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路明非一直修炼到第二天清晨,都没察觉到老林回来,看来是对方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了。

路明非睁开眼,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缓缓停下了修炼。

体内的真气总量已经相当可观,修炼的事情暂且不要太过急躁。

路明非起身出门,准备找点吃的,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应该是老林吧,抓到犯人了?”

接起电话,果不其然,老林很兴奋的说自己已经将犯人堵在一个废弃工厂了,让路明非过来压阵。

“行啊,老林,动作可以啊。”

“咱们这些客串的,有时候就是比不了正规军,就在城西的一个旧工厂,你过来一看就知道了。”

老林想到了什么,“我让小孙去接你吧。”

“没事,我很快就到。”路明非笑着在电话里说道。

随后遮掩身影,向城西飞去。

工厂内,几个被催眠的警察正在和外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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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脑海中被输入了自己被匪徒围困在工厂内的假象,而被他们保护起来的,正是李坤父女。

路明非也不知道老林是从何找到凶手的身影,御剑疾驰之下,也来到了城西的工厂上方。

“老林,要我直接进去吗?放心,我不会伤到那几位警务人员的。”

路明非拨通了老林的电话,自信十足的在电话里说着。

老林知道对方的手段,很是放心的回答道,“那老张,靠你啦。”

老张吗?路明非摸摸自己的脸,笑了笑。

他从厂房高处的窗户飞进厂子里,看着下面的警察还在安抚李丽,让她不要害怕,支援马上就到。

路明非看到女孩眼中闪过的不屑和上扬的嘴角,看来都是你做的啊。

他也不由得笑了笑,加速冲进了人群。

女孩惊悚的看着面前的人一一倒下,不禁叫出声来。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就站到她的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

对方的笑容很温暖,但脖颈处传来的寒意却让她实打实的打了个寒噤。

她强作镇定地对路明非笑着,但颤抖的双脚却暴露了她的外强中干。

“你好厉害啊,谢谢你来救我和爸爸。”路明非静静的看着对方雀跃欢呼。

“你可别以为你的能力可以催眠我哦。”路明非伸出左手手指在对方面前摇了摇。

女孩清丽的脸上略过了一道阴霾,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不打算开口说话,只要自己不承认任何事情,自己用特殊能力杀人的事情,就根本无法证实。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意思啊,真的有人是天生的恶吗?”

路明非拿剑身拍了拍对方的脸,回来之后,自己的手还没脏过呢。

还是要杀人吗?真的很没意思啊。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话,就没有人可以定你的罪?”

女孩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她只觉得脖子上的寒意消失了,一股暖流突然从身体里出现。

路明非也没给对方再说下去的机会,只是剑锋一划,随后就是火焰笼罩了对方的身躯。

他看了眼昏迷在地的李坤,看来最后都是你来背锅了啊。

杀就是杀了,路明非也有被人杀死的准备,只是他确实没有审判别人的资格。

他不在意对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夺去他人生命的人,被他人夺去生命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还是心有戾气啊。”路明非看着自己的手长叹道。

“哥哥,你没必要叹气吧?”路路鸣泽不知何时出现他身旁,静静的看着他。

“她本可以不选择这条路的吧?”路明非看向路鸣泽问道。

路鸣泽也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不是哦,她可是从得到力量起就利用这份能力做了许多事情呢。”

“比如说让她母亲自杀,通过言灵使得几个家庭不明不白的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路鸣泽掰着手指随意说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些小事,她觉得自己拥有能力就是特殊的人,不合她心意的就只能死去。”

“哈哈哈,很有意思的人类,对吧?”

路鸣泽看着地上的灰烬,开口笑道。

“哥哥,我和你是最有资格审判这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有彼此了。”

小魔鬼张开双臂,等待路明非拥抱自己。

可等来的,却是额头上被弹了一下。

路明非看着路鸣泽捂着脑袋,心中也是轻松了许多。

“哥哥,那我就走啦,别问了我们的交易,你可能马上就要用到它了。”

路鸣泽恢复了往日里的优雅,走到路明非旁边,拥抱住他的身躯,以不符合他身板的音量说着。

路明非感到诺大的厂房里,回荡着路鸣泽的声音。

没等他说什么,路鸣泽就已经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转身离开了工厂。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而我又是什么东西?”

路明非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掌,喃喃自语道。

他随手一扬,灰烬就飘散在这厂房内,不见踪迹了。

“喂,老林啊,都解决了,不过我下手没轻没重,犯人死了。”路明非在电话里说着。

“哦,那是她活该。”老林看淡了这些事情,但想到路明非可能是第一次杀人,连忙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听着老林有些担忧的语气,路明非心头也是一暖,“能有什么事情啊,习惯了。”

这句话让老林再次刷新了对路明非的评价,不要惹到这种杀胚为好。

“那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今晚记得聚一下,我请客!”老林很是大气的说道。

“如果没人找我的话,那今晚咱俩不醉不归。”

路明非也难得的想喝酒了,自从回来后,自己倒是没怎么喝过现世的酒了。

听到外面不断接近的脚步声和指令声,路明非掩盖住身体,原路返回。

“师父,你终于清醒了。”队长感到别人摇晃着自己的身躯,熟悉的声音再呼唤着自己,睁开了眼。

“我说小李,你可得把脸移开些,不然你师父我今天就吃不下饭了。”队长没好气的推开抱着自己的徒弟。

“感谢兄弟们的增援,匪徒都被抓到了吗?”队长还以为自己在和匪徒对峙,随后是同志们赶到,抓获了匪徒。

可大家却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这让队长心中起了迷糊。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难道一个都没抓到吗?”

他看着默不作声的大伙,刚准备开骂。

“师父,你都不记得了?”他徒弟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和几个兄弟在和匪徒对峙,他们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方,这有什么问题吗?”

队长不解,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但他还是记得些前因后果的。

“师父,你说的匪徒就是我们啊。”徒弟期期艾艾的说着。

队长环顾四周,终于发现违和感,一阵刺痛传来,再次昏倒在地。

事后,整个事件被认定是群体性癔症,而犯人也不知所踪,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