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是万分意外,他们谁也没想到冠军侯居然也在这。

“霍去病在这?他不是跟着萧衍去了大周吗?”

“不会吧,那小子也在,范文正,你身为大庆丞相和武将勾结你是何居心。”

“什么叫拿徐大人开刀,你有这个本事吗?”

......

众人纷纷站起身,他们根本不相信范文正敢在这里动手。

至于这一声霍去病,肯定是在吓唬他们。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怕谁啊!

“范文正,你不是要动手吗,不是喊冠军侯吗,来杀了......”

徐大人的话尚未说完,众人忽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一道挺拔的身影如闪电般降临。

紧接着一道寒芒乍然出现,在徐大人和诸位大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徐大人的人头凌空飞起,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线,而后一颗熟悉的人头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众人惊恐万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硬在原地。

范文正居然真的敢杀人啊!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为恐怖的景象。

他们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一些胆小的官员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杀......杀人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尖叫一声,众人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张仲谋噌地一下站起身,看着早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徐大人,瞳孔地震,“范文正,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张仲谋扯着嗓子嘶吼,这场宴会是他的宴会,范文正不请自来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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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在他的地方丝毫不给面子,明目张胆的杀人。

“范文正,别以为陛下不在,你就可以只手遮天,这大庆讲王法的,你对这大庆,对陛下可还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

“当中杀害朝廷命官,这是死罪,死罪!”

张仲谋怒上心头,指着范文正的鼻子大骂,范文正微微一笑,“张国师不必如此生气,罪证全都准备好了,明天就送到张国师府上。”

“到时候你写折子,等陛下回来本相亲自将折子送到陛下面前。”

霍去病微微一笑,一甩长刀上的鲜血,“张国师,认识这把刀吗?”

“粗俗......”

张仲谋的话刚刚说到一半顿时戛然而止,他忽然认出来了,那把刀是武帝御赐的金刀,有这把刀在手,可先斩后奏!

“粗俗......”霍去病眉头微微一挑,而后走到张仲谋面前,将刀上的鲜血猛地一甩,不偏不倚甩在了张仲谋的脸上,“张国师,这可是陛下御赐金刀,你可不要乱说。”

“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把你砍呢,那你可就真的亏大发了。”

张仲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但在霍去病那冰冷的目光和闪耀着寒光的金刀面前,他只能硬生生地将这怒火压下。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张仲谋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毕竟是庆帝的御赐之物,即便他张仲谋再嚣张也绝对不敢在金刀面前放肆。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庆帝不在京城,这把金刀也就代表着庆帝的权威,朝廷的大臣们即便心中多有不忿,此刻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去。

文物群臣在金刀面前齐齐跪下,跪倒一片。

憋屈,无比的憋屈,可那又能怎么办呢?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把金刀代表着庆帝。

“范文正,怪不得你如此底气十足,原来是带着把陛下御赐的金刀,可真有你的。就算徐大人真的如此你所言恶贯满盈,也轮不到你范文正来处理。”

“今日这件事,老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张仲谋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怎么说他都是大庆的国师,朝中文武百官皆是以他马首是瞻。

霍去病、范文正两人却在此当众打他的脸,这件事若是忍下去,今后他张仲谋还如何号令百官。

若是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以后还有谁会甘心听他张仲谋摆布?

“不用等他日,今天本相就是来告诉在场的诸位,这件事要解决,也必须解决。”

“我大庆百官一个个全都狂地没边了,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臭名昭著,宛如附着在大庆身上的毒瘤。”

“这毒瘤一日不除,我大庆一日不得安生,绝对无法实现一统天下之大事。”

范文正站起身来,指着在场文武百官的鼻子大骂。

说的就是他们,指责的就是他们。

这就是一帮不分青红皂白,不知道是非曲直的蛀虫,曾经的大庆为何弱小,便是因为有这些人存在所以才弱小。

他们不思进取,不知道何为家国天下,一心只有自己家中的小事,肚子里尽是秦淮河的那些勾当。

没有人思考大庆的未来,没有考虑百姓的生计。

从前的大庆弱小,他们便贪的少,现在大庆强大,他们反而便本加利。

那位徐大人绝对不是大庆的个例,而是常态。

朝廷命官本该为百姓做主,结果一个个却成了加害百姓的蛀虫,巧取豪夺,纵容下属作恶。

这等手段是一位朝廷命官应该有的手段吗?

范文正比从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想大声质问这一切,这对于一个官员而言合理吗?

面对范文正的质问,在场众人无一例外皆是不为所动。

当官不就是为了这个,不然十年寒窗苦读将毫无意义。

“范相说完了,既然说完了,那就请你离开!”张仲谋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