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欧阳燕的意思,这事最好还是别插手。

不管是怎么说,在朝廷上有那么多的能人,让他们去做就好了,没有必要处处牵扯其中。

可杨怀向来就不是什么冷眼旁观之人,也不想看着户部尚书就这么没了。

仔细想想,户部尚书曾经帮过杨怀不少,处处在朝廷上帮助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也笼络了不少的权势。

曾经在杨怀,被朝廷的文武百官全部都嘲讽,质疑他没有能力担当齐王这个位置之时,是户部尚书力排众议,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陛下提议。

那时,户部尚书说杨怀是一个非常文韬武略之人,也是非常智慧之人,正是他的种种表达,才堵住了文武百官的悠悠众口。

这才让陛下把齐王位置,给了杨怀。

这份大恩大德,杨怀到现在还记在心上,就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能够报答一下,带着户部尚书二人,一起好好的吃个饭,坐下来聊一聊。

正好,杨怀也能够从户部的嘴里,了解到一些关于京城的事。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还不等杨怀邀请尚书吃饭,结果这人就这么没了,这谁能受得了?

对于杨怀而言,简直是一通毁天灭地的打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的说道:“我虽然想着明哲保身,尽可能点,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可是我做不到。”

“我只要一想到身为户部尚书的伯伯,一直在为了我而奔走,在朝廷上也屡次三番的为我说话,我就不能做这个冷漠的看客。”

其实杨怀说的也有道理。

人若是连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都没有了,那么以后就算是做人,想必也是畜生一个,猪狗不如。

欧阳燕便点头,笑着说道:“好,那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在朝廷上还是在刑部,一定要确保个人安危,千万不能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既然你说刑部侍郎,已经被人所收买,那么保不准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

这话倒是不假。

杨怀早有准备。

不过他一点都不怕,区区一个刑部侍郎而已,顾成就算是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难道还能不把陛下,不把整个朝廷放在眼里?

杨怀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要是出事了,到时候不管是顾成说什么,只怕陛下都不会信。

在离开朝廷之前,杨怀就已经和陛下通过气了,自己一旦有了危险,那么好几天不出现的时候,陛下一定要想办法找找他。

保准他就是涉及到户部的案子,被人威胁或者囚禁在哪里,向来那都是不一定的。

当时,陛下还无奈的摆了摆手,很是苦恼的说道:“你少在这里和朕说这些没有用的,在这朝廷之上,以你现在的权利,谁敢囚禁你,谁又敢威胁你?”

“我看他们要是真敢这么做,便是不想活了。”

殊不知,陛下只是太过于小看那些人了,满朝文武百官拿里有一个软柿子,大家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一点杨怀早就看清楚了。

他一点都不侥幸,甚至更多的是愤恨。

当天晚上。

杨怀来到了刑部。

刑部侍郎顾成见到是齐王来了,连忙的就迎接了上来,随后便将碗里的肉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殿下晚上吃了吗?内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两口?”

说话之间,顾成便主动的给倒上了两碗好酒。

杨怀一点都没兴趣,他现在可不是要过来这里吃饭的,他是想要看一看,在户部尚书张伯家里收集到的那些证据,都是些什么?

那些证据被顾成拿走之后,全部都安排在了刑部,现在就在刑部里面摆放着,杨怀一直也没有亲眼见过。

今天来刑部,就是为了把这些证据全部都带走。

顾成明显有几分不高兴,沉声的说道:“齐王殿下,您这是一点都不想给我这个面子,酒你都不喝?”

听到这话,那杨怀似笑非笑。

面子?

那是什么东西?

再说了,也不看看他有没有?

顾成不过就是一个刑部侍郎而已,他的官能有多大,在朝廷之上也无关紧要,杨怀一个齐王,有什么必要非得给他这个面子吗?

这说来都让人觉得可笑。

杨怀眯了眯眼,随后便回应道:“这酒我的确是不想喝,你非要喝的话,那你自己喝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少喝点。”

“饮酒误事,我们连户部尚书的案子还没有查完,你就在这里酗酒,要是让陛下知道的话,想必到时候会对你颇有微词。”

杨怀这话里话外,也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摆明了是告诉顾成,让他现在抓紧有所行动,别在这里一直事不关己,当个没事儿人似的,像什么样子?

顾成冷哼了一声之后,面色之上都带上了几分不满,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底还是把酒碗放了下来。

他带着杨怀,前往收纳户部尚书加证据的房间。

刚一来到房间之中,杨怀便看到了数不尽的书信。

这些书信刚一打开,杨怀便知道里面的这些字迹全部都是伪造的,他冷声的说道:“顾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书信你是从哪里来的?”

被突然这么问,顾成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是收集来的证据,那肯定是从张博家里搜出来的,难不成我还能有别的渠道吗?”

闻言,杨怀回应道:“那可不一定,要真是从张大人家里搜出来的书信,那为何这些书信和他的字迹差的这么多?

“根我观察来看,这些书信的纸张年头已经很久远了,可是上面所谈及的时间,却仿佛就在几天之前,让我很难不相信这东西是伪造的。”

杨怀的这一番推测,让顾成顿时就神情紧张了起来。

他在杨怀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心里咬牙切齿,一时之间很是恼火不已。

该死的!

杨怀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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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证据的事情,他都查的这么面面俱到,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已经把查案子的所有活,全部都交给了刑部,今天杨怀还要过来插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信任他们了?还是看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