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居然如此不堪入眼
朱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赵先生,既然你问到了,那我就直说了。
后世对你的评价中,有一个特别有趣的传说,那就是你在高粱河之战中的表现。”
赵光义听到“高粱河之战”,心中顿时一紧。他知道,这场战役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败绩之一,也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他沉声问道:“不知陛下所指的‘表现’,具体是指什么?”
朱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赵先生,你可知道后世是如何评价你在高粱河之战中的表现的?”
赵光义摇了摇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低声说道:“还请陛下明示。”
朱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后世有人说,你在高粱河之战中,驾驶着一辆驴车,一路狂奔,逃回了京城。
这件事被后人戏称为‘驴车飘逸’,而你也被称为‘高粱河车神’。”
赵光义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掉在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年在高粱河之战中的狼狈逃窜,竟然会被后世如此戏谑地评价。
他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说道:“这……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败绩,但驾驶驴车逃窜一事,实在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朱元璋看到赵光义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拍了拍赵光义的肩膀,安慰道:“赵先生,不必太过介怀。
历史就是这样,有时候会夸大其词,甚至添油加醋。
不过,这也说明你在后世的影响力确实很大,连逃窜都能被传得如此传奇。”
赵光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依然难以平静。
他低声说道:“二位陛下,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高粱河之战,我本以为自己能够一举击败辽军,没想到却因为轻敌冒进,导致全军覆没。
至于驾驶驴车逃窜一事,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是我当年狼狈逃回京城的真实写照。”
朱元璋看到赵光义的神情,知道他对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
他沉声说道:“赵先生,历史就是这样,成王败寇。
你在位期间,虽然有过败绩,但也有过辉煌。后世对你的评价,虽然有些戏谑,但也说明你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朱棣也点了点头,补充道:“赵先生,其实你不必太过在意这些评价。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也是由后人评说的。
你在位期间,确实做了不少大事,比如你统一了南方,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割据局面;你还大力推行文治,重视科举,培养了一大批人才。这些都是你的功绩。”
赵光义听到这里,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二位陛下说得对。
历史确实是由后人评说的,我无法改变过去,但可以努力做好现在。”
朱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赵先生,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后世对你的‘驴车飘逸’虽然有些戏谑,但也说明你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且,你现在在互动影城的‘车神挑战赛’中,不是也展现出了非凡的驾驶技术吗?
这可是让无数游客拍手称赞的。”
赵光义听到这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现在在影城中,确实找到了新的乐趣。
通过‘车神挑战赛’,我不仅让游客们了解了古代战车的驾驶技巧,还让他们感受到了古代车神的魅力。”
朱元璋也笑着说道:“赵先生,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对历史的一种传承和发扬。
你通过互动体验的方式,让更多的人了解和传承古代交通的智慧与魅力,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赵光义只觉胸口猛地一阵剧痛,仿佛被千钧重锤狠狠击中,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刹那间,眼前一黑,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身形剧烈摇晃,脚步踉跄,双手慌乱地扶住身旁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与痛苦,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与绝望一同吐出。
“陛下保重。”
朱元璋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赵光义的手臂,脸上满是关切之色,“这些事虽已成过往,但陛下既然知晓了,或许……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赵光义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满是震惊与急切,声音颤抖地追问道:“你的意思是……”“陛下能来到此处,定是上天的旨意。”
朱棣目光深邃,仿若能看穿世间万物,意味深长地说道,“何不顺从天意,放手一搏,改变大宋的命运?”
赵光义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内心在恐惧与决心之间激烈挣扎。
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多谢二位指点。
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之感再次袭来,赵光义只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入无尽的漩涡,天翻地覆。
待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熟悉的御书房。
“陛下?”内侍见他神情恍惚,眼神空洞,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您刚才似乎走神了……”
赵光义仿若未闻,他的脑海中依旧不断浮现着在后世互动影城所见的惨烈画面。
他快步走到窗前,双眼直直地望向远处那高耸的宫墙,眼神却仿佛穿透了宫墙,看到了大宋未来的命运。
那些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如鬼魅般在他眼前不断闪现,那些受尽屈辱的历史片段,如尖锐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
“传朕旨意,”他猛地转身,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顿地说道,“即刻召集文武百官,朕有要事相商!”
一个时辰后,大宋的文武重臣们身着华美的朝服,神色匆匆地齐聚大殿。
他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疑惑与好奇,猜测着皇帝如此急切召集众人的缘由。
赵光义高坐龙椅之上,身姿笔挺,目光如炬,带着往日少有的冷峻与决绝。
“诸位爱卿,”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朕昨夜得一奇梦,梦见我大宋……竟亡国了。”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有的面露震惊,有的满脸疑惑,有的则是一脸担忧。殿内一片嘈杂,仿佛集市一般。宰相赵普神色凝重,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梦……”
“此梦绝非虚幻!”
赵光义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朕亲眼所见,百年之后,金兵如汹涌潮水般南下,铁蹄所至,生灵涂炭,汴京瞬间陷落;又过百年,蒙古铁骑肆意践踏江南大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十万军民无奈投海殉国!”
群臣面面相觑,被这惊人的话语震得呆立当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殿内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朕知道你们心中存疑,”赵光义大步走下台阶,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但朕问你们,若真有那一日,我大宋该以何种对策应对?”
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陛下,”枢密使曹彬硬着头皮出列,声音虽努力保持镇定,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真有外敌来犯,我大宋兵精粮足,定能……”
“兵精粮足?”
赵光义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忧虑,“朕问你,若敌军有十万铁骑迅猛来袭,风驰电掣,我大宋可有万全的应对之策?
若敌军携威力巨大的攻城利器兵临城下,坚城可摧,我大宋的城墙又能否抵挡得住?若敌军截断漕运,断我粮草补给,我大宋的粮草又能支撑几日?”
曹彬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只能低头不语。
“朕再问你们,”赵光义缓缓环视群臣,目光中带着审视与质问,“我大宋一直重文轻武,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文人手中的笔,在敌人锋利的刀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陛下圣明!”
赵普突然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与恳切,“臣等愚钝,请陛下明示!”赵光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大声说道:“传朕旨意:第一,即刻组建火器营,广贴皇榜,招募天下能工巧匠,不惜一切代价,全力研制新式武器。
第二,改革科举制度,增设武举,选拔有勇有谋、武艺高强的军事人才。
第三,大力扩建水师,打造坚船利炮,积极发展海外贸易,互通有无,增强国家经济实力。
第四,改革军制,淘汰老弱病残,建立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常备军……”
一条条政令从他口中坚定地说出,每一条都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群臣听得目瞪口呆,被这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改革举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却无人敢出言反对。
“还有,”赵光义最后目光坚定地说道,“从今日起,朕要亲自督造一座坚不可摧的新城。
此城要能抵御任何敌人的疯狂进攻,固若金汤;要能养活百万军民,丰衣足食;要能……保住我大宋的锦绣江山!”“臣等遵旨!”
群臣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洪亮,在大殿内久久回荡。赵光义望着殿外那依旧明媚的阳光,心中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他深知,从今天起,大宋的命运之轮将彻底转向。而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阻止那场百年后的灭顶浩劫。
無錯書吧朝会刚一结束,赵光义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御书房。
还没等他坐下稍作歇息,便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长廊中显得格外突兀。
“陛下,臣等求见。”是宰相赵普那沉稳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
“进来吧。”赵光义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这些老臣必定是为朝会上的改革举措而来,他们心中的疑虑与担忧,他又怎会不知。
赵普率先踏入御书房,身后几位重臣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王钦若和工部尚书李昉。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脚步也略显沉重。
“陛下,”赵普微微欠身,率先开口,言辞间满是忧虑,“今日朝会上陛下所下旨意,臣等实在难以理解。
这火器营的组建、新城的建设,所需的银两岂止百万?如今国库空虚,恐怕……难以支撑如此庞大的开支。”
“王爱卿,”赵光义打断了赵普的话,目光转向王钦若,“你来说说,如今国库究竟还有多少存银?”王钦若闻言,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心中暗自叫苦。
他定了定神,回道:“回陛下,去年江南遭遇水患,赈灾已耗费了大半存银。
如今国库仅存银八十万两,若是要建新城、研制火器,这点银两,实在是杯水车薪,恐怕……”“八十万两?”
赵光义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叹息,这确实远远不够。
想要推行改革,资金短缺无疑是摆在眼前的一道巨大难关。
“陛下,”李昉向前一步,拱手说道,“还有一事。
这火器的研制,需要精通机关之术的能工巧匠。然而,如今我大宋一直重文轻武,这类人才实在是凤毛麟角,难以寻觅啊。”赵光义站起身来,在殿内缓缓踱步。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思索。
他深知这些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可一想到后世亲眼所见的大宋惨状,心中便如被利刃刺痛,痛彻心扉。
“银两的问题,”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朕自有办法。传旨下去,从即日起,削减宫中一切用度。
所有嫔妃、内侍的月例一律减半,朕的御膳也减为一日两餐,每餐不得超过四菜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