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速胜
清晨的阳光透过史莱克学院的梧桐叶，在赛场的青石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凌天站在指定赛场的入口，李空明的九颗法珠在肩头轻轻悬浮，南门允儿则活动着手臂，碧玉青鸟武魂的青色魂力在指尖流转。
这是他们的第三场比赛，也是决定能否稳进前六十四强的关键一战。
对手很快从对面入口走来，是三个穿着同款校服的一年级学生，胸前别着周漪班级的徽章。
为首的男生看到凌天，脚步猛地顿了一下，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爬上几分慌乱，身后两个女生更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是凌天他们……”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小声嘀咕，“昨天看了他们赢赵岩组的比赛，那机械臂一拍，连镇魂鼎都能震裂……”
“别慌。”为首的男生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可声音还是带着颤音，“我们按周老师教的战术来，先控住敏攻系……”
话没说完，裁判已经走上场：“双方准备，比赛开始！”
令声落下的瞬间，凌天还没来得及释放武魂，对面三个学生突然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为首的男生抬手喊道：“裁判，我们弃权！”
全场先是一静，随即响起零星的议论声。李空明的法珠都差点从肩头掉下来：“啊？这就弃权了？”
南门允儿也愣住了，碧玉刀刚凝聚起的青光又悄然散去：“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凌天眉头微挑，看向对面：“为什么？”
为首的男生脸涨得通红，头埋得快抵到胸口：“我们、我们魂力才二十三级，知道打不过学长……不，是同级的你。
昨天看了你切换形态破双控的战术，我们的控制魂技对你根本没用，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认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周老师说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
凌天没再追问。他能感觉到这三人并非怯战，只是确实存在难以逾越的实力差距，选择弃权反倒是最理智的做法。
裁判确认了三遍后，敲响了结束的铜锣：“凌天组，胜！”
三人如蒙大赦，对着凌天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场，背影竟有种逃也似的仓促。
凌天小组走下赛场时，正撞见木槿和周漪站在看台边缘。
木槿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手里摇着折扇，看到他们过来，笑着扬声：“周漪，你这班的小家伙倒是实诚，知道打不过就直接认输，省得我们家凌天浪费魂力。”
周漪瞥了木槿一眼：“总比某些人靠着学生耍威风强。我学生懂得审时度势，不像某些组，赢了两场就尾巴翘到天上。”
“哎，你这话说的。”木槿折扇一收，指着凌天。
“凌天可是凭实力连胜，难不成要他故意输给你学生，才算不耍威风？”
“我可没这么说。”周漪吐掉烟蒂，眼神扫过凌天，带着几分锐利，“但武魂压制也得有个度，昨天震裂萧萧的鼎时，就不能收着点力道？”
“赛场之上，哪有收力的道理？”木槿寸步不让，“难道等你学生把凌天的机械臂打断，才算公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渐渐浓了起来。
凌天不想掺和老师间的争执，对李空明和南门允儿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绕开，往另一块赛场走去。
“这两位老师，好像天天都要吵几句。”南门允儿吐了吐舌头，“上次周老师还说木槿老师的裙子太花哨，影响学生注意力呢。”
李空明点头附和：“听说她们年轻的时候就在争，现在带了班，更是天天比谁的学生进步快。”
凌天没接话，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赛场上。
那里刚上场的是蓝素素和蓝洛洛姐妹，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月白色校服，长发用同款式的玉簪束起，连站在场上的角度都分毫不差，若非姐姐素素嘴角有颗小小的痣，几乎看不出差别。
她们的对手是一组擅长强攻的男生，武魂都是石甲熊，魂力在二十五级左右，正狞笑着捏着拳头：“两个小丫头片子，乖乖认输，不然把你们的头发都拔光！”
蓝素素和蓝洛洛对视一眼，同时释放武魂。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只有她们的长发突然无风自动。
原本及腰的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瞬间垂到脚踝，发丝间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
这正是她们的武魂，头发。
“第一魂技，发网！”姐妹俩异口同声。
无数发丝如活过来般窜出，如同最柔韧的绳索，瞬间缠住了三个石甲熊的手臂。
石甲熊武魂的男生们怒吼着发力，肌肉贲张，却发现那些发丝看似柔软，实则坚韧无比，越挣扎缠得越紧。
“第二魂技，发刺！”
发丝末端突然凝结出尖锐的刺针，带着破空声射向对手的关节处。
石甲熊们虽然皮糙肉厚，被刺中也疼得龇牙咧嘴，魂力运转都滞涩了几分。
“该用那个了。”蓝洛洛轻声说。
蓝素素点头，两人的魂力骤然交织，长发在空中编织成一个巨大的茧，将三个石甲熊完全包裹其中。
“武魂融合技——天罗地网！”
茧内传来石甲熊们的惊呼和挣扎声，但很快就平息了。
当长发缓缓散开时，三个男生已经瘫在地上，武魂被强行解除，身上还挂着几根发丝。
“黄楚天组，胜！”
他们对着裁判鞠躬，转身离场时，发丝又恢复到及腰长度，仿佛刚才那场惊艳的战斗只是幻觉。
“她们的武魂居然是头发？”南门允儿看得眼睛发直，“还能结成茧？太厉害了吧！”
李空明也连连点头：“这控制比萧萧的鼎还厉害，缠上就跑不掉了。”
凌天望着姐妹俩的背影，若有所思。
头发的韧性和控制性确实罕见，尤其是融合技“天罗地网”，能在瞬间剥夺对手的战斗力，若是遇上强攻系，几乎是碾压级的克制。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中，他们又看了明天小组对阵邪幻月小组。
明天小组的队长明天是强攻系，武魂烈阳枪，攻势如烈火燎原。
双方你来我往，烈阳枪的炽烈光芒与皮皮象在场上反复碰撞。
直到邪幻月靠着防御耗尽明天的魂力，双方的比赛才结束
“邪幻月的防御挺麻烦的，”南门允儿看得手心冒汗，“要是我们遇上他，我的碧玉斩会不会被他防住？”
“有李空明的‘乱’字诀在，不怕。”凌天淡淡道，“他虽然防御跟强，李空明的法珠使对方受到的伤害增加，正好克制。”
夕阳西斜时，当天的比赛渐渐落幕。凌天三人往宿舍走，路过后山的修炼场时，凌天停下脚步：“你们先回去，我练会儿再走。”
李空明和南门允儿知道他的习惯，没多劝，挥手道别后离开了。
凌天走到修炼场中央，盘膝坐下，缓缓闭上眼。
拉玛刹武魂的魂力在体内流转，黄、紫、紫三个魂环的虚影在身下若隐若现。
这几场速胜，看似轻松，却让他更加清楚，魂力等级的压制只是暂时的，蓝素素姐妹的融合技、明天的烈阳枪、邪幻月的魅惑，都藏着值得借鉴的战术。
他伸出手，虚空加速的紫芒在指尖闪烁，随即切换成智械形态的权杖，权杖顶端的幽蓝光芒与天罚形态的机械臂虚影交替浮现。
晚风拂过树梢，带着青草的气息。修炼场中，只有魂力流动的细微声响，伴随着少年不断打磨技艺的专注身影。
他知道，前六十四强的争夺只会更加激烈，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每一场对决前，让自己变得更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