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十指交叉,成拳状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看着舒清愈发泛白的脸色,心紧了又紧。

“清儿,对不起,对不起。”

不停的说着抱歉,可是自己从来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这三天,难熬的又何止是舒清一人,自己这三天也想了很多。

莫医生进门瞧着这没出息的兄弟,也是暗自叹气。

何苦呢!

最后还不是追妻火葬场,还没自己一半好呢。

“放心吧,舒清没事。”好歹是自己过命兄弟,还是给点脸面吧。

这次没事,我可没说下一次没事。

“这是些安胎药,定时服用,舒清会和普通孕妇一样好。”

“嗯。”

夜冥眼神就没离开过舒清,

轻轻关上房门,

“里面情况怎么样?”江黎凑上前,“不是少爷接受治疗吗?怎么……”

怎么变成给舒小姐……

“嘘!”莫医生连忙堵住他的嘴,“这里不隔音,我们去天台。”

天台的风格外的冷冽,寒风刺骨,皮肤被割裂开的地方,像是被刀片划过。

裂开一道道伤痕。

“到这就能说了?”

“夜冥让我给舒清做了……”凑近江黎的耳朵,仔仔细细的将里面发生的事情交待清楚。

江黎本想大叫一声的,却被莫医生捂住了口鼻。

好不容易挣脱开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你!你怎么就答应了!”

莫医生摊手无奈浅笑,“你家少爷的吩咐我能反抗不成?”

自己家少爷有个几斤几两的心里没点数嘛!

江黎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

“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转头望向莫医生,“那舒小姐醒来后,可有说什么?”

“还能干嘛,直接就是给了你家少爷一巴掌,决心打掉孩子。”

“啪嗒!”

舒清醒后,又跟个没事人似的,活力四射。

虽下不了床,但周围的摆件可遭了气。

舒清单手拿着枕头就扔了过去,花瓶也是轻而易举。

在旁边的护士姐姐看来,这哪是怀孕了的人能做的,平时磕磕碰碰都要小心,这大力士的真的是一个孕妇。

两眼都瞪圆了许多。

“舒小姐,你还怀着孕呢,情绪不能过激。快,快把花瓶放下,这要是伤着你了,可怎么办呀!”

尤其不要伤害到我呀,我就一个可怜的打工仔,上有老下有小的。

活阎王还在我身边,那眼神能直接杀死好几个我呢。

“清儿,放下!”夜冥终于忍不住呵斥道。

舒清停在半空中的双手僵住几分,而后快速将花瓶丢在地上。

大吼一声,“夜冥,你有什么资格吼我!”

舒清委屈极了,话落,就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

不让自己发疯,那就自残吧,你总有一个接受不了的。

指甲陷进肉里,血液流出。

夜冥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舒清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小猫发狂般的肆意挥霍,直到刮伤了他的脸,才满意的停下来。

舒清缩了缩脑袋,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粘着的皮肤纤维。

“是,是你自己要过来的,不能赖我身上。”

不管何时她总是先撇清自己的关系,总是无害的看着自己。

夜冥扬唇浅笑,“对,跟我们家清儿没关系。”摸了摸她圆润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