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辱我师尊是赘婿？二徒弟甩出百万VIP卡，吓尿女卫官！
一个月后，大宁王朝，京都。
巨兽之口般的城门，吞吐着望不到尽头的人潮。空气里不再是安阳城的尘土味，而是混合着丹药、法器灵光与胭脂水粉的奢靡气息。
街道上，女子们个个身着华服，腰佩长剑，步履生风。她们的眼神锐利而高傲，修为气息毫不掩饰地散开，最差的也是练气中期。偶尔出现的男子，则大多垂首跟在女子身后，如同精致的挂件，小心翼翼。
陈凡一行四人，混在人流中，像一滴清水掉进了滚油里。
“师父，您闻到了吗？”苏清月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两眼放光，压低声音兴奋道，“是钱的味道！好多好多会走路的灵石！”
陈凡没做声。
他的目光扫过城墙上篆刻的阵纹，感受着这座王朝心脏的脉动。比他预想的还要强盛。
来之前，他已通过苏清月，让“飞羽阁”将一句话传遍了京都的修士圈：
“仙缘宗，携五万灵石，挑战宗门大比。”
简单，粗暴。
也成功让“仙缘宗”这三个字，在他们抵达之前，就成了京都最大的笑话。
“站住！”
一声清喝打断了陈凡的思绪。
一名身穿银亮甲胄、身姿高挑的女卫官拦住去路。她的手按在刀柄上，下巴抬起一个傲慢的弧度，视线在林小七和药不然的粗布衣衫上轻蔑一扫，最后，像钉子一样钉在陈凡脸上。
“入城文牒，宗门凭证。”她冷冷地开口。
苏清月立刻上前，从怀里取出文书，脸上挂着商会里学来的标准笑容：“官爷，我们是安阳城来的仙缘宗，参加大比。”
女卫官接过文书，只用指尖捏着，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她翻开看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仙缘宗？哦……原来就是那个扬言要带五万灵石来打榜的乡下宗门？”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排队入城的修士们都听得一清二楚。瞬间，无数看好戏的目光投了过来。
女卫官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将文书直接扔回苏清月怀里，指着陈凡，声调拔高了几分：
“掌门，陈凡？”
她上下打量着陈凡，眼神露骨得像在评估一件货物，“一个男人当掌门？我看，是哪个富家小姐养的入赘郎，偷了家里的钱，想出来自立门户想疯了吧？”
“我们大宁王朝，什么时候轮到男人抛头露面，开宗立派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
林小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视师父为天，焉能受此奇耻大辱！
‘呛——’
长剑出鞘半寸，一股属于练气六层巅峰的凌厉剑意，死死锁定了女卫官的咽喉！
女卫官脸色一僵，随即狞笑起来：“哟，还敢拔剑？想在京都城门动武？！”
她猛地一挥手，声色俱厉：“来人！有乡下野修冲击城门，意图不轨，全部给我拿下！”
哗啦啦！
十几个手持长戈的卫兵瞬间合围，冰冷的戈尖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四人。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笑死我了，还真是个男人当掌门。”
“这下完了，冲撞城卫军，不死也得扒层皮。”
“五万灵石？怕不是把家底都吹出来了吧，可怜。”
林小七的脸涨得通红，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翻涌。
廊柱的阴影下，药不然拉低了兜帽，没人看到她那双无机质的眼睛里，正冷静地分析着眼前卫兵铠甲的缝隙，以及他们每一次呼吸的频率。袖中的指尖，已经沾染上了一层无色无味的粉末。
陈凡依旧没动。
他像一个冷酷的考官，观察着弟子们的“随堂测验”。
小七，剑意足够，但心性不稳，杀气外露是大忌。
不然，够狠够静，懂得寻觅时机，但还缺少一点……对大局的判断力。
至于苏清月……
就在林小七即将完全拔出长剑的刹那，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是苏清月。
她对着林小七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挡在所有人面前。
面对女卫官和那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卫兵，她脸上没有丝毫紧张，反而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为一件无聊的小事而烦恼。
“这位官爷。”
她的称呼没变，语气却从刚才的恭敬，变成了某种居高临下的疏离。
女卫官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苏清月没有回答。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从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令牌。
通体由罕见的紫金打造，在阳光下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令牌上，雕刻着一座精美绝伦的九层阁楼，繁复的阵纹在其中若隐若现。
令牌出现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几名见多识广的富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
“聚宝阁！是聚宝阁的紫金贵宾令！”
“天！那不是传说中，累计消费超过百万灵石，且信誉得到聚宝阁最高层认可的贵客，才能拥有的信物吗？”
“这……这怎么可能在一个乡下宗门手里？”
女卫官脸上的狞笑，僵住了。
她不认识仙缘宗，但她不可能不认识聚宝阁！那是根植于大宁王朝经济命脉的庞然大物，连皇室都要礼让三分！
而这块紫金令，代表的不仅仅是百万灵石。
它代表的是聚宝阁的颜面，是能与任何一座主城城主平起平坐的尊贵身份！
苏清月用指尖转动着那块足以让京都震动的令牌，仿佛在把玩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她抬起眼，那双总是闪烁着财迷光芒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我们仙缘宗，确实是个小宗门，不值一提。”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天机阁的宗门大比，我们是受邀方。聚宝阁这个季度的丹药采购清单，我们恰好也是主顾之一。”
她抬起手，用紫金令对着女卫官，轻轻一点。
“现在，我很好奇。如果我们因为‘扰乱城门秩序’这种小事，错过了天机阁的报名，或者耽误了聚宝阁的生意……”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女卫官眼中，却比魔鬼还可怕。
“……您猜，是您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比较麻烦，还是我们这几个‘乡巴佬’比较麻烦？”
“扑通！”
女卫官的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她的额头，冷汗如瀑布般滚落。
天机阁！聚宝阁！
这两个庞然大物，任何一个动动手指，她和她背后的家族，都会被碾成齑粉！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群人，不是来搞笑的乡巴佬。
是一群她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真神！
“误会！天大的误会！”
女卫官脸上的倨傲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谄媚和恐惧。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亲自将苏清月怀里的文书捡起，用自己最干净的袖口擦了又擦，双手捧着，九十度躬身递回。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小的给您赔罪了！快！快请进！”
她猛地回头，对着那群还傻站着的卫兵发出杀猪般的咆哮：
“都瞎了吗！还不快滚开，给仙缘宗的贵客们让出一条路来！”
卫兵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收起长戈，退到两旁，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周围人群死寂一片、下巴掉了一地的注视中，陈凡四人，在女卫官近乎磕头般的恭送下，昂首走进了京都城门。
“师姐，你好厉害！”一进城，林小七就满眼崇拜地看着苏清月。
苏清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小心翼翼地将紫金令收好，嘴里却谦虚道：“专业。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别动手，掉价。”
她偷偷看了陈凡一眼，像只等待夸奖的小猫。
陈凡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很好，他的财神爷，终于觉醒了用钱砸人的天赋。
就在这时，前方的长街忽然一阵骚动。
“滚开！都滚开！”
一队身穿华丽青色劲装的修士，粗暴地推开人群，清出一条道来。紧接着，一辆由四头神骏的灵马拉着的华美车驾，嚣张地驶过。车驾的旗帜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色鸾鸟。
“是青鸾宗的人！好大的排场！”
“那当然！这可是江家大小姐，江凝雪亲自投资的宗门！听说为了这次大比，江家甚至派了一位筑基长老坐镇！”
“江凝雪？京都第一才女？她扶持的宗门，那这次大比的冠军还有悬念吗？”
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陈凡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华贵车驾，又看了看自己身边，一个满眼战意的剑痴，一个沉默的毒师，还有一个刚刚学会用钱砸人的小财迷。
他忽然笑了。
“清月。”
“啊？在，师父！”苏清月立刻应道。
陈凡看着青鸾宗消失的方向，平静地发问：
“去天机阁查查，现在下注，我们仙缘宗夺冠的赔率，是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