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二老的话让张无忌一愣,也不由的疑惑了起来:

“难道那个所谓的‘林公宝骰’真的藏着别的什么秘密?”

张无忌从一开始就对“林公宝骰”感到莫名其妙。

据殷素素说,那玩意是“自己”搞出来的,可是张无忌百分之一万的肯定跟自己没关系

在“神雕”的最后那十年中,自己一直都在和那股“排斥”力量做着对抗,一直到失去意识。

在冰火岛上谢逊说的福威镖局最后被江湖武林群起而攻的事情,更是发生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又哪有时间去弄出来个“林公宝骰”呢?

所以,那玩意到底有什么秘密,张无忌还真不知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个神奇的东西,不管被弄成什么样子,最后都会自动复原成原本的模样,这种情况别说现在,往后几百、几千年也不可能出现啊。

“哼哼”

鹿杖客冷哼一声,看着张无忌,恶狠狠的道:“小子,我劝你老实把谢逊的下落告诉我们,这样也免了受皮肉之苦。”

“你要是不说,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也不知道你这小娃娃的皮,有没有那树皮耐冻呢?”

张无忌看了看挂着冰凌的树,又看了看盖上一层冰盖的水面,知道这可不只是阴寒内力了,而是实实在在能把人冻死啊。

再看鹿杖客,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是眼睛里的狠毒却丝毫没有掩饰,张无忌毫不怀疑他心里是想把自己一掌拍死的,毕竟自己在他腿上削的那一剑可着实不轻。

张无忌故作害怕道:

“你们吓唬我也没用的,我又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大海上茫茫一片,我们飘了一年多,一会吹北风,一会吹东风的,我也不知道方向的。”

鹤笔翁“咦”了一声,急忙问道:“北风和东风?小子,是去的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

鹿杖客哂笑一声:“师弟,你胡涂了,他说的当然是回来的时候,他们去的时候这小畜生还没出生呢。”

别说鹿杖客,连张无忌听了鹤笔翁的话都想笑,不过好歹是忍住了。

鹤笔翁连道:

“对,对,我也是糊涂了,北风、东风,那我们就应该趁着南风和西风的时候去……师兄,也不行啊,大海那么大,偏离一点点就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知道风向又有什么用呢?”

鹿杖客冷笑:“谁说没用呢?知道了风向就够了。”

张无忌不明所以,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背心冒了出来,马上便意识到这是鹿杖客对自己下手了。

鹤笔翁见鹿杖客一掌印在了张无忌背心,摆明了是要对他使玄冥神掌,马上叫道:

“不可啊师兄,他只是个小孩子,哪里能撑得住玄冥神掌,你把他打死了,谁带我们去找谢逊啊。”

鹿杖客一边将寒气向着张无忌身上打去,一边对鹤笔翁道:

“放心吧师弟,我下手有分寸的,绝不至于把这小子弄死,不过受点罪是难免的了,这样一来才会有人心疼害怕,带我们去找谢逊的。”

“师兄,我还是不明白。”

鹿杖客“哼”了一声:“你不用明白,到时候……咦,这小畜生有内力?”

鹿杖客初时将玄冥神掌的内力打入张无忌体内时,尚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就这么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居然从张无忌体内生出了一股极为微弱的反击内力,虽然这股内力被鹿杖客一触即溃,但是仍让让他有些吃惊,关键是这股内力是自然反击的。

“小畜生,你体内的内力是哪里来的?唔,还是如此纯正的道家内力,不得了啊,说,是不是从‘林公宝骰’上面得来的。”

鹿杖客嘴上问着,手上不由自主的便加大了力道。

张无忌此时哪里还能听见他问什么。

自鹿杖客对他下手的时候,张无忌便感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息从背心侵入,很快整个身体就变得麻木。

就在他感觉到血液都要被冻僵的时候,忽然从丹田涌出了一股细小微弱的气息,顺着经脉便冲向了鹿杖客的这股玄冥内力,虽然只是阻挡了一瞬,但仍然被张无忌察觉了。

紧接着就是鹿杖客加大力道,张无忌感受到更严重的阴寒,可奇怪的是这股阴寒却顺着刚才那股内力流转的路径,向着丹田中涌去。

仿佛那股内力不是来阻挡而是引导。

只是鹿杖客并不知道,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玄冥真气击溃张无忌体内的一股内力,之后便毫无阻碍了。

见张无忌浑身开始打摆子,鹿杖客也害怕张无忌受不住便收了手。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张无忌打摆子并不是因为被他的玄冥真气冻的,而是经脉受到刺激,竟然隐隐有了“松动”。

之前系统的提示曾让张无忌死了练功的心,什么叫“一股不可描述的力量封印了你的经脉”,这分明是看老子“闯关”容易,给增加难度的嘛。

张无忌也曾不死心的试过,无论是系统里面最基础的武功,还是最后自己重新创出的太清罡气,确实无法练出来一丁点的内力。

不过如今鹿杖客的这股内力居然直接进入了自己丹田,并且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丝毫不乱,就让张无忌有点想法了。

之前和西华子在海上发生争斗,那老家伙以大欺小不说,居然还用上了内力,导致张无忌受了伤。

当时没有察觉,没想到他的内力居然被留在体内,现在被鹿杖客一激蹦了出来不说,还引带着这股玄冥真气也“入驻”到了自己丹田。

这算什么?北冥神功?

见张无忌一直愣神,鹤笔翁还以为是鹿杖客的寒气太重,打坏了人,顿时着急了起来:

“哎呀师兄,我就说他太小受不住,你怎么还……哎呀,他身子不冰啊。”

说完又将手探入张无忌背心,除了有点凉以外,并没有常人受了玄冥神掌以后的那种浑身冷如寒冰的现象。

“嘿,师兄你果然心中有数,却是师弟多操心了。”

鹤笔翁放下了心,一抬头却见鹿杖客凝神皱眉的看着张无忌,“师兄,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鹿杖客摇摇头:“不对,不对啊。”

鹤笔翁:“哪里不对了?”

鹿杖客没有理会鹤笔翁,而是闭目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这一次却是双眼放光,一把抓起张无忌,语气极为激动:

“小子,快说,谢逊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林公宝骰’的秘密了!为什么我的玄冥真气对你不起作用!”

鹤笔翁瞬间转头看向张无忌。

两人仿佛是饿狼看到了肉一般,目光中透露出十分的贪婪,张无忌心中一动,道: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经常拿着那个东西玩,也没有听到他们说过什么秘密之类的。”

鹿杖客和鹤笔翁对视一眼,“师兄,莫非那东西要常年携带才有作用?”

“哼,现在说再多都没用,拿不到手都是瞎想。”

鹿杖客站起身子,看向荆门县的方向:

“师弟,我先带着这小子出海,你趁着张翠山还没有和武当派的人汇合,把消息透漏给他,让他跟着我们出海,到时候也更好逼他带我们找到谢逊。”

鹤笔翁看看张无忌,又看看鹿杖客,语气沉闷:“师兄,要不然我先带着这小子出海吧。”

鹿杖客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鹤笔翁:

“师弟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怕我带着他先去抢‘林公宝骰’不成?”

鹤笔翁嚅嚅道:“不,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鹿杖客摇了摇头:“师弟,我们二人共同学艺三十余载,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也罢,那便你带着这小畜生先出海,我去找张翠山。”

不等鹤笔翁再说什么,鹿杖客便一瘸一拐的向着林外走去。

待鹿杖客走远,张无忌缓缓开口:

“你这师兄对你真好啊。”

鹤笔翁刚刚说了那话,正是对师兄心怀愧疚的时候,闻言说道:“那当然,自我俩拜师学艺开始,师兄就一直对我很是照顾。”

“可是你还是怀疑他啊。”

不等鹤笔翁反驳,张无忌继续幽幽说着:

“其实也不怪你,毕竟‘林公宝骰’只有一个。”

鹤笔翁心中一颤:“什么意思?你是说……”

张无忌:“我什么都没说,你可别乱猜。”

鹤笔翁沉默了一下,“哼,你这小子,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告诉你,没用的。”

张无忌怪叫了一声:“嘿,你们师兄弟情同手足,我哪里敢挑拨离间啊。”

“哼,知道就好。行了,别耽误了,还得找船准备出海呢,要在海上一年的时间,可得多备点东西。”

张无忌被鹤笔翁赶在前面,经过那棵结冰的树时,嘴里自言自语道:

“哎,也不知道这棵树还活不过的成啊。”

声音虽小,却故意让身后的鹤笔翁听到了耳中。

鹤笔翁果然有了反应:

“哼,我这一掌玄冥神掌可不仅仅是让这树表面结了冰,其内部自树根至树干都已被冰冻,别看这会好好好的立在地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养分不足,生机断绝枯败而死。”

张无忌大吃一惊:“这么厉害!”

鹤笔翁得意道:“那是当然。”

张无忌转过身来,看着鹤笔翁:

“那不知道你能冻多厚的冰呢?”

鹤笔翁一手叉腰昂让站立,另一只手的食指高高竖起。

张无忌:“哦,一尺!”

鹤笔翁一瞪眼:“哼,什么一尺,比你小子还大的缸,满满一缸水,一个呼吸就够了。”

张无忌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任何话。

鹤笔翁奇怪道:“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我觉得比起你师兄,你好像还差一点,你看啊,你只能冻水缸里的水,而你师兄呢?他刚才冻的可是流动的江水啊,而且还冻得那么坚硬,那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鹤笔翁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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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做不到的?我和师兄同时入门,只不过是师父先喝了他的茶,又喝了我的茶,真正练武都是一起教的,还有,我可没说只能冻水缸里的死水!”

说罢,气急败坏的一跃至岸边,双掌运气两股青气从掌心喷出,瞬间弥漫至江面,“咔嚓嚓”声音不断响起,没过多大会江面便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坚冰。

张无忌也来到了岸边,尽管心中咋舌但是嘴里却仍旧说着:

“哎呀,你这是两只手,你师兄可只用了一只手,而且他冻得冰可比你这个大啊。”

“哼”

鹤笔翁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收回一只手,而是加快了体内真气运行,两只手掌青光大放,掌中冒出的青气更加浓郁,张无忌在旁边站着都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

江中的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着两边和江心蔓延,就连张无忌和鹤笔翁脚下的土地都开始冒寒气了。

由于江水是流动的,想要把江水冻住,就要使江水瞬间结冰才行。

尽管这里是汉水的一条支流,但是两岸之间的距离也超过了十丈,并且越到江心水流越急,而随着距离的变远和水流速度的变快,鹤笔翁也越发感到吃力,寒冰到了距离江心一丈远的距离便再也冻不住了。

鹤笔翁全力运使着玄冥真气,以至声音都不住发颤:“小子,如何,你看我这玄冥神掌和我师兄比哪个厉害一点?”

这是根本不用问的问题,鹿杖客冻的江水不过离岸四五尺,一丈都不够,而鹤笔翁可是足足冻了离岸五丈远,宽度更是左右超过了两丈。

至于厚度,能在这么快流速的江水中不被冲垮的冰盖,怎么也不会薄。

张无忌一撇嘴,龇着牙道:“嗨,差不多吧。”

鹤笔翁大怒,收了功:“差不多?怎么可能差不多,我这……好小子,你故意激我!”

见鹤笔翁反应了过来,张无忌心中大叫可惜,本以为能骗他将内力耗尽呢。

不过如今鹤笔翁满头大汗,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样子,明显是内力损耗严重。

张无忌见状也不再拖延,将丹田中鹿杖客打入进去的玄冥真气尽皆运于背在身后的手掌。

“嘿,我看啊,不止不如你师兄,跟我比也差一点呢。”

不等鹤笔翁反应过来,一掌印在了鹤笔翁腰间,玄冥真气瞬间全部吐出,鹤笔翁本来内力就损耗严重,又对张无忌没有任何防备,更没想到他居然能使出玄冥真气。

瞬间便被这股真气冲入体内,整个人从内到外动弹不得,僵在了原地。

张无忌飞起一脚将鹤笔翁踹了出去,“砰”的砸在了他刚刚冻成的冰面上。

转身向着荆门县跑去。

边跑心中边乐道:

嘿,原来我成充电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