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手艺得能吃苦,起早贪黑,切菜颠勺都得练,还得守规矩,不能偷奸耍滑,你能做到吗?”何雨柱语气平静。

狗剩使劲点头:“我能!我不怕苦!”

许大茂见状,赶紧插话:“傻柱,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你要是真愿意收他,昨天怎么不答应?我看你就是想故意刁难这孩子!”

何雨柱没理会他,对狗剩道:“你跟我进来,先试试切菜。”

众人跟着走进后厨,只见何雨柱递给狗剩一把菜刀和一根胡萝卜:“先把这根胡萝卜切成均匀的薄片,越薄越好。”

狗剩接过菜刀,手却不停发抖,刚切了两刀,就把胡萝卜切得厚薄不一,还差点切到手。马华忍不住道:“你这刀都握不稳,怎么学手艺?”

许大茂立刻道:“谁天生就会?傻柱你得教啊!不能因为人家切得不好就不收!”

何雨柱没说话,拿起菜刀示范起来。

刀刃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灵性,胡萝卜片薄如蝉翼,均匀地铺在案板上。

“学手艺没有捷径,得从基础练起。”他把刀递给狗剩,“再试试。”

狗剩深吸一口气,学着何雨柱的样子切起来,可还是切得歪歪扭扭。

这时,秦淮茹领着槐花进来,见状忍不住道:“傻柱,这孩子看着挺老实的,要是真愿意学,你就多教教他。”

贾张氏也跟在后面,叉着腰道:“就是!你收了他,也显得你大方,别让街坊们说你小气!”

何雨柱看了看狗剩,又看了看许大茂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突然起了疑。

许大茂向来自私,怎么会突然好心帮一个陌生孩子找学徒的活儿?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沉吟片刻,对狗剩道:“这样吧,你先在店里帮忙打打下手,洗洗碗、擦擦桌子,我先看看你的人品。要是表现好,我再教你切菜颠勺,管吃管住,每月给你两块钱工钱。”

狗剩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谢谢何师傅!我一定好好干!”

许大茂见状,脸色微变,却还是笑着道:“这还差不多!傻柱,算你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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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狗剩在店里倒是勤快,洗碗擦桌都很认真,可眼神总往后厨的调料罐和灶台瞟,还时不时偷偷记着什么。

赵青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安,悄悄对马华道:“马华哥,我觉得狗剩有点不对劲,他好像总在偷偷看柱叔做菜的步骤。”

马华也点了点头:“我也发现了,昨天柱叔调卤汤,他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还悄悄在纸上画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就见狗剩趁何雨柱出去送菜,偷偷溜进后厨,拿起一个调料罐就要往怀里塞。

马华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狗剩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调料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香料。

许大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见状立刻喊:“傻柱!你店里的人欺负学徒!还冤枉人家偷东西!”

何雨柱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脸色沉了下来:“狗剩,你为什么要偷调料?”

狗剩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是……是许大叔让我做的。”

“他说只要我偷到你的卤汤秘方和调料,就给我五块钱,还说等我学会了手艺,就帮我开个店,比在你这儿干活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许大茂脸色瞬间惨白,指着狗剩骂:“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偷东西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狗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你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让我偷的调料名字,还有你答应给我钱的字据!”

众人围过去一看,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许大茂的,上面写着“偷卤汤秘方、花椒、八角、桂皮,事成之后给五块钱”。

闫埠贵和刘海中见状,赶紧往后退,生怕被牵连。贾张氏也撇撇嘴,小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许大茂也太缺德了!”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语气冰冷:“许大茂,你为了偷我的秘方,竟然利用一个孩子,你还有良心吗?”

许大茂被众人围在中间,骂声此起彼伏,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他还想狡辩,却被赶来的孙干事当场带走:“许大茂,你屡教不改,这次必须严肃处理!”

狗剩低着头,对何雨柱道:“何师傅,对不起,我不该听许大叔的话,偷你的东西。”

何雨柱叹了口气:“知道错就好。学手艺要靠真本事,不能走歪门邪道。你要是真愿意学,我还可以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耍小聪明,踏踏实实做事。”

狗剩使劲点头:“我答应!我一定踏踏实实学手艺!”

借名赊账与邻里清账

焦香居刚歇下午市的热闹,柜台前的账本还没来得及核对,院门口就传来闫埠贵尖细的嗓音,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架势:“傻柱!你给我出来!”

马华正收拾碗筷,闻言探头一看,只见闫埠贵领着街口杂货铺的王老板,身后还跟着刘海中和贾张氏,四人浩浩荡荡往店里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往后厨喊:“柱叔,闫老师他们带着杂货铺老板来了,好像是来要账的!”

何雨柱刚把灶台擦干净,闻言皱了皱眉,擦着手走出去。

赵青也跟着出来,站在马华身边,悄悄打量着几人。

王老板手里攥着张记账单,脸色不太好看。

闫埠贵挺着胸脯,一副“讨账有理”的模样。

刘海中依旧腆着肚子,眼神里透着看热闹的意味。贾张氏则盯着柜台里的糕点,咽了咽口水。

“王老板,找我有事?”何雨柱率先开口。

王老板把记账单往柜台上一拍:“何老板,你看看,这半个月来,总有人拿着你的名头去我店里赊东西,油盐酱醋、烟酒糖茶,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十五块三毛,你得结一下账了。”

“赊账?”何雨柱拿起账单一看,上面的签字歪歪扭扭,写着“焦香居代赊”,日期正是这几天,“我从没让谁去你店里赊过东西,这字也不是我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