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碰就发财？主母当场跪下喊我爹！
安阳城坊市人声鼎沸，苏家主母的叫嚣与陈凡那场惊世骇俗的赌约，早已成了最热门的谈资。
无数好事者跟在三人身后，浩浩荡荡，想要亲眼见证这个狂妄小子的下场。
苏家主母走在最后，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冷笑。她巴不得场面闹得再大一点，等这小子输了，她就要当着全城人的面，让他知道得罪苏家的后果。
“去哪儿？”苏清月跟在陈凡身侧，小声地问，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的人生第一次做出如此重大的选择，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一个刚见面的陌生男人。
“赌石坊。”陈凡的回答言简意赅。
赌石坊？
苏清月心头一沉。那地方她听过，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多少富商在那里一夜倾家荡产。他难道想靠这个来赢？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人群也发出了议论。
“去赌石坊？疯了吧！那地方十赌九输！”
“我看这小子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赢不了，想在死前体验一把刺激。”
苏家主母听着这些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陈凡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领着苏清月，径直走进了安阳城最大的赌石交易市场——“奇石轩”。
奇石轩内，陈列着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原矿石。每一块都标着高昂的价格，旁边围着不少修士，正用神识仔细探查，试图窥见其中奥秘。
轩内的主事是个精明的中年女人，一看到苏家主母带着这么一大群人进来，立刻笑脸相迎。
“苏夫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苏家主母下巴一扬，指着陈凡和苏清月，满是讥讽。“不是我来，是这位小哥要来发大财。他说，要让我这庶子，点石成金呢！”
主事一愣，打量了一下陈凡，又看了看旁边那个面色苍白、畏畏缩缩的苏清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轻蔑。
又是一个想英雄救美的穷小子，选错了地方。
陈凡没有理会她们的表演，他带着苏清月，直接绕过了那些光鲜亮丽、灵气隐现的昂贵原石。
他停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这里堆放着一堆灰扑扑的石头，表面坑坑洼洼，看不出半点灵气波动，被当成废料随意丢弃。
“就这些了。”陈凡开口。
全场寂静。
苏家主母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哈哈哈！你要用这些垃圾来赢我？小子，你是不是没睡醒？这些废石，白送给我苏家垫桌脚我都嫌脏！”
奇石轩的主事也板起脸：“这位客官，请不要开玩笑。这些是已经切垮了的废料，里面不可能有东西。”
陈凡没说话，只是看着苏清月。
“去，选一块。”
苏清月身体僵硬，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有嘲笑，有怜悯，有不屑。这些目光像是针一样，刺得她喘不过气。
“我……我不敢……”她声音发颤，“我一碰，就什么都没了。”
这是她十几年来的噩梦。
“那是过去。”陈凡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今天，我让你亲手打破这个噩梦。去，相信你的直觉，或者说，相信我。”
苏清月抬起头，看着陈凡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半分玩笑，只有一片沉静。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走向那堆废石。
她的手在发抖，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快点啊！丧门星！别耽误大家的时间！”苏家主母不耐烦地催促。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清月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凭着感觉，将手轻轻地按在了其中一块毫不起眼的灰色石头上。
一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哈！看到了吗？我就说……”
苏家主母的笑声还未完全绽放，就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苏清月手下的那块灰色石头，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一道裂缝从她掌心蔓延开来。
紧接着，万千道璀璨的霞光从裂缝中喷薄而出，将整个奇石轩映照得五光十色！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灵气瞬间席卷全场，让所有修士都感到心神一震！
光芒散去，废石裂成两半。
在石心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通体流光溢彩的晶体，宛若世间最瑰丽的宝石。
“这……这是……极品灵髓！！”一个见多识广的老修士失声惊呼，呼吸都变得急促，“天哪！这么大一块极品灵髓，足以让一个元婴老祖都为之疯狂！价值……价值何止万金！”
一万枚下品灵石！
整个奇石轩，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从那块灵髓，再到苏清月那只还放在石头上的纤细手掌，最后汇聚到她那张写满震惊与茫然的脸上。
她……真的点石成金了？
苏家主母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血色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撼与贪婪。
她看着苏清月的眼神变了，那不再是看一个扫把星，而是看一座行走的金山！
“我的！这是我的！”奇石轩主事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就要冲上来抢夺，“这石头还没付钱，是奇石轩的！”
“滚开！”苏家主母也疯了，一把推开主事，状若疯虎地扑过去，“她是我苏家的女儿！她找到的宝贝，就是我苏家的！赌约作废！作废！”
苏家带来的几个护卫也立刻围了上来，封住了陈凡和苏清月的退路。
苏清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躲到陈凡身后。
她看着那个前一刻还骂她“丧门星”的母亲，此刻却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那眼神让她通体发寒。
“赌约作废？”
陈凡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他将苏清月护在身后，上前一步。
“安阳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苏家主母是想告诉所有人，苏家就是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吗？”
“你！”苏家主母被戳到痛处，脸色涨红，随即变得狰狞，“少废话！我今天不仅要宝贝，还要你的命！给我上！打死这个狂徒！”
几个护卫立刻拔出武器，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陈凡没再浪费半句口舌。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练气五层的威压，如同山岳一般，狠狠地压在所有人心头！
那几个冲在最前面的护卫，连陈凡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这股气浪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不止。
全场哗然！
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男人，竟然是练气中期的修士！
陈凡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苏家主母面前，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单手提了。
“呃……”
苏家主母双脚离地，脸色瞬间憋成了猪肝色，眼中满是惊恐。
“现在，我们再来谈谈赌约。”陈凡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我赢了，她，跟我走。这块灵髓，是我徒弟的拜师礼。你有意见吗？”
“没……没意见……”苏家主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苏家，有意见吗？”陈凡的声音传遍全场。
周围一片死寂，再无人敢出声。
陈凡随手一甩，将苏家主母扔在地上。
他走回苏清月身边，拿起那块极品灵髓，放进她冰冷的手中。
“拿着，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苏清月呆呆地捧着灵髓，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和那股亲近的灵气，又看了看陈凡的背影。
【叮！“第一桶金”任务完成！奖励：宗门建筑‘炼丹房’图纸×1！】
【叮！检测到弟子苏清月心境剧变，‘聚宝之体’正式觉醒！忠诚度提升至70（信赖）！】
【叮！弟子苏清月吸收灵髓逸散灵气，修为提升至练气一层！】
【叮！触发百倍暴击返还！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练气六层！】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陈凡脑海中响起。
成了。
“师……师父……”苏清月终于鼓起勇气，喊出了这个称呼。
“嗯。”陈凡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走吧，回宗门。”
苏清月紧紧抱着那块改变了她一生的灵髓，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跟了上去。
