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怎么可能不想!

林安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可是仙子口中的上古功法!

是他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唯一的生机,最大的依仗!

云倾城将他眼中的火热尽收眼底,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解释的意味。

“此功法,乃是这方寸灵域的原主人所留,名为《太乙炼神谱》。”

“它并非纯阳或纯阴的功法,而是讲求阴阳相济,化生万物。你体内有我半数纯阴功力,又有自身阳气,驳杂不堪,寻常功法早已让你爆体而亡。唯有这《太乙炼神谱》,能将你体内的阴阳二气炼化归一,为你所用。”

她顿了顿,瞥了林安一眼。

“修炼此法,你事半功倍。最重要的是,它修出的真气中正平和,可以随心意模拟出任何属性的功力。你担心的那门《童子功》,只要你想,便能完美伪装出来,绝不会有任何人能看出破绽。”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林安脑海中炸响!

不仅能解决眼下的危机,还能将这天降的机缘化为己用!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神功!

云倾城素手一挥,一篇玄奥繁复的金色经文凭空出现在林安面前,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看得他头晕目眩。

“功法就在这里,你自己参悟吧。”

林安强忍着激动,凝神看去。

可这《太乙炼神谱》实在太过深奥,其中涉及的经脉穴位,真气运转方式,比他所知的任何武学都要复杂百倍。

他看得心潮澎湃,却又如坠云里雾里,根本找不到头绪。

不行,光靠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入门。

林安心中一横,一个大胆的念头再次浮现。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倾城,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与依赖。

“仙子,这功法太过玄妙,我悟不透。可否请仙子帮我一次?”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请仙子以真气引动我体内的功力,按照这行功路线,完整地走上一遍。只要一次,我就能记下!”

云倾城闻言,柳眉微蹙。

以真气引导,意味着两人要肌肤相亲,真气交融,这比单纯的疗毒,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本想拒绝,可看到林安那充满期盼与信赖的眼神,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中轻叹一声,终究还是默认了。

“坐好,凝神。”

林安大喜,连忙盘膝坐下,摆出五心朝元的姿势。

下一刻,一具带着淡淡幽香的柔软娇躯,贴上了他的后背。

一只微凉的玉掌,轻轻按在他的背心“神道穴”上。

轰!

一股精纯而磅礴的真气,瞬间渡入林安体内。

这股真气与之前疗毒时的狂暴不同,它温和、细腻,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牵引着林安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驳杂真气,开始按照《太乙炼神谱》上那复杂无比的路线,缓缓运转起来。

一个时辰后。

当真气完成最后一个周天的运转,尽数归于丹田时,林安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只觉得浑身舒泰,之前那种真气驳杂的滞涩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圆融与强大!

他成功了!

他真的入门了!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林安猛地转过身,一把将身后那具耗费了大量心神、气息有些虚弱的娇躯紧紧搂入怀中。

“仙子!多谢你!我成功了!”

他激动地语无伦次,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云倾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僵,刚想挣脱,鼻尖却满是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阳刚气息,感受着他胸膛那有力的心跳,身体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迅速发酵。

林安也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中那张近在咫尺、霞飞双颊的绝美脸庞,心中一荡。

他没有松手,反而俯下头。

唇瓣相接的瞬间,云倾城娇躯一颤,终究是闭上了眼。

天光微亮时,林安才被传送回自己的小屋。

他躺在铺位上,回味着灵域中的温存与疯狂,心中满是依依不舍。

“晚上再来。”

这是云倾城送他离开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还提醒他,自己从小屋的窗户缝隙往外看,看到好几个太监在院子里对他指指点点,眼神充满了嫉妒,让他万事小心。

她甚至还第一次主动问起了他的来历。

“究竟是什么人?”

林安当时犹豫了。

可不等他回答,云倾城却又自己摇了摇头。

“算了,别说了。知道得越多,分别时,只会越难。”

那落寞的神情,让林安心头一痛。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仙子这是舍不得我了?”

换来的,是云倾城羞恼的一掌,将他直接拍出了方寸灵域。

林安摇了摇头,将这些旖旎的心思压下,开始专心运转刚刚学会的《太乙炼神谱》。

他心念一动,体内的真气立刻模拟出《童子功》那微弱而纯阳的气息,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完美!

……

下午,观书殿。

林安像往常一样,在角落里垂首侍立。

皇后娘娘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殿门口。

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在殿内扫过,最后落在了林安身上。

“听说,你昨日给孙姑姑也作了一首诗?”

林安心头一跳,连忙躬身。

“奴才不敢,只是见姑姑辛苦,随口感怀几句。”

皇后轻笑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她缓步走到林安面前,那双洞悉人心的凤眸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半晌,皇后才缓缓开口,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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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昨日让你以‘离别’为题作诗,你倒是应景。”

“今日,本宫还想听一首。”

她的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还是以‘离别’为题,再作一首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