郁闷至极。
或许,陈胜吴广起义并非一场单纯的农民起义。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也许二人只是被某些势力利用的棋子。
他们的起义或许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政治行动,目的是推翻秦朝的统治,达成某些人的政治野心。
那这些人又是谁?项羽还是刘邦?
又或者,《史记》中的记载确实存在一定偏差。
由于历史的局限性以及作者司马迁的主观因素,记载或许并不完全精准。
不能仅仅依赖《史记》来了解这段历史,还需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体检,进行全面的分析与研究。
总之,陈胜吴广起义是一个充满谜团的历史事件,需要以更为客观、全面的态度去审视这段历史,从中探寻真相,以便更好地理解中国古代历史的发展脉络。
在柳如烟的印象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在历史上如此重要的两个人,为何对二人的出身竟无任何记载?
最终,柳如烟为这段历史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定论,并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揭开这历史的裙摆,看清隐藏其中的肮脏与丑恶。
只是如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柳如烟沉浸于一堆乱麻般的思绪中难以自拔之时,暗卫统领陈庆之带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蕲县巨变!”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胡亥一脸不悦,低声喝道,变就变吧,没瞧见妖精姐姐正在集中精神思考问题吗?
你陈庆之近来是不是有些飘了?
竟敢打断神女大人的思绪,搞不好又要朕来背黑锅,真是狗胆包天!
见到几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都投向自己,又转向神女大人,陈庆之这才猛然惊醒,立马回过神来,忙一拉身边的那人,悄悄退至一旁。
众人皆是满心疑惑,跟随陈庆之一同走进来的这人,身披蓑衣,面容憔悴,雨水早已将其全身打湿,脚上沾满泥巴,看那浑身湿透的模样,显然是连夜急行,方才赶到此处。
“都盯着我作甚?胡亥陛下,您是皇帝,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朝廷之事我不参与!”
这时,柳如烟也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一脸疲惫地说道:“困死了,姐姐先去歇息,你们继续聊!”
说罢,竟然直接站起身,走进偏房,爬到炕上倒头便睡。
张良见状,也赶忙起身,准备出门!
“坐下,张艮!朕没让你走,一边待着!”胡亥一瞪眼,朕奈何不了妖精姐姐,还收拾不了你张良?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再如何朕也是你的王!
没了一点儿的张良成了张艮,眼珠转了转,无奈只好再次坐下,他哪里知晓,这对男女背后早已达成协议,自己一心想要效忠的神女殿下,早就将他卖给了胡亥陛下。
用柳如烟的话说,张良这种人才,不为朝堂效力,是对社会最大的不敬。
“陛下,蕲县暗卫武烈求见,蕲县大变!”得到女神大人授意,陈庆之也顾不得许多,未待柳如烟关门,便低声对着胡亥回道。
“噢?武烈,究竟怎么回事?”胡亥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经过一夜的折腾,天都快亮了,但后者既然如此风风火火地赶来,必定是有要事。
\"陛下,蕲县变天!县令于风被杀,民众哗变!”武烈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见到胡亥忙俯身叩拜。
“哗变?你是指民众造反?”胡亥略微沉吟一番,抬头问道。
\"正是,陛下!\"
众人皆是一愣,满是疑惑地看着来人,眼神中透着询问。
“快说,具体情形如何?”胡亥紧接着问道。
民众哗变之事可大可小,两个村子为了争夺水源都可能产生哗变,但要说造反,那可是天大的事了。
武烈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令人震惊。
就在昨日,蕲县县令于风在前往东阳县符离镇的途中,被当地村民乱棍打死。
如今尸体就摆在县衙,县城周边聚集了上万村民,个个群情激愤,要求讨个说法。
进而不顾县尉劝阻,在几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双方大打出手。
县尉被杀,随后众人涌进县衙,捣毁于风灵柩,占领了县衙,宣布封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
就连大秦皇家贸易公司都被这群人一并捣毁,公司所有人员财物全部被洗劫一空。
武烈是在手下几人的冒死掩护下,才侥幸逃脱,星夜步行,前来报信。
胡亥听闻,心中猛地一沉,随即拍案而起。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显然是冲着自己而来。
若不是阴差阳错,被陈胜吴广的事情耽搁在了大泽乡,此刻恐怕已经成为了蕲县县城的瓮中之鳖。
仅凭一百多人,再勇猛也敌不过上万人,想想都令人后怕。
在这关键的时刻,如果此时贸然进城,可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危险。
众人越想越心惊,就连张良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临时廷议!”胡亥大手一挥,迅速做出决定。
临时廷议是只有大秦皇帝才有权动用的一项权力,也就是皇帝在面临重大事项时,身边又没有一众朝臣,不论是谁,只要追随皇帝,都可以参与朝政,商议对策的一项临时措施。
很快,由胡亥发起,张良、王离、陈庆之和武烈迅速组成了五人领导小组,共同研讨对策。
中堂内气氛紧张压抑,胡亥率先打破沉默,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当前的局势极为严峻,蕲县县令被杀,村民情绪激昂,此中迷雾重重。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作为郎中令,又兼任此次南巡的总指挥,王离第一个站起来,神色严峻地说道:“陛下,依臣之计,应火速赶往帝都,再做打算。”
胡亥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耐烦:“那依你之见,在朕的大秦地界,却要朕做逃兵不成?”
“非也,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宜速速离去!臣愿留下来,只需五百人,便能将蕲县反贼一举击溃。”
“不行,朕若此时回京,史书之上将如何记载,你想过没有?”
王离目光坚定,看着胡亥:“陛下,您的安危关乎国运,此刻切不可冲动。此事背后定有蹊跷,我们需谨慎行事,从长计议啊。”
胡亥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张良:“张先生,素闻先生熟读《太公兵法》,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张良沉思片刻,毫不隐瞒,沉稳说道:“王离将军所言极是,此时进城定然风险巨大。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周全之策。”
“那何为周全之策?”
“事发突然,诸多内幕无从知晓,我建议陛下应迅速与萧何少府令取得联系,先退至沛县,以观后续!”
“这倒是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朕依然觉得不妥。“
“陛下!如今敌暗我明,敌人摆明了是要造反,不然绝不可能敢查抄大秦商行。此时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王离,朕虽年轻,但也决不是逞强好胜之辈。不知诸位爱卿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说罢,胡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众人也是一脸懵圈,不知道皇帝陛下接下来要说什么,纷纷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胡亥。
见效果已然足够,胡亥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深以为然!”
几人闻听此言,俱是心神一震,脸上浮现出一丝敬畏。
张良更是心神俱颤,虽然之前对胡亥多有误解,但冲着胡亥这句话,便足以令他深深拜服。
这还是那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吗?怎和坊间流传的相差如此之多?
不知不觉中,张良甚至想要站起来,给胡亥这个年轻的新君磕一个大大的响头。
大秦的尚武血脉,名不虚传。
“说得不错!”门帘轻挑,柳如烟一边鼓掌,一边迈步走进中堂。
此时的柳如烟已经换了一身简洁清爽的牛仔衣裤,更添女神气质。
她之所以假装进屋换衣,实则是想将更多的主导权让给胡亥,顺便考验一下胡亥的临机应变能力。
自己一介女流,总不能事事都牵头做主,长此以往,胡亥极易产生惰性,进而形成依赖感。
刚才众人所说的话,自己坐在里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大脑里迅速梳理一遍来龙去脉,突然有了主意。
见柳如烟去而复返,众人心情顿时一松,不知不觉中,柳如烟已然成为众人绝对的主心骨。
王离站起来,双手抱拳,语气坚定:“陛下,臣愿做马前卒,手下的将士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只要陛下下令,赳赳老秦,随时待命”
“很好!”得到妖精姐姐肯定,胡亥顿时意气风发!
“传令萧何,火速赶往大泽乡与朕会合,命泗水郡守周壮,火速调集郡兵,围剿叛军……”
“停!”胡亥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柳如烟出声打断,她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听皇帝陛下发号施令!
“妖精姐姐?”胡亥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柳如烟又在想些什么?
“弟弟,跟我进屋来一下,姐姐有话跟你说!”柳如烟冲着胡亥招招手,转身再次回到里屋。
妖精姐姐这是何意?看了看坐着的几人,胡亥不知柳如烟此举为何。
众人也是大为迷惑,大眼瞪小眼,不知女神大人意欲何为。
懵懵懂懂的胡亥,站在柳如烟的门口,回头一脸尴尬地瞅了瞅众人,随即被柳如烟一把揪了进去。
随即,屋里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张良几人更是一脸茫然,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但谁也不敢站出来,去门口偷听二人的对话。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胡亥才走出来。
笑着向众人挥了挥手,乐呵呵地说道:“各位爱卿抓紧时间休息,明日午时,朕要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