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刘毓瓶冷笑声中带着快意,“不过现在醒悟也不晚。看在你真心待我的份上,军哥的公司正在招人,店长位置空着,以你的学历勉强够格。不过要提醒你,那个薪水可能还不够我买双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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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扎进孙广参心口。

他一米八五的身躯晃了晃,指节捏得泛白,脖颈上青筋暴起:小丽,我每个月工资全交给你,自己穿三十块的T恤,就为给你买那套六百块的护肤品!我爸妈连新冰箱都舍不得换,却偷偷给我转了两万块让我带你旅游...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眼眶泛起血丝,你可以不爱我,但为什么要这样践踏我的真心?

刘毓瓶却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孙广参,你该不会真以为付出就有回报吧?你那些廉价的心意...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新买的卡地亚手镯,连这个零头都抵不上。感情?那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奢侈品。

站在一旁的陈宇辰始终沉默不语。他记得第一次见刘毓瓶时,这个女孩还穿着朴素的连衣裙,在孙广参介绍时羞涩地低头微笑。那时的她眼睛清澈,像山间清泉。不过短短半年,那双眼睛里就只剩下了对物质的无尽渴求。

说到礼物...刘毓瓶突然挽住商骏剑的手臂,故意将对方腕间的百达翡丽凑到孙广参眼前,这块表够你在药房干十年吧?军哥说等公司上市,要送我一辆保时捷呢。她炫耀时扬起的下巴,让陈宇辰想起动物园里开屏的孔雀。

陈宇辰淡淡扫了眼那块表——经典款5712,市场价确实要七位数。但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个会走动的装饰品。自从踏入武道宗师境界,他对世俗的金钱早已看淡。上个月他随手炼制的洗髓丹,在黑市被炒到天价,足够买下整条商业街。武者追求的是破碎虚空的力量,是长生不老的奥秘,这些世俗的奢侈品在他们眼中与废铁无异。

陈少,您看这表...董令秒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块高仿...

陈宇辰挑了挑眉,再次看向那块百达翡丽。这次他动用了些许真气,果然在表盘背面发现了一道极细的划痕——正品绝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瑕疵。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诞:有人用全部真心换来背叛,有人用赝品炫耀财富,而真正的强者,却连多看这些俗物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商骏剑察觉到两人的目光,故意抬手整理袖口,让那块名表更显眼些:小丽喜欢,再贵也值得。不像某些人,送个地摊货还要说是什么手工定制。他说话时目光始终盯着孙广参,享受着对方脸上每分每秒的痛苦变化。

刘毓瓶依偎在商骏剑肩头,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军哥最好了~不像某些人,连顿西餐都要算计着点...她故意拖长的尾音像把软刀子,将孙广参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陈宇辰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武者修心,最忌被外物所扰。情爱如露水,财富似浮云,唯有自身强大才是永恒。他轻轻摇头,转身离开时,衣袖带起的气流让刘毓瓶精心打理的发型微微凌乱——这个细节让她在之后半小时里不断补妆,却始终没注意到商骏剑在看到陈宇辰背影时,眼中闪过的敬畏之色。

夕阳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孙广参的影子孤独地蜷缩在角落,像条被遗弃的狗。

而商骏剑和刘毓瓶的影子则纠缠在一起,看似亲密无间,却不知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不过是两只互相取暖的寒鸦。

陈宇辰走出商场时,回头望了眼那对金童玉女。他突然很想看看,当刘毓瓶发现商骏剑的百达翡丽是假货,当所谓的上市公司只是场骗局时,那张精心保养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模样。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炼制新的丹药,或者参悟那卷上古秘籍。

至于爱情?陈宇辰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块半块玉佩,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老人说这是他年轻时与一位女子定情之物,后来那女子为救他而死,这半块玉佩就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师父,您说得对。陈宇辰轻声自语,情爱最是伤人。他握紧玉佩,大步走向停车场。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武道巅峰的通天之路。孙广参浑身战栗不止,目光如炬地瞪视着刘毓瓶。

“钱,当真如此不可割舍?”

商骏剑斜睨了孙广参一眼,语气严肃道:“孙广参,多谢你昔日对小丽的关照,但往后,别再纠缠她了,人得清楚自己的斤两!”

“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陈宇辰满脸讥讽,踱步上前,眼神在商骏剑和刘毓瓶身上来回打量。

“你究竟是谁?”

陈宇辰与董令秒并肩而立,二人气质超凡,宛如画中走出的璧人,周身散发着令人瞩目的光彩。

刘毓瓶与商骏剑甫一踏入这片空间,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这对璧人吸引。

然而,刘毓瓶对陈宇辰与董令秒的印象模糊至极,而商骏剑更是对他们毫无印象。

直至陈宇辰开口,商骏剑才恍然意识到,这两位气度不凡之人,竟与孙广参有所交集。

陈宇辰一开口,再配以他那出众的容貌,刘毓瓶终于恍然大悟,连忙向商骏剑介绍道:“军哥,这位是陈宇辰,孙广参的室友,无父无母,和孙广参一样,都是家境贫寒之人。不过,听说他之前攀上了一位富婆,没想到他一边享受着富婆的庇护,一边还暗中养着情人。”

其实,刘毓瓶对陈宇辰的了解并不深,只是前不久散伙饭后,孙广参向她提及了一些关于陈宇辰的事情。

那些关于陈宇辰的传闻太过震撼,在流传过程中,到了刘毓瓶耳中,便成了陈宇辰被富婆包养的版本。

“原来你是他的室友啊。”商骏剑闻言,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他抬手向天一指,语气中带着几分霸气:“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在花都市,敢如此对我商骏剑说话的,可没几个!”

商骏剑身材高大,气势逼人,装扮成熟稳重,这般姿态说出这番话,若是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已被他唬住。

刘毓瓶显然已被商骏剑的魅力深深吸引,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她望向霸气侧漏的商骏剑,眼中满是崇拜之情;而当她转头看向孙广参时,态度却骤然转冷:“孙广参,你看看你,这辈子都别想达到军哥的高度。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陈宇辰看清了刘毓瓶的真面目,终于不再沉默,冷笑出声。

“你说什么?!”刘毓瓶恼怒地瞪着陈宇辰,仗着商骏剑在旁,她此刻底气十足。

“唉,说来也是,你要是不蠢的话,又怎会被人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呢?这年头,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你现在如此得意,希望一会儿别哭得昏天黑地。”陈宇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

不过,在他看来,刘毓瓶并不值得怜悯。若非她贪慕虚荣,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说军哥骗我?真是荒谬!骗我的应该是孙广参,他骗了我这么久的感情!”刘毓瓶明白陈宇辰的言外之意,当即不爽地反驳道。

“是么?话可别说得太满。一块撑死值一二百块的假表,被你吹嘘成价值百万,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炫耀。贫穷,真的限制了你的眼光和想象力啊。”陈宇辰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于普通人而言,一百万的手表无疑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即便是百万豪车,也会被打上豪车的标签。

然而,对于陈宇辰来说,这还比不上他支付宝里一天的利息。

“你胡扯!说得好像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似的。你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上万的名表吧?更别说军哥的百达翡丽了。你以为找个富婆包养,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可笑至极!孙广参,我真庆幸和你提出分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舍友都是这样的人,你以后也没什么前途了。”刘毓瓶不爽地替商骏剑辩护了一番,同时将陈宇辰和孙广参狠狠贬低了一番。

陈宇辰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没见过名表?

他收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争先恐后地送各种奢侈品给他?他只是懒得要而已。那些身外之物,在他眼中,远不如一件符箓来得有价值。

看着刘毓瓶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陈宇辰摇了摇头。跟这种被骗得团团转、愚蠢至极的人计较,实在是拉低自己的档次。

若非此事牵扯到自己的好兄弟孙广参,陈宇辰根本不想插手此事,实在是太掉价了。

这就好比一个超级富豪,跟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乞丐争论一样,简直荒谬至极。

商骏剑在陈宇辰说他的表是假表时,脸色微微一变,就连手腕也轻微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