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怒不可遏

城中的突厥士兵大多已在南门一战中被清除干净。突然，警报大作，“太子殿下，城外有敌军来袭！”李青川闻言，立刻跃上战马，手持长戟，高喊：“将士们听令，留十人准备饭菜，其他人随我出战！”

鉴于之前义原被刺杀的事件，为确保安全，李青川决定不让义原府的人参与做饭。背嵬军虽勇猛，但也得小心行事。

“冲锋！”李青川骑着白马，冲在队伍最前面，长戟挥舞，所向披靡，每次挥动都能带走几条敌命。突厥士兵见状，纷纷围攻他，但这正给了李青川更多杀敌的机会。

唐军的勇猛让突厥军队阵脚大乱，开始撤退。“情报有误，唐军太厉害了！”他们一边喊着，一边保护首领撤离。

李青川岂会让敌人轻易逃跑，他将长戟一掷，力量之大，竟直接将敌方首领钉在地上。没了指挥官，突厥骑兵如同无头苍蝇，四处逃窜。

“别追溃兵。”李青川收回长戟，冷静下令：“清理战场，筑京观以示威。”

背嵬军迅速行动，将突厥士兵的首级堆在城门外，形成一道恐怖的景观。李青川知道，这样的威慑能让突厥人不敢再轻易侵犯凉州。

一天的激战过后，李青川略显疲惫。他带着胜利的队伍进城时，马背上驮着的是牺牲的老将、士兵以及夫子和同窗的遗体。李青川头上系着从夫子身上取下的、已染成血红的布条，向英雄们深深鞠躬，感谢他们的英勇牺牲换来了和平。

三千背嵬军战士也纷纷在头上系上白布，跟随李青川向英雄们致敬。而那些未逃亡的百姓，则跪在英雄们面前，披麻戴孝，表达哀悼。

最后，李青川下令将背叛者王义原带到英雄们面前。此时的王义原已被绑得动弹不得，鲜血直流，气息奄奄。

城门失守，异族入侵，我们大唐的子民惨遭屠戮，英勇的守城士兵白白牺牲！百姓在突厥骑兵的刀下命丧黄泉，这让大唐颜面扫地！

民众们怒不可遏，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王义原身上，仿佛他就是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我的孩子啊，才刚刚满月……”一位母亲悲痛欲绝，哭喊声在空中回荡。

“我那行动不便的老母，被大火活活烧死……”一位老人哭诉着。

“要不是他，我丈夫也不会战死沙场……”愤怒的声音不绝于耳。

“处死他！”人群中的呼喊声越来越高，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李青川太子站出来，命令将王义原置于众人面前赎罪。酒精浇在王义原的伤口上，他疼得惨叫连连，不断求饶。

“点天灯！”一声令下，火把扔出，王义原的命运就此终结。

但李青川没有停留，他高举白旗，大喊：“送英雄们最后一程！”人们纷纷响应，抬着担架，排成长长的队伍，为逝去的英雄们送行。

按照大唐的传统，不采用火葬，以保持遗体完整。很快，新的棺木制成，英雄们得以安息。

当李青川为夫子坟头添上最后一捧黄土，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既是师生，亦是挚友，有过争论，更有过深深的敬意。此刻，他跪在墓前，许下庄重的誓言：“夫子，我定要引领大唐走向前所未有的盛世，让外敌闻风丧胆，再不敢小觑！”

他端起一碗酒，轻轻洒在墓前，以此表达对夫子最后的敬意。

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皇帝的诏书不期而至，要他即刻回宫。然而，他却在诏书的背面，用炭笔毅然写下三个字——“不可能”。随后，他命令传旨的士兵：“烦请八百里加急，将这份圣旨原封不动送回父皇手中。”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那士兵瞥了一眼诏书背面，心头一震，差点失手掉落圣旨，心中暗想：太子这是要与陛下公然唱反调吗？

然而，面对太子与陛下，他谁也不敢得罪。既然太子有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夜幕降临，李青川与背嵬军匆匆用过晚餐，便即刻踏上征程。突厥先锋已占凉州，更让无数百姓身陷水火。时间紧迫，不容片刻耽搁。

明月高悬，李青川率领三千背嵬军，火速向千里之外的幽州进发。

与此同时，尉迟恭率一万玄甲军抵达凉州。城门口那堆积如山的人头，让众人惊愕不已。

“太子就带了这么点人？”有人疑惑不解。

“难道还有援军先到？”

“可这儿有近四万匹战马啊……”另一人补充道。

尉迟恭抓住一名幸存的士兵，厉声问道：“太子何在？”

“将军，太子已带人前往幽州了。”士兵低着头，小声回答。

这时，一名玄甲军上前禀报：“将军，城中尚有大量难民未及撤离！”

尉迟恭长叹一声，左右为难——一边是亟待救援的百姓，一边是身处险境的太子。但幽州是突厥大军必经之路，且沿途部落众多，太子此行凶险万分！

“李副官，你带二百人护送百姓前往长安。其余人随我支援太子！”言罢，尉迟恭毫不犹豫地策马而去。

与此同时，那位传令兵终于抵达皇宫，双腿颤抖着走到李世民面前。“陛下，圣旨已带回，但太子殿下留了一句话。”

士兵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圣旨。李世民见圣旨完好无损地返回，脸色铁青，强压怒火，缓缓打开。

只见背面写着三个潦草大字：“不可能”。

“啪！”李世民一拳重重砸在桌上。

他愤怒地将圣旨掷出，不慎击碎了旁边的花瓶。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违抗朕的命令！”李世民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他快步走到门口，大声呼喊：“千牛卫何在？”

“臣等在此！”十名千牛卫立刻整齐地跪伏在地，等待陛下差遣。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立即去把太子抓回来！若他敢反抗，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这个儿子，竟敢擅自行动，还违抗圣旨，实在是太过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