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范文正和张仲谋那是神仙打架,他们凡人遭殃。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把自己的命都搞丢了。

再者说张仲谋这人他们是了解的,只要银子给的足够多,什么事情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见两人走了,张仲谋觉得被人打了脸,顿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瞧瞧,这就是我们同僚,我们的同袍,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人啊。”

“外人终究是靠不住的。”

张仲谋扫了一眼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这可是他和范文正的正面交锋,在这种情况下服了他的面子,这件事定然不会了之。

“吏部何在?”

张仲谋站起身来喊出一句,不一会儿便有一人站了起来。

“敢问张国师有何指示?”

“这两个家伙我看不适合留在京城了,本国师以为他们对大庆不忠,去岭南那边吧。”张仲谋不咸不淡地摆了摆手。

大庆的岭南难事苦寒之地,那里尚未开花,可谓是寸草不生。

通常是流放死刑犯的地方。

吏部尚书看了范文正一眼,“张国师所言极是,此事明日便能处理。”

一句话直接决定了两人的生死,甚至不用通知当事人,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快感,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享受。

在张仲谋眼中大庆虽然大,但是也很小,不过百官,可这些官员一个个皆是在他的股掌之中。

随随便便都能将他们轻易拿捏,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仲谋才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也才能最限度的保证自己的权利,当然不这句话更多的也是在做给范文正看,让他看清楚,让他知道大庆的朝堂是谁人说的算!

“张国师果然不同凡响啊,一句话不光要了两人的帽子,还能要了人的性命。”范文正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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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很少和这群官员打交道,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怪现象。

十年寒窗苦读,倒是抵不过张仲谋的一句话,可见这大庆的朝堂到底坏死到了什么程度。

张仲谋的手段用出来了,可是这手段对于范文正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他看向孙二郎两人,“如此说来,你等不走,是吗?”

“为何要走,这大庆的朝堂不是你范文正一个人的朝堂,你说的不算。”孙二郎站起身来,将桌子拍地啪啪作响。

这范文正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老子就出来参加个饭局,至于搞成这副模样吗?

还有什么所谓的罪证罪名,完全就是他范文正一言堂的胡言乱语。

根本做不得数。

“范相可别光说不练,有证据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好好看看,有罪,我孙二郎认罪伏法!”孙二郎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刘洋也同样如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范文正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好,既然你们要证据,那本相便让你们心服口服。”

这时,霍去病走了过来,和之前不同,那把金刀早早已经收到了刀鞘,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沓厚厚的卷宗。

“你就是孙二郎,很牛逼嘛。”

霍去病直接走到孙二郎面前,将那沓罪证拍在了孙二郎的面前。

孙二郎眸子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沓厚厚的卷宗。

“冠军侯,你也要跟着范相一起冤枉人吗?区区几张纸,就能认定我的罪名?”

孙二郎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饶是如此,表面仍旧强壮镇定,好似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啧啧,死鸭子嘴硬,你知道吗,你这样的狗东西要是在战场上,老子一刀一个。”

霍去病说完直接那卷宗扔到了孙二郎的脸上。

被霍去病当中打脸,孙二郎很是不爽,可毕竟他是冠军侯,孙二郎就算极其不舒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恶狠狠地瞪了霍去病一眼开始查看这所谓的罪证,然而就在看到里面内容的瞬间。

孙二郎嘴唇微微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可怕的念头如狂风般呼啸而过。

之前的淡然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头看向霍去病,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这……这一定是误会,我……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呵呵,刚刚孙大人可是说的信誓旦旦,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这些,便是你们二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证据。每一笔交易,每一次勾结,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范文正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大厅中回荡。

“哼,范相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所谓的证据,谁知道是真是假。”

孙二郎和刘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是真是假自有定夺,但是今晚你们这顿饭是吃不了了,天牢的牢饭也赶不上了。来人,把两人送到天牢听候发落。”

孙二郎和刘洋一听要被送往天牢,顿时慌了神,“冤枉啊!范相,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孙二郎急切地大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慌与恐惧。他连忙转头看向张仲谋,眼神中满是求救之意,“国师大人,救救我们啊!我们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范相,这一定是误会,我们从未做过那些违法之事。国师,求您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一心为大庆,绝无半点异心啊!”

刘洋也跟着大呼冤枉,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两人脸上之前嚣张的神色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惶恐。

“对大庆没有半分异心,我看你们两个是对自己没有半分委屈把,这等下作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枉你们还是朝廷命官。”

“本相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还敢喊冤枉,那些被你们欺辱的百姓,他们的冤枉谁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