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痕扬了扬眉:“樊哙,出去查看发生了何事。”

樊哙立刻遵命,推门而出。

目睹近万名黔首效仿医者,面对陆府,右手放在心口前,诚挚地大声喊叫。

城外两万人同时手冒绿光的景象极为震撼。

众人渴望成仙。

当陆府大门开启,所有黔首更加疯狂,甚至直接冲向府门。

“樊壮士,求您帮帮我,我是狗蛋,您曾买过我家的野猪肉,您忘了吗!”

“仙人,请留门!”

“快冲啊!”

樊哙心中惊恐,迅速关上府门,用后背死死顶住,以防被撞开。

“家主,黔首们失去理智了!”

“英布,快来帮忙!”

陆痕微微皱眉,他考虑的不仅是门口发生踩踏事件对自己的威望的打击,更不希望家门口天天聚集一群人。

略微思考,手中立刻出现一道符篆。

“传声,出发!”

陆痕威严的声音从天空中响起,响彻全城。

“缘分由天注定,有缘则来。”

“若有缘,我会传授你们知识。”

“若无缘,不必强求,我是大国师,会保护你们,没事不要来陆府!”

黔首们听到这话,冲击陆府大门的行为终于停止。

“这么说,我们是无缘了?”

“没听到仙人的话吗?缘分未到,不是我们的缘分。”

“我现在就去雕刻陆仙人的像,每天供奉。”

“散开,都散开,不要打扰仙人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黔首们终于全部离开。

樊哙这才松了口气,擦掉额头的冷汗:“家主,他们实在是太疯狂了!”

“我出去时看到许多人跪地不停磕头,甚至不顾尊严。”

英布恐惧地说:“这是成仙的机会,谁不想抓住。”

“就算不要尊严又怎样,如果能够成仙,连生命都可以舍弃!

他说话时,目光不自主地扫过陆痕,自豪地挺起胸膛。

一扇门,分割了两个世界。

英布,却与仙人共存于同一个世界。

尽管家主还未赐予他仙缘,但只要他忠心耿耿,仙缘自然会来。

陆痕微笑着说:“天庭有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们不必忧虑,连鸡犬都能上天,府中仆从更不在话下。”

樊哙和英布听后大喜,立刻行礼:“我们,感激家主!”

“哈哈哈,如果鸡犬都能升天,那老夫是否也能沾点仙缘?”

听到府门外的声音,樊哙立刻打开了府门。

“武成侯!”

王翦对樊哙和另一个人轻轻一笑,点头致意。

然后看向陆痕:“仙师造成这么大的声势,全城都为之震动!”

陆痕苦笑着摇头:“世人无知,想要成为仙人哪有那么简单?”

“那些医者现在只是依靠陆某的名声,他们的身体仍然是凡人,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命运。”

“陆某无奈,只能设法引起轰动。”

王翦没有询问陆痕为何不直接说明真相。

因为他知道,许多人只会因畏惧而服从,不会因感恩而效忠。

如果直接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可能不会相信。

但以仙人身份进行驱逐,他们绝对不敢再来打扰陆痕。

王翦转而露出狡黠的笑容:“仙师,我听说这次的医者——”

“这,这是什么味道?”

话未说完,王翦的神情突然变得兴奋。

陆痕笑着,挥手道:“我在后院制作了对医者有用的东西。”

“武成侯,你有空的话,何不一同看看?”

王翦对空气中的味道恋恋不舍,但想起此行的目的,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

话音刚落,王翦又深深吸了两口那诱人的气息。

跟着陆痕走向后院,王翦发现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

“这酒香似乎是……”

王翦加快步伐,推开院门,只见十余尊青铜壶正在火上烤。

那浓郁的酒香正是从壶中散发出来的!

王翦惊讶地看着陆痕:“仙师,您竟然在府中酿酒!”

陆痕笑着摇了摇羽扇:“按照大秦律令,私酿酒水是违法的。”

“我现在身大国师,当然不会带头违法。”

“这壶里熬的是酒精,不是普通的酒,而是酒精。”

王翦沉思片刻后确认道:“酒精?”

“就是酒里的精华部分。”

陆痕听后先是惊讶,然后点头承认:“武成侯说得对。”

“但这酒绝不能喝,连皮肤接触都会感到刺痛。”

王翦听后却非常高兴:“这酒这么烈,确实配得上酒中精华的称呼!”

“我一定要尝一尝。”

话音刚落,王翦就迫不及待地走到铜壶边,熟练地打开阀门。

“真香!”

王翦眼睛一亮,立刻准备尝一口。

陆痕对樊哙示意,樊哙立刻上前阻止王翦。

“武成侯,别喝!”

王翦被樊哙拉得一个踉跄,尴尬地看向陆痕:“仙师,我们武将确实很喜爱这种酒。”

“这酒怎么卖,我愿意出高价!”

陆痕上前关闭阀门,直截了当地说:“武成侯,陆某并不吝啬酒水。”

“但这酒确实不能饮用。”

陆痕取来一个陶碗,打开另一尊铜壶的阀门,倒了半碗酒液递给王翦。

“如果你真的想喝,就尝尝这酒。”

王翦接过陶碗,不满地说:“孙女婿,你就拿这么点酒应付我?”

陆痕哭笑不得:“武成侯,婚事还没定,现在这么称呼是不是太早了?”

“再者,如果你喝完这些酒还没醉,我就把整壶酒都送给你!”

王翦眼睛一亮,盯着酒壶说:“孙女婿,这可是你说的!”

这个铜壶至少有一石重的酒,搬回家足够喝上一个月。

至于半碗酒能不能醉?

根本不可能!

大秦对酒水实施严格管控,但军中士兵经常喝酒。

每次重要战役前,士兵们都会喝一碗酒,既活血又壮胆。

王翦一辈子喝酒,他自豪地说,喝酒对他来说就像喝水一样,喝多少取决于他的膀胱容量。

半碗酒根本不可能让他醉。

陆痕轻笑并点头确认:““不过,我要事先说明,这酒很烈,要小口慢饮。”

王翦毫不在意,挥手表示:“小口慢饮?那是女子的喝法,我们秦人不会这样。”

“这酒再烈,我喝下去也不会醉!”

王翦端起陶碗,闻着酒香,然后豪爽地一饮而尽。

瞬间,他的口腔就像被火焰点燃,那强烈而醇厚的酒香几乎要从他每个毛孔中溢出。

强行把酒液吞下喉咙,王翦立刻感觉胸口仿佛有条火龙划过,最后在腹部盘踞,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