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方瑶吃惊，素云涛变脸
东方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或许只有在妹妹面前，他的话才会变多。
东方瑶神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消化完这些信息。
她抱着小松鼠，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它的毛，小眉头越皱越紧，似乎还在努力消化这些复杂的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带着疑惑问道：“哥，魂师补助这块，你不是说平民都认为是武魂殿给他们的吗？假设有一天帝国真的断了资金，那么魂师们会将怨气甩给一直给他们钱的武魂殿，而非帝国吧？”
东方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打了个响指：“聪明！正是为了防止基层魂师产生动摇，所以武魂殿决不能停止补助。哪怕帝国每年给的钱越来越少，武魂殿也得咬着牙，自掏腰包把这窟窿补上。”
说到这，他神情严肃起来，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朝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东方瑶立刻把小松鼠放到一边，乖巧地把耳朵凑过去。
东方镜在她耳边悄声道：“不惜如此，也要稳固住这魂师力量。我大胆怀疑，武魂殿可能正在积蓄足以颠覆格局的力量，其终极野心，很可能是——一统大陆！”
话落。
东方瑶猛地直起身子，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嘴，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她这副傻乎乎震惊的模样，让东方镜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打破了骤然凝重的气氛。
“小傻瓜，不是说了嘛，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你听听就好。”他语气轻松，眼神却依旧深邃
他撑起下巴，温柔地看着妹妹。
刚才那番话，其实只说了一半。
他分析的只是武魂殿相对‘光明正大’的积蓄力量之道。
但那些拒绝招揽的天才呢？武魂殿会如何对待？
其下场……恐怕不堪设想。
东方镜不觉得，一个有如此野心的势力，会放任这些不安因素慢慢成长。
这些更阴暗的可能性，他并没有说出口。
妹妹毕竟还小，这些话，她没有完全理解很正常。
东方镜费口舌说这么多，只是想让她早早明白，这世界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和危险。
小丫头总有一天会长大。
若是成为魂师，那么她或许也会面临名为选择的难题。
但东方镜，并不想让他们兄妹俩随波逐流，被束缚在武魂殿和帝国的框架里二选一。
他要的不是选择权，而是判决权、支配权！
人或许无法支配自己的命运？
东方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偏不信这个邪。
即便前路荆棘密布，哪怕粉身碎骨。
他至少也要为妹妹，搏一个真正的自由自在。
少年内心的信念，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定。
“对了哥哥！”
东方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呢！你现在魂力到底多少级了啊？”
“嗯？”东方镜从沉思中回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17级啊。”
东方瑶：Σ(⊙▽⊙“a！！！
她手里刚抱回来的小松鼠，再次‘咔’地一声掉在软垫上。
而她整个人彻底石化，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
在小丫头吃惊的同时。
在温彻斯特城西南方向。
法斯诺行省，诺丁城。
马不停蹄，连夜赶路的武魂殿巡查执事素云涛，此刻也从凛风城，返回到了诺丁城武魂分殿。
一回来，他就去见了自己的上级。
敲门得到回应后，走进明亮的办公室。
“马修诺大师，这是今年凛风城以及附近村落的孩子们觉醒武魂的档案记录。”
素云涛将一份厚重文件递给面前的老者。
老者慈眉善目，穿着整洁的魂师服装，身上佩戴标准的三剑标志，这说明他是一位大魂师级别的战魂师。
“嗯，辛苦你跑这一趟了。”马修诺接过文件，翻开后阅览着，像是不经意随口提问，“云涛啊，你没有跟凛风城分殿的成员接触吧？”
素云涛点点头，很是纳闷：“大师啊，我不懂，究竟为什么要我......”
他话没说出口，就被马修诺抬手打断。
老者叹了口气，将档案放到办公桌上，凝重地看向青年：“你回来的路上，没有听说凛风城的事吗？”
素云涛返回途中，路过城镇时也根本没有逗留，所以他一无所知。
马修诺犹豫片刻，将事情原由叙述了一遍。
听到分殿被堕落魂师渗透，素云涛无比惊骇。
要知道管理凛风城分殿的，可是紫衣主教。
这岂不是说，他们最引以为豪，最神圣的武魂殿出现了叛徒！
而教皇竟然派出了菊鬼两名长老执行清扫任务。
要知道，这两名长老可都是封号斗罗。
“看来教皇陛下对这件事极为重视。”素云涛才二十多级，完全想象不出那场面。
随后，他的脸色瞬间发白，一阵后怕。
他不傻，这会儿已经反应了过来。
分殿被堕落魂师渗透。
岂不是说，他素云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马修诺看到青年毫无血色的脸，便知晓对方已经猜出来了，索性也不瞒着，解释道。
“不错，武魂殿发现堕落者的行踪后，正好是一年一度的武魂觉醒日。为了顺利将他们一网打尽，同时不想让民众多疑引发躁动，也不想延缓觉醒被堕落者们察觉打草惊蛇，更不愿让那些家伙知道孩子们的武魂信息......”
顿了顿，马修诺不忍地瞅了眼素云涛：“所以，上头决定派一名天斗境内，魂力最低的巡查执事前去负责觉醒，而那个人...咳咳......”
素云涛一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既是后怕恐惧，也是愤怒。
但他又不敢说什么，悲催打工人的命就是如此。
看着素云涛那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的样子，马修诺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张卡片，递给青年。
卡片金灿灿的，一看就很高级。
“嗯？”
这卡片素云涛认识，金卡。
然后就听马修诺压低声音解释道：“这回的确是委屈你了，所以上头也会给你补偿。喏，这张金卡里有50万金魂币，你...”
老者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卡顿时消失一空。
抬眼看去，素云涛正往衣服口袋塞着什么，动作快如闪电。
他的脸上尽是阳光与朝气，哪里还有一丝沮丧。
马修诺嘴角抽搐，这变脸变得......
他咳嗽一声，继续拿起桌上档案看了起来，道：“云涛啊，这凛风城那边...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