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眉毛一挑,大长腿往前一迈,直接挡住了棒梗的视线。

“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昨晚那一顿是不是没吃饱,还想再加个餐?”

易中海只觉得脑仁突突直跳,赶紧把棒梗护在身后,那架势就像老母鸡护着个烂鸡蛋。

“柱子,一大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着?”

“我想怎么着?一大爷,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昨晚咱们可是当着全院老少爷们的面说好的,五十块钱,一分不能少。您这是打算赖账,还是打算让我去派出所给民警同志拜个早年?”

提到派出所,易中海那张老脸瞬间抽搐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捂了捂口袋,那里装着他刚从存折里取出来的钱,那是给棒梗买衣服买肉的,现在还没捂热乎就要易主。

“钱…钱我肯定给。但这大早上的,能不能先缓缓?晚上,晚上回来我一定给你送过去。”

易中海试图用缓兵之计,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找个由头少给点,或者干脆赖掉一部分。

毕竟这年头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五十块钱,那是割他的肉。

何雨柱冷笑一声,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太了解这老东西的德行了,这会儿要是松了口,回头指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什么道德绑架、邻里互助那一套又得搬出来。

“别介,择日不如撞日。您一大爷那是金口玉言,说话得算话。”

“现在给钱,这事儿翻篇;不给,我现在就骑车去派出所。”

“棒梗这属于入室行凶,加上毁坏财物,怎么着也得再去吃几年牢饭吧?刚好,里面管饭,还能给您省点粮食。”

棒梗一听又要进去,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地上,拽着易中海的袖子死命晃。

“爸…给…给他!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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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爸”,叫得那是真情实感,毕竟是为了自个儿的小命。

易中海心里那个苦啊,这干爹当的,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先当了冤大头。

他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数了五张,那是真的一张一张数,手指头都在哆嗦。

何雨柱一把扯过钱,手指头蘸着唾沫点了点,确认无误后,这才揣进兜里,脸上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得嘞,一大爷局气!这钱我就替老太太收着了。”

“以后管好您这宝贝儿子,要是再敢往后院扔半块砖头,我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我让他把牢底坐穿。”

说完,何雨柱领着两个小丫头,哼着小曲儿往聋老太太屋里去了。

留下易中海站在寒风中,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疼得直抽抽。

把孩子安顿好,又帮老太太把窗户简单糊弄了一下,何雨柱这才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赶。

今儿个心情不错,这五十块钱虽然不多,但能让易中海放血,那就是最大的快乐。

刚进厂门,就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往办公楼钻。

这小子最近在厕所扫地扫得那叫一个兢兢业业,身上那股子味儿都快腌入味了,隔着三米远都能闻见一股子氨气味。

许大茂溜进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点头哈腰地把门关严实。

“厂长,有个天大的新闻!您猜怎么着?易中海那老东西,昨晚收了棒梗当干儿子!那是磕了头敬了茶的,比亲儿子还亲!”

李副厂长正喝着茶,闻言眉头一皱,放下了茶杯。他对易中海那个伪君子向来没什么好感,但这事儿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收个干儿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老绝户想儿子想疯了呗。”

“哎哟,我的大厂长,您想啊!棒梗是谁?那可是秦淮茹的儿子!这易中海平白无故收秦淮茹的儿子养老,这中间能没点猫腻?我琢磨着,这老家伙跟秦淮茹之间,指不定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许大茂这嘴也是损,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往桃色新闻上引。

李副厂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他对秦淮茹那可是垂涎已久,这要是能抓着易中海的把柄,以后在厂里拿捏这八级工还不跟玩儿似的?

“有点意思…这易中海看着道貌岸然,原来也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主。”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小子表现不错,那个…放映员的活儿,下周你先回去顶两天试试。”

许大茂大喜过望,差点给李副厂长跪下磕头。

这扫厕所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只要能回放映室,别说卖易中海,就是卖亲爹他也乐意。

下午不到三点,食堂里没啥事了。何雨柱跟马华交代了几句,骑着车就溜了。这当领导就是这点好,时间自由。

他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买了一兜子苹果做掩护。

等到没人的胡同里,意念一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一盒红彤彤的草莓。

这草莓可是系统出品的精品,个个都有婴儿拳头大,红得发紫,透着一股子诱人的甜香。

在这个大冬天,别说吃草莓了,就是见都见不着。这玩意儿拿出手,绝对比什么金银首饰都好使。

到了冉秋叶家门口,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领,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冉秋叶,看到是何雨柱,那双知性的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惊喜。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显得温婉又居家。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没上班?”

“想你了呗,班哪有媳妇重要。”

何雨柱把车子推进院里,顺手把那盒草莓递了过去。

“给,特意给你弄的好东西。”

冉秋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一颗颗鲜红欲滴的草莓躺在盒子里,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在这灰扑扑的冬天里,简直就像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这…这是草莓?这大冬天的,你从哪儿弄来的?”

屋里的冉父冉母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那盒草莓,也是一脸的震惊。这年头,冬天能吃上个烂苹果都不容易,这新鲜草莓简直就是神迹。

何雨柱嘿嘿一笑,早就编好了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